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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整个烂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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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拉克尔给达克乌斯的感触就是轻松、优雅,如果不仔细观察完全发现不了她是盲人。达克乌斯并不单纯的认为是她在这些大厅走的太久了,以至于她已经记住了所有的障碍。

  事实确实并非如此,之前女侍卫们据守的房间非常小,墙壁上雕刻着更抽象的图案,似乎描绘着一些宇宙星体。中央是一枚巨大而完美的石蛋,上面刻着类似的图案。石蛋的顶部有一个凹坑,里面躺着什么东西。

  但也仅限于此了,达克乌斯知道这肯定是古圣的造物,但他没有在说明书的情况下去触碰,他眼睛还想要呢,他可不想戴着萨格拉斯的诅咒视界COS伊利丹。

  达克乌斯与奥拉克尔聊了许久,把该问的问题问了一个遍,最后临走的时候奥拉克尔做了个手势,双手之间升起的发光雾气中出现了一个幻象。

  幻象展示了两个微型巫师,两个白化双胞胎,一个穿着黑色衣服,一个穿着金色衣服。他们的头是光头或剃光的,他们的手指像爪子。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俩从古圣之径钻过来的巫师,完全就是一副混沌术士的样子。

  “那先这样,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或许你该休息了。”

达克乌斯说的时候再度伸手,寻思到什么的他接着说道,“以后握手就行,这是我惯用的礼仪。”

  随后达克乌斯就离开了,等他走出瀑布的时候已经午夜了,湖边一圈灯火通明。一边是杜鲁奇整齐有序的营寨,另一边则是乱糟糟的,毫无秩序可言,充满了散乱,看着就不像是军营,而是部落聚集地,两个营寨曾半对峙状态。他知道波雷尼部落最后一波部队来了,几乎整个奥比恩岛所有能动员的后备力量都来了。

  “我的兄弟,还算顺利吗?那女巫有没有煮绿色的浓汤给你喝?”

正在把双腿放在桌子上,靠着椅背看帐篷顶正在思考什么的马拉努尔看到达克乌斯进门后,调整姿势站了起来,一边拿出倒扣在长桌上的杯子倒酒一边随口问道。

  “喝了,我还带回来点,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吐出来。”

达克乌斯说完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着马拉努尔倒满的白葡萄汁喝了起来。他坐的位置还是长桌侧面的第一位,而马拉努尔则坐在他的对面。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痴迷于喝这种没有酒精的汁水?”

正经坐好的马拉努尔随意的问道,随后从怀里掏出嚼烟嚼了起来。

  随着考琛平原的三年种植,马拉努尔的嚼烟又补上货了。

  “喜欢!就像你不喜欢用烟斗,但喜欢露丝契亚的嚼烟一样。”

达克乌斯伸出右手的食指示意道。

  “我喜欢咀嚼的感觉,克拉卡隆德的嚼烟有一种我难以诉说的怪味。”

马拉努尔摊开手说道,想到什么的他接着问道,“他们为什么要住在这个鬼地方?他们在哪里找到的食物?”

  “各部落带来了祭品,女侍卫们则在地势较高的地方饲养山羊和绵羊。”

  “兽人发现了这些踪迹并跟踪来到这里?”

  “事情比你想的还要可怕,而且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是神圣的,据说很久之前,一位真言者在山区迷路后尝试着向古圣祈祷,古圣指引着真言者避开了追猎的狼群和暴风雪。之后真言者在洞穴的深处找到了光明祭坛,并赋予了真言者神奇的力量。”

  “一件古老的文物?古圣造物?”

  “是的,在那个山洞里我看到了,不过我没有去尝试,那东西有些邪门。作为获得真言者视觉的回报,古圣造物赋予了另一种视觉。”

达克乌斯一边说的时候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被召唤了?”

马拉努尔好奇地问道。

  “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到这里来,就像老真言者知道她的死亡时刻什么时候会降临到她身上一样,古圣造物赋予他们这种知识。”

  “我虽然还是不了解古圣,但我见过的造物都很……正常?或是奇特?是不是他们没有搞对用法?”

  “我的兄弟,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就在达克乌斯与马拉努尔这对兄弟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核心的杜鲁奇权贵们和贝洛达都进入了帐篷。

  吉纳维芙忙前忙后放好酒水和食物后,就离开了帐篷,她对这种无聊的会议没有任何兴趣,而且现在还是晚上,达克乌斯猜测她应该夜访对面的部落去了。

  “几个好消息,几个坏消息。奥拉克尔身边只有女侍卫,那些女侍卫作为德鲁伊和真言者进行培养。而那些真言者主力去往岛上各处去召集巨人,虽然巨人不会伤害岛上的土著,但巨人只会听从真言者的指挥。兽人对那批巨人感兴趣,如果真言者没了,他们的萨满或许能像在旧世界那样崇拜或是号令巨人,不得不说他们的时机挑的非常好。”

见一众成员来齐后,达克乌斯开始讲述起来。

  “好消息是真言者们现在还是一个团体,虽然内部不稳定但古老的兄弟情谊没有破裂,还没有背离真理和光明,转头去服务于他们试图遏制的事物。不过这次危机解决不好,就说不好了。虽然他们是真言者,但他们只是凡人,而黑暗则是不朽的。他们容易犯错,容易腐败。”

  “一股旧世界希尔瓦尼亚的力量,顺着古圣之径来到了这里,以两个混沌术士为主,占领了北方的神庙城市。就像我们在露丝契亚时被史兰魔祭司们传送那样,思想和幻象可以穿过古圣之径,也可以穿过众生。必须清理神庙城市并再次关闭道路,否则这片的土地就注定要灭亡。”

  “如果这里被黑暗占领了,那奥苏安势必也会受到影响,这或许也是卡勒多苏醒的原因之一?”

趁着达克乌斯喝白葡萄汁的时候,马拉努尔皱着眉头问道。

  “差不多。”

  “我们必须这么做吗?是的,因为这是我们的时代!我们不应该把本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

马拉努尔严肃地说道。

  坐在角落里的贝洛达听到马拉努尔的话皱了皱眉头,但她没有说什么。

  “因为奥比恩没有其他人有能力或知识去做这些事情,他们的知识传承已经断了。据说神庙城市在落入了混沌邪恶力量的手中后,他们驱逐了兽人并束缚了兽人所崇拜的神。”

  “神?”

一众杜鲁奇惊呼道。

  “他们束缚了一位神?恕我直言,我认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生物有点超出了我们的应对能力。”

马拉努尔摊开双手揶揄地说道。

  “那不是真正的神,它是古圣的创造物之一,是守护神庙城市的守护者。”

达克乌斯先是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正色说道。

  “大人,是什么怪物吗?”

科威尔想起了之前沼泽遗迹中遇到的蜘蛛类怪物,他谨慎地问道。

  “奥比恩的巨人之一,这些巨人是很久以前由古圣创造的,用来守护古圣的宝藏和秘密。巨人几乎是不朽的,随着混沌能量和时间的腐蚀,他们变得愚笨,这还是好的。而有的一些则陷入了对混沌的崇拜和其他邪恶的行为之中,他们变成了邪恶的掠夺性生物,捕食一切比他们弱小的生物,但他们仍然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履行自己的职责,受到古圣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束缚。虽然他们会狩猎,但平常出没于他们之前活动的老地方,把那里当作自己的巢穴。”

  “随着引路石体系的逐渐崩坏,守护在神庙城市的巨人受到的腐蚀最深,它理所当然的被腐化了。”

科洛尼亚不置可否地说道。

  “是的!一个叫马格里格的强大独眼巨人,在他的大脑变得阴暗并获得了对杀戮的渴望之前,他是那个时代的巨龙和巨兽屠宰者。他像一座小丘一样高大,可以用棍棒一击击碎城堡的墙壁。”

达克乌斯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调说着,说的时候还浮夸的比划着。

  “一个像山一样的愚蠢巨人,两个强大的混沌魔法师?还有什么?三条龙?四头巨兽?”

马拉努尔也在努力的配合着达克乌斯的演出浮夸的统计着。

  “混沌术士可不会单独行动,他们有他们的保镖,而且随着古圣之径的崩坏,也许他们每天都会带着越来越多的混沌战帮穿过通道来到这里。”

科洛尼亚有些严肃地说道。

  “那么还有一支混沌军队。很好——这看起来很简单。我们要不要走进去,向他们所有人发起一场决斗挑战?”

马拉努尔还在浮夸地说着。

  杜鲁奇权贵们听到马拉努尔的话都大笑了起来,科洛尼亚也在无奈的摇着头。

  “我们的此行的目的,正是北方的神庙城市,还有附近的铅堡。”

达克乌斯笑完后严肃地说道,顿了顿他再次伸出右手的食指接着说道,“这涉及到一个核心的问题。”

  “时间差!露丝契亚模式?”

马拉努尔同样严肃了下来,该玩笑的时候玩笑,该正经的时候正经,他是能分的清界限的。

  “是的,既然我们来了,阻挡我们的力量必须被摧毁,但这其中有很多能操作的空间。”

达克乌斯说完后把手伸向坐在第三位的雷恩方向。

  雷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从怀中掏出那个带锁的本子,解锁后翻到地图那页递了过来。

  “首先就是奥比恩岛,这座岛的地势大家也看到了,南低北高。如果我们要进驻这里的话,南边是最适合我们的。”

达克乌斯把本子举动桌子上,一边说一边上下比划着。

  “如果能改变天气的话,最南方的沼泽和那个柱子附近的土地完全可以与考琛平原媲美。”

准备往农业专家方向发展的阿丽莎很肯定的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以之前沼泽迷雾中那个遗迹为基础进行扩建,建立一座与艾希瑞尔同等级的城市。”

科威尔补充道。

  “以野兽峰为界,北方的山区由蜥蜴人统治,南方的平原由我们统治,露丝契亚模式!”

很少在会议上发生的德鲁萨拉说道。

  “是的,在这里复刻露丝契亚模式,同攻同守!”

达克乌斯先是肯定了德鲁萨拉,随后接着说道,“当然这只是大方向上的,时代变了,现在与我们殖民旧世界和世界其他区域不一样了,我们没法把他们全部杀光,所以我们要换一种方式来支配他们,比如用廉价的货物倾销的同时,扰乱他们的政局或是控制他们的领导者,而且还要让旧世界充当屏障,抵御诺斯卡和北极混沌荒原下来的力量。”

  “海军!这需要一支极其庞大的海军,还有大量的商船。”

坐在角落里的贝洛达又是皱了皱眉,她认为达克乌斯的计划与奥苏安航海世家的有些重叠,但具体的地方又有些相悖,不过她内心的黑暗面认为达克乌斯方法或许更加的有效?她小声的建议道,说完她就愣住了,她都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

  “是的,我们的风暴织法者祭司说的对,海军!而这里会成为我们支配旧世界的前哨站。”

达克乌斯又把之前与马拉努尔商议过的话分享给了杜鲁奇们听,什么封锁各个海域,中转站,桥头堡之类的。

  “我对那群土著的评价是空有勇力,而且这个勇力还无法与北佬相比。”

马拉努尔说完之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塞利雷。

  “毫无纪律,缺乏有效指挥,全靠个人勇力,战斗起来一拥而上,败退下来漫山遍野,而且武器和披甲率也不行,我刚才没有看到尊神武器,只看到了少量的铁器和大量的青铜器,除了少数的所谓勇士有奇怪的双角头盔,其他的都是披肩散发。抱歉,我不太了解他们,或许他们身上的菘蓝战纹可以像蛮荒兽人那样提供防御力?如果可以我们明天可以试试他们。”

塞利雷点了点头后开始评估道。

  塞利雷作为黑檀之爪冷蜥恐惧骑士的军官,有着精湛的军事水平,而且他早年的时候还参加过上次对奥苏安的进攻,不过当时已经是末期了。

  “我们预计要在这里待上两天,等其他的巨人到这里,明天找机会试试他们。”

达克乌斯摸着下巴寻思了片刻后果断说道。

  “我准备与他们并肩作战,但我又不准备与他们并肩作战。”

达克乌斯看见了马拉努尔的眼神中带着询问,他语焉不详地道。

  虽然达克乌斯没说明白,但在场的杜鲁奇都懂了,他们现在聚集在达克乌斯的周围不再搞烂活,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搞烂活。

  达克乌斯很双标,他排斥别人搞烂活,但自己搞起来就是另一码事了,他就是要搞个烂活。他准备效仿二十世纪的大嘤对高卢鸡那样,他在既扶持奥比恩岛土著的同时也要削减人数。

  既然接下来准备长期驻守在这里,居住在南方平原的波雷尼和贝莱尼部落肯定要削减一下的,不止削弱人数还要削弱那些酋长的权威,后期再把土著城邦化或自由领化。

  达克乌斯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这次危机的同时还要让土著伤筋动骨,之后适当的恢复这里的灵脉网络体系,培养一些能让他支配的真言者出来,之后更是可以让这些真言者行走奥比恩岛宣扬他的旨意,或是在旧世界,从事侦查、幕僚或是修复引路石的工作。不过这一切,得等奥苏安的事解决完,才能注意力放到这里,这个空档期或许可以派个史兰魔祭司过来挡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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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杜鲁奇与一名土著俯身于地面,紧握着彼此的手臂。

  波雷尼部落的土著们开始高声呼喊着勇士的名字,而杜鲁奇这边则是列队整齐沉默着。

  土著勇士庞大的体型和强壮的肌肉逐渐得以展示,那名参加角力的杜鲁奇虽然有些壮,但肩膀和手臂没有那么粗壮,所谓壮也是对比身纤体瘦的精灵。

  片刻后,两股巨大的力量开始碰撞。土著勇士似乎能轻松将树桩整根拔起。他的肌肉隆起,额头上沁出汗水。然后,缓慢而坚定地用力,部落成员们欢呼雀跃,杜鲁奇们的表情逐渐凝重,但那名杜鲁奇一直保持一个不动的状态。

  达克乌斯把斗篷拉紧,山里的风吹得又凉又冷。刚才吃饭的时候吉纳维芙一直与他讲述昨晚的遭遇,吉纳维芙戏称如果对这些部落有想法的话,完全可以潜入进去统统毒翻,他摇了摇头,他知道吉纳维芙所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营地不设防,看似拉胯,实则真的拉胯。

  走出营地的达克乌斯站在后面,看着杜鲁奇与土著角力,他万万没想到试试居然是这种试试,这能试出个什么玩意?再说杜鲁奇有力量,但不擅长力量,更多的是天长日久锤炼的战技与敏捷的身法。

  达克乌斯能看到杜鲁奇虽然在紧咬牙关,但目光却很淡定,杜鲁奇维持在一个很奇怪的状态,既不发力进攻,又不会被对方推走,仿佛脚下生根,定在了那里。反应过来的他看向了杜鲁奇的腰带,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土著勇士已经努力推动,表情愈发扭曲。额头上青筋凸起,仿佛睁开了眼睛的鱼一样,身上的菘蓝战纹也冒起了微弱的蓝光。

  但杜鲁奇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又僵持了片刻,他感觉土著勇士的力已经泄了,随即开始发力,土著勇士开始颤抖,然后被迫退却。

  部落成员们的欢呼声逐渐减弱,随后表情变得呆滞,而杜鲁奇们则表现出理所当然的样子,没有欢呼,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这算啥?”

达克乌斯都不知道该去怎么评价,你有战纹护体,我有法宝傍身,他认出了杜鲁奇缠在腰间的腰带,似乎能为穿戴者加持力量,再说这杜鲁奇也有点本事,知道角力的技巧,起码能挡住最开始的进攻保持不动。

  最终,杜鲁奇成功将土著勇士的身体推出圈外。片刻的寂静后,四周才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响起。

  后续可能还有武技比赛?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了,在他看来杜鲁奇会决斗,会竞技,但毫无那种普世荣誉感,就很奇怪和矛盾。很多杜鲁奇巴不得像康茂德那样,什么穿上精良的盔甲,佩戴涂满剧毒的武器,而对方最好是不着片甲手持木剑,或是那种饿的躺在地上动不了的野兽。而且决斗还有很多细节,比如决斗的前一晚,决斗的前一刻等等……

  同样艾德雷泽的信徒也是,艾德雷泽是刀锋之主,不是什么公平之神,祂提倡战斗去追求荣誉,但不限制打法,能赢就行,就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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