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机缘、大造化!”
女子道,“玄冰无垢体,强大的帝体之一,生来伴随凤鸣异象,冰封万里山河,只可惜这体质对修炼者本身折磨太大,必须要拥有远超常人的坚韧意志,才能撑过来。”
“你是说,她这不是怪病,而是帝体?”
叶尘一听,有些诧异。想不到,禹曦居然具有这般强悍体质,冠绝青莲界。女子解释,“不错,她如今正被寒气侵入血液、心脉中,这也是最后一道考验,若是能够坚持过去,她将迎来华丽蜕变,这些年所积累的灵气,都会刹那间融入体内,帮助她提升到圣境层次。”
“可如果,撑不过去呢?”
叶尘皱眉,看禹曦的样子,显然非常痛苦。她嘴唇,不停颤抖着。如今的痛苦,正疯狂朝着浑身扩散,得不到任何缓解。禹曦虽然不能修炼,但却有一颗坚韧的心,意志力极其强大。可是,再怎么强大,也快要承受不住此刻的痛苦了!这是一股,超越极限的痛苦!禹曦好几次,都差点昏迷过去。然而每一次将要昏迷之前,都会有寒气注入脑海中,让她保持清醒。生不如死!“姐!你……你快救救我姐姐!让我做什么都行!”
禹洛看到这一幕,眼泪一下涌出。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面对天牢最惨无人道的折磨的时候,禹洛都没有掉一滴泪。但是,眼睁睁看着禹曦受苦,他实在忍不住了。“撑不过去,就会暴毙而亡。”
女子摇头,“玄冰无垢体虽然很强,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觉醒的,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为什么青莲界连以为玄冰无垢体都没有出现过?大部分,都死于觉醒之途了。”
叶尘心底一凛,“那我有没有办法帮她?”
“有,如果你愿意替她承受,自然可以帮她分担一些寒气。”
女子冷笑一声,“但你可要想好,玄冰无垢体内蕴的寒气,简直强大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稍有不慎,你便会遭到反噬!”
“我有帝脉、帝体,还怕区区寒气?”
叶尘神色坚定,看禹曦的样子,大概率撑不过去。自己必须出手,帮她一把。“将手指放置于她眉心上,将一部分寒气小心引入自己体内,记住,一定控制好量,不然的话,你将会被寒气反噬而死。”
女子叹了口气,“你小子运气真是好,一旦帮她度过最后一关,你也能够得到一些好处,玄冰无垢体最纯净的能量,将会涌入你体内一部分。”
后面的话,叶尘已经没心思去听了。有没有好处,他不在意。他只想将禹曦救下来,让那个禹飞鹰前辈,不至于只剩独苗。叶尘将手指点在禹曦眉心处,下一刹那,滚滚如洪流的寒气,瞬间冲入了叶尘体内,十分汹涌,如同百万猛兽同时发出嘶吼,无穷无尽。轰!叶尘眉心,燃起纹路。土之道则绽放光芒,护住了叶尘的心脉。他以自身灵气,用作抵抗寒气。有叶尘分担以后,禹曦的压力一下小了许多。她痛苦的神情,有所减缓。周身爆发出来的冰蓝色寒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咔嚓。叶尘周身,结了一层冰。但很快,就被体内热血冲开。蛮荒祖龙血脉,帝品血脉,岂会甘心被寒气所压制?嗷!一声龙鸣,震慑万物。叶尘心脏处,爆发出了一道龙头一般的光辉,向着四方弥漫。所有寒气,在这一刹那,被全部驱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禹曦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叶尘那一张英俊的面庞。叶尘眼眸微微闭起,盘腿稳坐于面前。距离很近,近到甚至都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姐,你怎么样了?”
床上,禹洛挣扎着起身。先前叶尘喂他服下了疗伤丹药,身上的伤势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痊愈,但支撑他行动毫无问题。“没事,我……我好像摆脱了寒气的困扰……”禹曦有些疑惑,这些年来,始终萦绕于血脉之中的寒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说起来,实在让人费解。难不成叶尘他,治好了自己的病?轰!就在禹曦疑惑的时候,一股冰蓝色的精纯力量从血脉中爆发出来。她整个人,就像是一轮冰蓝色骄阳,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禹洛还以为禹曦寒气再犯,情急之下想要出手。“别碰她。”
叶尘睁开眼睛,道,“你姐姐苦尽甘来,觉醒了帝品体质,如今正是吸收能量、提升境界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别打扰她。”
禹洛收回手,眼中尽是惊色。帝……帝品体质?禹洛自幼就展露出傲人的天赋,十三岁从军,十七岁已经位列副将,立下过赫赫战功。对于体质、血脉,他自然非常了解。帝品体质……如果这话不是叶尘说的,禹洛肯定以为在开玩笑。听说姐姐出生的时候,伴随凤鸣异象,山河像是骤然进入极地一般,冰封万里。当时,皇城中许多人都还以为,是有超级强者正在突破境界。就在禹家所有人都对禹曦抱有希望的时候,她却被告知,在修炼上没有任何天赋。属于,最渣的那一种!渣到什么地步?哪怕耗费再多修炼资源、再怎么拼命修炼,都没有可能成为修炼者。这样的结论,在以武为尊的啸月王朝中,等于说是判了死刑。一辈子,都注定碌碌无为。最要命的是,禹曦还得了一种怪病,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寒气入体,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请了多少药师、大夫,都没能治好。今日,叶尘却说,姐姐是帝品体质!“什么帝品体质,让我姐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禹洛有些恼怒,狠狠攥紧双拳。“玄冰无垢体,一直到二十岁才能真正觉醒,在此期间,要经常承受寒气入骨的痛苦,以此磨练身心、意志,而你姐姐,今日刚好觉醒!”
叶尘淡淡道。“今天,的确是我姐姐,二十岁的生辰!”
禹洛闻言,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