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诗词写的不够满意还想着,没有写完的人那么多,自己说不定也能中选,再看下一轮呢,可现在这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当下下面的声音沸沸扬扬,显然是对于清音姑娘宣布的结果有些不满。“各位请听清音一言,本来在这诗词之外应该是还有一关的,但之前两关中已经有两位公子拿到了免试权的,而这诗词中最为出众的,同样是这两位公子,所以再比下去的结果恐怕也是相同,所以清音自作主张,终结了这之后的比试,改由这两位公子中选择一人。”
清音的声音放的很柔,说法给出的也是为了在场之人好,不希望他们做无用功,是以在场的人大部分都被说服了,说的也是,人家有两关免试权,算上这一场最佳,确实他们再比也没意思了,肯定比不过的事情。“既然李公子与鹿公子的诗词满场最佳,不知我们可能聆听一番。”
虽然大家已经接受了这个说法,但诗词并为面向满场,自然是有心中不服者。清音姑娘的面色似有为难,但还是拿起了其中一张纸,将其中的诗词读了出来,这是李公子的诗,写得还算可以,在满场凑热闹的人中也算得上是上品了。一首诗短短数句,落到大家耳中品评一番很快也就结束了,倒是没有人不服,接着就有人喊出让清音姑娘读另外一首诗的话了,李云启也是一副高傲的模样,面上还带着不屑,他想着别人做的,自然是及不上他所做的好,但听听也是好的,便于他打击对方。这下子,清音的面色更加为难了,若是满场来看,李云启的诗词确实好过了多数人,但是与鹿晚公子的诗放在一起,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了,放在一起孰高孰低便是一个不懂诗词的人也能看得明白。只是眼下这情况,不读是不行的了,当下轻启玉口吗,将那六句诗读了出来,这首诗一出,满场皆惊,这诗的水平放在殿试的考场上也该够了,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这青茹楼之中,细心的人也都听出了这每句诗开头的一个字,清音姑娘安好,这诗实在是妙啊。如果说他们先前还觉得李云启所作的诗词不错,但现在与这个一比,说是萤火与皓月也不为过了,两者根本无法相争啊。跟这首诗词相比,剩下的都应该被刷下来才是,但李云启的诗词居然入选了,还能再赛最后一轮,众人心中有些不服,但这不服倒是没有人说出口,毕竟李云启的诗比不上鹿公子但却已经超过了其他人。再者在场很多人都清楚,这青茹楼背后是靠着李家的,所以给李公子几分面子在正常不过了,只是他们更期待后续的发展了,这花魁的入幕之宾,最后是青茹楼背后的靠山,李家的公子呢,还是这个凭空出世,却有着大才的鹿公子。鹿小七听着众人的赞誉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这诗比起前人所做含意上差了太多,但比起眼前的这群人说是好作品也不为过了,毕竟东西的好与坏,在于跟你比的人是谁。这种藏头诗的小把戏,不过是儿时玩剩下的,这会儿用来刷刷花魁的好感,再好不过了,只是李云启便没有这样的轻松了,目光有些愤恨的看着鹿小七,似乎是在怪他抢了自己的风头。对此鹿小七自然是当做没看见,各凭本事的事情,若是用眼神威胁能达到目的,那可就没有意思了,况且左右是个假的身份,她会怕谁,另外一边李云启见自己的愤怒不被对方当作一回事儿,心情更糟了。“两位公子,这最后一试,名为运气,小女子手中的两张纸上,一张上面绘有纹路,另一张乃是空白,小女子将纸张放在左右两只手之中,背到身后,两位公子各选一张,有花纹者为胜,如何。”
清音的声音再度响起,旁边也有小厮将两张纸分别展开给大家观看。两人倶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这场游戏,小厮飞快地将两张纸折叠数次,然后递给了清音姑娘,清音姑娘的双手左右变换,将纸张不断交换,然后攥在掌心,手则是背到了身后,“两位公子,谁先谁后。”
“本公子先来。”
李云启踏前一步,先开口道。对此鹿小七表现了绝对的风度,直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丝毫没有与之相争之意,这副不争不夺的君子模样给在场的多数人都留下了好感,相较而言,李云启的急躁,更是成了鲜明的对比。李云启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后开口道,“请清音姑娘伸出右手吧,本公子猜右手的纸张。”
依言,清音姑娘将右手的纸张递给了李云启,左手的纸张则是交给了鹿小七,很显然这公布答案的事情,是打算借他们自己的手来完成了,两人正要拆开叠住的纸张,先前李云启身边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在李云启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面色渐渐难看起来的李云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简直是放肆,她怎么敢。”
一边说着一边将叠成一个小方块的纸张扔在了小厮手里的托盘上,竟然是干净利落的走了,面上还满含着怒火,也不知刚刚小厮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事情,竟连着一睹花魁芳容的机会都错过了。在场的人均是被着场景给看得愣了一下,好在老鸨得反应极快,“李云启公子弃权,今日清音小姐的客人是鹿晚鹿公子,恭喜鹿公子。”
下面响起了一阵掌声,比起李云启,他们更认为鹿晚得到此次机会实至名归,毕竟三关比试均是大家亲眼所见,便是前两个关卡,他与李云启成绩相同,但诗词一项上,可是明显的高过对方,是以此时的鹿晚比起李云启这个李家的公子要更加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至于这会儿起哄会不会得罪了李云启,那是不必想的,反正李云启也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