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响起了无数尖叫声,有鸳鸯楼的姑娘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也有那些背着家中夫人来这里享乐的人,生怕被发现了,反正各式各样的心态,带来了各式各样的惊讶。便是那些问心无愧,纯粹为了取乐的心情也不会有多好,毕竟是被人打搅了好事,但说真的,要真的让他们与官兵对质,他们没有这个胆子。汶娘扭着腰肢出来,大声喝到,“你们是听谁命令过来的,不知道我这鸳鸯楼的背后站着什么人嘛,居然敢带入围了这鸳鸯楼。”
一人上前,根本无视汶娘,对着手下人道,“给我搜。”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搜这鸳鸯楼,官职是不是不想要了,知县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汶娘叉着腰厉声说道,那模样就差拿跟手指,指着这官兵的鼻子了。官兵冷哼一声,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小小一个知县,还不能拿我怎样。”
“你。”
汶娘不再说什么了,因为自己引以为傲的靠山,好像在这里不起作用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若是比知县还要厉害,那自己是断断得罪不得的。想到这里汶娘放软了语气,“这位官爷,我这鸳鸯楼好好的做生意,也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这是要搜什么啊。”
“查一桩案子。”
官兵冷声道。案子,听到这两个字,汶娘的瞳孔缩了一下,心想给鹿公子安排的那几个姑娘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吧,还没有完全听话的人就是麻烦。“官爷,什么案子能牵扯到我鸳鸯楼之中啊,我这鸳鸯楼做的是晚上的生意,就是有逃犯,有什么的,也不会躲到这来啊,再说了官爷您一来,把我这的生意都搅了,我这怎么做生意啊,你还是去别处搜吧,”“楼上可还有人。”
官兵根本不理汶娘的话,反而是大步流星的向着楼上走去。汶娘跟在后面,几番试图阻拦,最后被一把雪亮的刀拦住了动作,她不过是血肉之躯,自然不敢去跟兵器硬碰硬,只得继续出言阻止。“官爷,我鸳鸯楼是什么生意你清楚,你这进去实在是不合适,若是看到什么再污了官爷的眼,也是不好。”
汶娘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这个时候官兵的手已经放到了鹿小七所在房间的房门前面,汶娘闭上眼睛心道麻烦了,这一下下去,要么得罪了鹿公子,生意做不成了,要么那姑娘告状反抗,哪一种都是麻烦。门被打开了,汶娘想象中的颠龙倒凤并未出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被打断的怒火,她看到的是,鹿公子正在喂那姑娘吃东西,姑娘配合的在那里吃糕点,喝水。虽然说手上都是绑着的,但看起来很**,并没有叫喊和吵闹,这是好事,汶娘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开口了,“是这样,官爷,鸳鸯楼的客人有时候会有些特殊的要求,您别在意。”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在感叹鹿公子的怜香惜玉,若是换做别的客人,这药早就用上了,那里还会这么温柔的喂吃的。为了不让这姑娘反抗的太过激烈,从早上到现在,她可是没给这姑娘吃什么东西的,没想到鹿公子还有这番恻隐之心,可算是帮大忙了。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官兵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鹿小七面前,躬身一礼,“属下冯年,见过玄王妃。”
“冯将军不必多礼,叫人将这姑娘放下来吧。”
鹿小七停下了喂食的手说道。两人没了敌意之后,鹿小七发现在她吃东西时,这姑娘神情可怜巴巴的,显然也是想吃,所以就有了刚才的一幕发生。“早。”
站在门口的老鸨汶娘惊呆了,“玄,玄王妃,鹿公子这。”
汶娘看向鹿小七,试图从她那里找些安全感,却只看到了一张了冷脸,那目光直叫人发寒。“这,这。”
汶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腿上开始打颤了,她一时想不清楚前因后果,但她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你了。冯年也是瞪了汶娘一眼说道,“这什么,还不快参见王妃。”
心中本就慌乱无比的汶娘,被这眼睛一瞪,当下膝盖一软的就跪了下去,“参,参见玄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鹿小七没有理她,反倒是将目光转向了冯年,“冯将军,今日这动静不宜闹得过大,也、以免打草惊蛇,今日鸳鸯楼之事,你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将这汶娘带回县衙,封锁消息。”
“是,属下遵命。”
冯年恭敬地说道。眼前之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对一个王妃本不该称属下的,但这个人是魏允的人,所以在面对鹿小七时,才是这样的态度。这屋子热闹了一下,转眼间又都出去了,与上来时不同的是,汶娘直接被人押走了,对外的说法是,汶娘私藏罪犯,送入县衙协助调查,今日进了鸳鸯楼的人都要一一排查。听到这种事,大家除了自认倒霉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官兵的速度很快,不久就放走了一批人,当然在他们走之前叮嘱了他们一句。这罪犯在外面还有同伙,今日之事最好不要往外面说,以免引起杀身之祸,虽然大家的八卦之心很重,但是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什么八卦,什么谈资统统不重要,他们将口闭得死紧。保证绝对不谈。出了这鸳鸯楼之后,他们也是这么做的,虽然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罪犯,犯的什么罪,长的什么模样,但若是因为提这件事情被找上门来,他们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半个字也没人往外去提。“你,你是王妃。”
被松绑之后的姑娘,有些惊奇的看着鹿小七说道。鹿小七点头,“对,六皇子魏允的王妃。”
那姑娘明显惊了一下,然后站好,对着鹿小七行了一礼,礼仪极度标准,“宁安府知州宋琛之女,宋晴儿,参见玄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