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将魏允呀在自己身下的一瞬间便是已经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安定感觉,是灵魂和身体重新融合后的安稳。灵魂上撕裂的疼痛终于停了下来,鹿小七快要炸裂开的脑袋此可也算是恢复了清明,便是看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当朝太子殿下,鹿小七刚刚缓过来的头痛好像又发作了。然而刚刚恢复清醒地鹿小七此刻也只能说是缓了过来,看到自己拿簪子顶着的人时当朝太子,鹿小七泄了气一般将手中的簪子扔在一边,便是放松了身体在魏允的脖颈处闻了闻,这场面,若是调换了性别,妥妥的色狼骚扰,可如今鹿小七倒是没有想太多,她只是觉得魏允身上的味道很好,能够让她躁动不安的灵魂安稳下来。这种安稳,在魏允上一次离开鹿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鹿小七承认,她确实贪恋如今这种安稳的感觉,魏允上次给她的玉扳指虽然顶用,却也只能是减缓症状,只有真正的抱着魏允,才会真正的让她的灵魂安稳下来。魏允看着鹿小七这般大胆的举动,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鹿小七平日里虽然古灵精怪,可若是说像今日这般,将他……压在身下……这般大胆的行径,便是他这个采花大盗,也是不敢做的,毕竟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魏允看着鹿小七埋在他脖颈的毛茸茸的头发,一时之间竟然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惊得沉迷魏允身上味道的鹿小七一个激灵,便是撞到了魏允的手上。鹿小七这才发现自己如今的姿势是有多大逆不道……她竟然,跨坐在魏允的身上,头死死的埋在魏允的脖颈里,若是方才让魏允的手落下来,那他们二人就是一个结结实实地拥抱场景。鹿小七如此想着,便是一阵恶寒,好容易清醒过来的脑袋如今更是羞愤欲死,还好如今是深夜,魏允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更过分的在于,魏允看不清她,他也完全看不清魏允啊!她甚至不知道魏允如今到底是什么态度,真是……羞死人了!魏允也被鹿小七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毕竟方才自己看鹿小七看的也有些入迷,竟然是升起了一丝对她的心疼和无奈。鹿小七尴尬的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磕磕绊绊的说道:“太……太子殿下大晚上的不在东宫睡觉,跑到我鹿家这未出阁女子的闺房里来,是不是有些过于奇怪了!”
话虽这么说,却是悄悄地红了耳根,鹿小七心说魏允确实是过于....了,只是……既然他来了,那必然是会有他的原因的,鹿小七一时之间倒是也有些好奇了,便是接着问道:“也实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是有何贵干?竟然要夜闯姑娘家的闺房才行?”
魏允挑了挑眉,看了看鹿小七还是不太自然的右腿,笑眯眯地说道:“孤听闻有只猫儿从楼上掉下来摔伤了腿,自然是心疼得紧,便想来看看那猫儿如今可还安好?”
鹿小七不傻,自然知道魏允口中的猫儿便是自己,一时之间也是羞愤欲死,连忙从魏允身上退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说道:“太子殿下何苦如此?大半夜的闯人家姑娘家的闺房,若叫旁人看了去,还以为太子殿下您是个放荡的纨绔子弟呢!”
魏允此刻倒没了方才的纠结,只是觉着见鹿小七这般害羞的模样,倒是有趣,便也是不由分说地将鹿小七包的严实的右腿抬了过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看到高高肿起的脚踝,魏允的脸色不免有些阴沉,倒是冷冷地说:“这便是你那妹妹搞得?啧,倒真是下得去手。”
鹿小七自然懒得去问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是鹿穆兮推的她,便也是费力挣开了魏允的手,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您如今这般模样,着实是过分了些。”
魏允听到鹿小七这么说自然也是明白她确实是有些不高兴了,便是换了个话题,戏谑地说道:“好好好,知道你吃醋,不提你妹妹了!不过,你这脚伤的如此重,难道不曾上药吗?”
鹿小七听到魏允这么说话,更是觉得此人着实是放荡,什么叫吃醋?她吃什么醋?真是莫名其妙,可是说药的话……鹿小七尴尬的掩饰一样的咳了咳:“太子殿下,我这房里也没什么东西能招待您,您就是来看看我这腿伤得怎么样的?不碍事的,我是医师,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魏允听到鹿小七这话倒是挑了挑眉,一脸古怪的看着鹿小七,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着实是有些奇怪啊,这小丫头的腿伤的可不轻,但凡鹿柏南知道了都不会任由她这般自生自灭,只是见鹿小七也是实在不愿意说什么,便也是沉下心来,轻轻用手在鹿小七受伤的地方按压的几下,疼的鹿小七嘶嘶的倒吸凉气。鹿小七心说着太子八成是个傻子罢?哪有这样按伤者的,别说是自己这伤还不算太重,若是真的重,按照魏允这种按法,八成鹿小七这条腿就直接废了。只得是淡淡的看着魏允,意味不明的说道:“太子殿下,您再按下去,民女这条腿就不用要了,若是您喜欢,不如锯下来您收着?您这样玩,这腿在小女身上,可是疼得很呢!”
魏允听到鹿小七这么说,才是发现自己方才无意识的行为已经让鹿小七肿起来的脚腕上面青红一片了,而这种行为,又确实是非常浪荡了。红色瞬间从耳根蔓延到全脸,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天黑,鹿小七看不到他如今的这副窘样。只得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连忙将手移开了。魏允将心收了回来,就又是那个威风的太子殿下了,只见魏允的目光在鹿小七小小的房间里面环视了一圈,挑了挑眉,果然没有什么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