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笼子里蜷缩着一名年轻女子,女子被换上了一层薄纱,双手双脚又被铁链子铐住。而那铁链子实在粗糙又重的慌,将她手腕脚腕都磨得通红,再加上女子肌肤透白,就像抹了一层珍珠粉一样,这样白红相交,有种凌虐的美感,看得在座各位心头一热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在座各位舔着唇角,交头接耳起来。“果然和会场管事说的一样,是名皮肤白皙的女子,和前些日子那种皮肤干燥粗燥黝黑的女子不一样,不过,这样的女子瞧着身份应该不低,买下会不会出事?”
“就是,穷人家的女儿会有这样白皙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小姐,真的能买下?”
“可如果能拍下这种娇小姐打一顿,玩一下,岂不美哉?”
众人心思活络着,在害怕出事的同时又极为兴奋,仿佛对笼子里的少女志在必得。会场管事猜出了他们的心思,笑着道:“笼子里的少女并不是什么娇小姐,只是皮肤白皙的寻常女子而已,各位贵客大可放心,我拍卖会场敢保证拍下绝对不会出事。”
闻言,心中的害怕一下子打散,他们的目光再次变得炙热,扭曲起来。万俟舒死死盯着笼子里的女人,眼神渐变冰凉。笼子里的是绿俏!就算她昏迷着,可万俟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又时常吃些营养的膳食,平日里也不去晒烈阳,皮肤自然白皙,又被养得极好皮肤瞧着嫩,还能掐出水来,可这样的皮肤却被这群败类评头论足,叫人恶心。“是绿俏。”
万俟舒压低声音。万俟临渊对绿俏并不熟悉,可听到她这么说,他不疑有他。她问:“叔叔,我们带了多少银两?”
万俟临渊道:“五万两。”
万俟舒合计了一下,买下一个绿俏应该是够了吧。彼时,笼子里的女子嘤咛一声,这才缓缓醒来,她见着了灯火磨蹭了一下才抬起头,一张白皙秀气的小脸瞬间映入众人眼中,不光如此,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座众人吞咽着口水,一副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绿俏揉着眼睛,顷刻被他们眼中的炙热给吓坏了,这是哪儿,为何外头有这么多戴面具的人?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肥肉一般,实在吓人的紧。她吞咽着口水,后知后觉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铁链铐住了,而她竟然还置身在一个大笼子中……她记得,自从和公主分别后她就在皇城里玩,然后,听到了小女娃娃的哭声她就上前去瞧瞧,谁知道后脑勺一痛就被人打晕了去。等到她醒来,就被关在一个黑屋子中,里面还关着不少女子,她们在不断嘤嘤啼哭着,烦人的紧,不过,透过哭声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说是要将这些女子全部卖出去,品相好的丢进拍卖会卖高价。难道,她现在就被丢入拍卖会中卖银两了?想到这里,绿俏的小身子颤了颤,脸色瞬间惨白,又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她好想好想公主,如果公主发现了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可她听说,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公主真能找来吗?绿俏吸吸鼻子,眼神间全是绝望,被这些坏蛋买去的话,她以后就不能再见到公主了,公主能好好吃饭,好好穿衣吗?呜哇。就在绿俏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场管事用竹条将她的下巴挑起,道:“你们看,虽然她的小脸只算得上清秀,但她胜在皮肤白皙,就想涂了层珍珠粉一样,你们说是不是?”
在座众人也有这样的感觉,纷纷蠢蠢欲动。绿俏狠狠盯着会场管事,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口来。会场管事哈哈大笑,“你们看,她的性子也很泼辣,和从前那些死鱼样子的女子就是不同。”
在座众人也发现了,这样泼辣的性子教起来才有趣。“好了。”
会场管事将竹条放下,站起身道:“这女子,底价一千两。”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叫卖。“一千五。”
“二千。”
“二千五。”
“三千……”万俟舒眯着眼,稳如泰山坐在那儿,她没想到,像个小团团一样的绿俏还蛮贵的。见众人竞争激烈,她先静观其变再说。没一会儿,叫价已经到了九千两,而彼时,叫价的人也愈发少了,只有零碎几个声音传来,毕竟是买奴隶,没个几天就弄死了,太贵实在不划算。而叫价九千两的那位,虽然戴着面具,但听那声音就知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没想到像这样的老人骨子里竟也如此黑暗腐朽,让人觉得恶心。而另一边,绿俏浑身颤栗。她要被一个老头买走了吗?听说,这种老头最可怕了,他会压着女子给他生孩子,一直到生到男孩为止,想到日后的悲惨,绿俏脸色泛白,眼眶红红的。“九千两一次,九千两两次,九千两……”会场管事分外激动,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打断。“一万两。”
万俟舒双腿交叠坐在那儿,气质出挑,让人一眼难忘。而坐在她身边的万俟临渊闷声不响,让其自由发挥,完全不觉肉疼。闻声,会场管事更为激动,往日那些女子只能卖个五千两,今日这个竟然卖出了一万两,这是十足的高价了。至于那名老头也偃旗息鼓,觉得再加价就不值当了,一个清秀女子也就皮肤白点而已,身上没几两肉怎么给他生大胖小子?等日后买几个强壮点的回去好了。“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一万两三次,成交!”
会场管事敲击着木锤,一锤定音。万俟舒深吸一口气,瞬间安心不少。没一会儿,穿着薄纱,带着铁链的绿俏就被送了来。绿俏颤颤兢兢盯着面前两个戴面具的人,听他们的声音应该很年轻,估计是富家公子哥儿,可这种富家公子哥儿就更可怕了,他们会用各种方式虐待人,没几天就被虐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