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万俟临渊眼神淡淡,询问:“你觉得,你刚才如何?”
万俟舒紧了紧手中的长棍,招牌式淡笑没了,神情变得严肃异常,也多了几分执拗,“弱爆了。”
她咬了咬唇,那张明艳的小脸忽而变得黯淡了几分。“是,很弱。”
万俟临渊毫不留情。万俟舒:“……”好想哭。她紧盯着万俟临渊,那双黑亮的双眸依旧执拗,有种不服输的味道,“皇叔觉得,若是我此刻开始习武,要多久才能打败你?”
万俟临渊面无表情,可心底却一阵失笑,他道:“大概还得二十年。”
万俟舒嘴角一抽,再次被气哭。见她不说话,万俟临渊一步步朝她走近,深黑色的衣袍猎猎作响,气势如同雪山冰霜,“我先教你轻功,若是日后碰上什么,也能轻易躲不过去,不至于像前些日子那般狼狈。”
轻功?那敢情好,她在吹笛的时候若是有人攻击,她打不过就跑,边跑边吹也是可行的。万俟舒再度笑起来,眸中光华潋滟,如同春日的桃红,美不胜收,“那就麻烦皇叔了。”
万俟临渊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你若是觉得麻烦我,就好好学习,还有,我的教学比较严厉,希望你能撑得住。”
万俟舒笑意浅浅,“不怕,我很能吃苦的。”
严厉?能有多严厉?难不成,还会像魔鬼一般?直到真正学习的时候,万俟舒才知道他有多严厉,又有多么魔鬼。扎马步三个时辰,跳桩两个时辰,剩下的时辰就是训练如何躲避暗器,那些飞来的暗器速度极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稍有不慎就会被扎得鲜血横流。万俟舒觉得,这皇叔可能跟她有仇,借此机会把她往死里虐。可万俟临渊偏偏一副正直,认真的模样,将所有要领倾囊相授,这就显得万俟舒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万俟舒只能咬牙练习,起初有些笨拙总是被暗器扎到,渐渐的,她的动作变得轻盈灵活,很少再被暗器扎到了,而她也觉得自己像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乘风而去一样。绿俏看着自家公主被虐,只能抱着小狼瑟瑟发抖。皇叔好凶,公主好可怜!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日,万俟舒觉得这样的训练颇有成效,她竟然真的能闪身上树了,还能轻飘飘落下,半点损伤都没有。万俟舒站在日头下,满脸惊喜,小脸俏丽,“皇叔,你看到了吗?我竟然能上树了,这说明我的资质是不是极好的?”
万俟临渊看着她,启唇泼凉水,“若是我,一两日便能上树。”
万俟舒木着一张脸,好气啊,好想打人。她深吸一口气,锲而不舍又问:“那像皇叔这般飞檐走壁,还需要多久。”
“得看资质。”
万俟临渊道:“若是我,半月便能学成。”
万俟舒冷笑,气得说不出话来。绿俏抱着小狼,有些嘴笨的安慰道:“公主已经很厉害了,若换成是奴婢半月都不能上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