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秦子衿经常跟着永宁公主和熠王妃出入各大场合。酒楼、饰品铺子、成衣铺子等等,反正只要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基本都能看见她们三个的身影。这样的日子久了,魏允经常不能和自家媳妇儿待在一起,不免有些吃味。在了解到这些日子鹿小七的动向后,魏允决定不能再这样放任鹿小七和别的女人玩了。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三个女人刚从一家成衣铺子出来,鹿小七就被守在外面的魏允直接带走了。鹿小七一脸懵的被魏允拉着手腕,不紧不慢的被带到了一间破败的茅屋前。有些不明就里的看向身边脸色不算太好的魏允,鹿小七莫名的有些心虚。“那个……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我要再不把你带走,你怕不是要跟了别人了。”
“哈?”
这没头没尾的话从而说起,鹿小七一脸莫名。但识时务者为俊杰,看魏允脸色这么不好,她也没有多问。随后魏允带着她往茅屋里进,鹿小七也没意见,径直跟上。刚来到茅屋门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屋子里面还不是传来难受的哼哼声,听的人头皮发麻。不过鹿小七倒是没觉得怎样,反而是猜到这是哪里了。于是跟着魏允的步子直直的进了茅屋。这日清晨,鸡鸣声刚起,百姓随着鸡鸣而起,开始一天的劳作。在不算特殊的日子里,宰相府门口却甚少的围了一大圈人。随着人们的视线望去,只见宰相府门口的地上躺着几具看不出人样的‘人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宰相府门口的没人知道,反正大家醒来的时候这里就有了。有些胆大的甚至直接上前探了探那些人的鼻息,发现虽然已经看不出人样了,但还都活着。府门口的事情看门的护卫自然是报告给了内院。今日不是休沐日,文武百官需要上朝听政。宰相作为文官之首,必然是要早早的进宫参朝的,于是此时宰相府里没有主事的男主人,只要女主人。听门房汇报了门口的事情,白姨娘脸色很是难看。一大清早的门口出了这样晦气的事情,任谁知道了都会不开心的。可现在她是宰相府唯一能主事的人,所以不就算再不甘愿也得出去看情况。这不看不知道,乍一看差点给白姨娘吓着。好在身边的侍女及时扶了一把,这才不至于出丑。定了定心神,白姨娘命人将这些‘人’抬回去,等候处理。宰相府的人动作都很麻利,接到命令没多久就把门口处理干净了。就连地上的血都冲洗的一干二净。这之后白姨娘命人闭门谢客,随后回后院将一众人叫了出来。就在宰相府一众人集结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是熠王府来了。白姨娘头疼,但不得不前往迎接。这个时候鹿小七来了,白姨娘不用想就知道事情一定和她有关。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前往接驾。鹿小七也没在门口多耽误功夫,直接带人进了内院,坐在了主位上。毕竟这里无论是看品阶还是看地位,都属她最大,坐主位是应该的。一行人按照身份落座,鹿小七命人将刚才的‘人’抬了上来。此时宰相府一众家眷也都差不多到了。鹿乐璃跟着她娘一块儿来的,现在她娘不必从前做当家主母的时候了。被贬为妾后,她和她娘在府中的地位愈发的不好说,日子也不太好过。此时被叫来前厅,鹿乐璃眼皮一直在跳,心里面也是慌得不行。等来到正厅看到那几个‘人’的时候,鹿乐璃的心差点跳出来。但惊慌归惊慌,她还是保持了冷静,不至于出错。见人都来了,鹿小七开始发话。“诸位,今日来府上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诸位该如何处置这些个‘人’。”
说话间,她的脚尖指向地上的那群刺客。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过一直低头不语的鹿乐璃。白姨娘知道这事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王妃,昨日我们都本分的呆在府里,一直也没出门。”
“京中发生了何事我们实在是不知,还请王妃不吝告知。”
白姨娘不愧是鹿小七提拔的人,说话做事都相当有水平。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将宰相府摘了出去,并且让鹿小七说话就是为了找其中的关键。既如此,鹿小七就不跟他们多卖关子了。眼神直直的落在努力当透明人的鹿乐璃身上,鹿小七笑道:“这才几日不见,妹妹的手段倒是退步了。”
“莫不是生母做了姨娘,手段也变得下作了?”
这话是赤裸裸的嘲讽,嘲讽鹿乐璃的娘现在是姨娘,嘲讽鹿乐璃现在是卑微的庶女。被点名的鹿乐璃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不要骂出来。“姐姐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懂?”
颤悠悠的说完这句话,鹿乐璃连看都不敢看鹿小七。鹿小七现状,笑着单手拖着下巴看她。“妹妹不知道吗?”
“可这些人亲口告诉我,是妹妹你指示他们来杀我的呢。”
说话的时候鹿小七很是俏皮,就好像不是在说杀人的事,而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鹿乐璃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话语整的很难受,但又不敢说什么,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暴露了什么。“妹妹没有做过这些事,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诬陷妹妹。”
“杀人这种事情妹妹是万万不敢做的。”
“哦?是吗?”
端起手边的茶杯,鹿小七小口小口的品尝着。“今日是大朝会,宰相大人下了朝也不一定回来。”
“那正好,一会儿本王妃就带着这些人进宫面圣。”
“正巧宰相也在,就一起商议商议此事吧。”
说完,放下茶杯起身就要走。听说这事要闹到皇帝面前,鹿乐璃坐不住了。若是关起门来这还是家事,可一旦闹到皇上面前,那不仅自己会毁了,甚至于父亲的声誉也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