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原本还觉得有些残忍,可一想到至今昏迷,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万俟临渊,他眼里缀着冷意,看向长老和黑袍人的目光也渐渐变了。就像在看着生杀仇人一般。他抽出长剑,刹那,大牢中传来哀嚎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万俟舒站在一侧,冷冷看着。他们的哀嚎声凄厉悲惨,却半分影响不到她,未穿越前,驭兽世家若是有贼人混入,他们也是这般审问用刑的,她早就习惯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名黑袍人再也受不住,终是招供了。“我说,我什么都说,那种毒叫天蝎子,成分是五毒,还有五种毒草,分别是黄明草,锯齿草,风雷草,蔓草,虫草花。”
说完,那名黑袍人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泛白,瞧着惨兮兮。长老听他招供了,气得胸口起伏,“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这点刑法都受不了了?你这种人就只配一辈子待在最低处,当翻不起身的奴隶。”
那名黑袍人已经晕了过去,任凭长老如何叫嚣,都没有任何回应。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万俟舒敛了一身戾气,却还是冷得有些尖锐,“孤狼,方才的法子挺有用,你派些人过来日夜审问他们,问他们背后之人是谁,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孤狼点额,隐隐对她有些信服。吩咐完之后,万俟舒转身便走,不敢耽误。回到偏殿,万俟舒将毒物的名称,成分全都说了一通,五毒是五种毒虫,蝎子,蜈蚣,壁虎,蟾蜍,毒蛇,还有五种毒草,黄明草,锯齿草,风雷草,蔓草,虫草花。太医们听后,纷纷点头,刚刚紧皱的眉头也有所舒缓,知道名字,知道成分便能配制出解药,不过也得花上些时间。“如何,能解毒吗?”
万俟舒问。王太医道:“可以,不过,老臣们得花些时间配置解药,在此期间,老臣们可以先调配出些能压制战神体内毒性的汤药。”
万俟舒听后,心中的忧虑未曾压下,“这汤药能压制毒性多久?”
王太医道:“能压制两月,届时老臣们也已将解药调配出来了。”
闻言,万俟舒的心情才舒缓了些许,她道:“如此,那便麻烦太医们了。”
太医们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这是老臣们应该做的,长公主太客气了。”
万俟舒摇头不语。彼时,处理完奏折的万俟润匆匆赶来,他听闻万俟临渊受伤中毒,这颗心就一直砰跳着,所以,他一处理完奏折便赶了过来。“如何?朕的皇叔如何了?”
万俟润开口询问,原是温润的眼现在掺着担忧和急切。太医们跪下叩了叩,这才开口说道:“回禀陛下,战神中的是天蝎子之毒,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剧毒,好在长公主已经提供了毒药成分,老臣们这几日连夜调配,定能将解药调配出。”
“如此甚好。”
万俟润缓了缓心绪,总算是勾唇笑起,嗓音温和如风,“那太医们快去调配解药,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老臣们定然尽心竭力。”
话落,太医们匆匆赶了回去,调配解药。待太医们全都走了,万俟润这才看向万俟舒,道:“此番凶险,舒舒可有受伤,或是不适?”
万俟舒摇头,“没有,我很好……对了,皇叔他受伤中毒的消息希望皇兄能够封锁,若是被有心人听到,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了。”
万俟润听后,抚了抚她的脑袋,笑道:“舒舒细致,也是长大了。”
万俟舒勾唇,也渐渐笑开。眼下,太医们去研制解药,偏殿内也不用留这么多人,万俟舒想了想,便与万俟润一道出去了。方才太医全部出动闹出很大的动静,也被一些宫人瞧见,不过,李忠对他们加以施压,他们为了保住脑袋也就不敢多说,宫里顷刻变得安定起来。万俟润看着身侧的万俟舒,笑问:“舒舒,说说融雪镇的事情吧。”
万俟舒说了一通,特地将驭兽的事情全部省略了去,说得惊险万分,犹如过山车,也让万俟润听得心头紧了紧。他伸手在她头顶轻揉,眉眼似水,笑意温润如水,“朕听得就觉惊险,日后,可千万别再做这般危险的事情了。”
“倒也不算太危险。”
万俟舒打着哈哈,左顾言它,“雪青竹走了?”
万俟润知道她闲不住,不免一声轻叹,“你去融雪镇时,他便走了。”
万俟舒应了一声,当时融雪镇去得早,没去城门相送。不过也无所谓了,日后不一定还能再见。“雪倾城真留下了?”
万俟舒冷不丁又问。“留下了。”
万俟润道:“被安置在“永乐宫”里。”
万俟舒又应了一声,“永乐宫”是偏殿,到底是质女,不是嫔妃,住在偏殿并无不妥。“冷玥牙被封妃了?”
她刚刚来时,就听到宫人在说什么冷妃,想来应该是冷玥牙,象国的那位和亲公主。万俟润笑了笑,那抹笑浸润在日光下,暖如玉,“封了,到底是他国送来的和亲公主,怠慢不得。”
万俟舒点额,“也是……没想到我才离开几日,事情就发生了好多。”
万俟润道:“你若是再不回来,事情发生的会更多。”
万俟舒笑而不语。又走了一路,万俟润有事要忙,便与她分开了,万俟舒和绿俏一起回了宫里。院中的桃花谢了又开,地上的花瓣铺的满满,万俟舒踩在上面,只觉得脚底一阵软意,绿俏瞧了一眼,笑道:“公主,你不在的这几日,奴婢日日将宫里打扫着,特别敞亮呢。”
万俟舒道:“辛苦了。”
绿俏挠着头,憨笑。宫里敞亮,可比住在客栈里舒心多了。万俟舒这几日极为疲累,再加上万俟临渊中毒,她的心从刚才就一直绷紧着,如今回了宫里才得到舒缓。“公主想泡澡吗?奴婢给你去准备热水。”
得了万俟舒的允许,绿俏才兴冲冲出门准备热水。*永乐宫。身着白色锦袍,头戴银色珠花的女子坐在铜镜前,她的身影如同孤傲红梅,清冷,芬芳,欲引人去征服。“公主。”
长相同样清冷的丫鬟福了福身,道:“奴婢听说,今日好些太医去了偏殿,道是有人中毒了,奴婢打听了许久,却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