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后宫的这些皇子们,没有一个人有他有本事,在朝中也就只有惠王能够和他抗衡一二。他的确有这个动机,不过却没这个本事。“他的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不见?这事儿做的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不是永王的性子,如果他真的要给惠王一个下马威,一定偷偷摸摸的做,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
陈公公想了想,又试探的说:“永王不会这么做,那还有谁呢?该不会是?”
宣佳帝眼神一顿,他知道陈公公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的确是有动机,也有可能更有这个本事,不过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呢?一个小太监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在陈公公的耳边说了几句,陈公公脸色变了变。转过头和宣佳帝说,“皇上惠王进宫了,直奔贤妃娘娘的德贤宫。”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和他母亲商量去了,这母子俩倒是有趣儿,遇事还能有个商量,若是永王有他一半的聪明机警,朕这个位置怕是就坐不稳了。”
陈公公干笑了一声,没说话。淑贵妃娘娘的确是后宫的翘楚,如今管理着公务,井井有条,为人颇有魄力,皇上都说如果她为男子,一定能够封侯拜相。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对淑贵妃既尊敬却又不得不提防,远远没有对皇后娘娘的那般爱惜。之前太子出的那些事儿,皇上总是疑心是淑贵妃从中作祟,虽然依旧给她管理六宫的权利,不过宠爱却已经不胜从前。皇上喝了口茶之后,再一次拿起了朱笔,但是没等落笔,又心烦意乱的放下了。“让人盯着点儿他们母子两个,再查一查那个死了的人是什么身份,他竟然一路进京,那必定是有来历的,查清楚他是从哪儿来的,最好查查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若是不将这件事查清楚,宣佳帝心中总有一根刺。这件事儿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觉得十分的不安稳。“皇上,要不要再派人去一趟安岭县呀?”
安岭县正是顾知寒流放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东陵国最贫瘠的地方,常年欠着户部的税务银两,将他流放到那个地方,宣佳帝也有锻炼一下顾知寒,更是为了保全他。毕竟当初发生了那么多事,若是不将他送走,怕是性命不保,即便是天子,有的时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宣佳帝想了想,摇了摇头:“若是朕派人过去,实在是太招摇了一些,现在分不清楚谁是人谁是鬼,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说不准会给他带来麻烦。”
“可万一太子殿下遇到什么麻烦呐?”
宣佳帝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小子不是个傻子,况且当初朕只是将他流放到那个位置,以他的性子,如果真的是冤枉,必定会费劲,千辛万苦回到京城,眼下对他关注越多越是害他,他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现在指不定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事儿呢。”
宣佳帝的笑突然僵硬了,如果杀人的人真的是顾知寒的人,他就是在像惠王挑衅或者说是撒气,难道说当年的事情,惠王也有参与吗?“你去把王太师找过来。”
“是。”
德贤宫。“母妃现在该怎么办呀?顾知寒,他已经写信来警告我了,他已经知道铁拳帮是我的了,手里还掌握着账簿,都怪底下的那些人办事不利,账簿也能够落到他的手里。”
惠王急的在殿里来回的走动。贤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呀,账簿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够亲自接管呢?就算是要管,也应该让手底下的人去管,到时候查出来虽然有人可以为你去顶包,你倒好自己上手了,还把私章都传出去了,这件事儿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惠王焦急的解释:“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当时也没多想,而且那不是一开始为了取信于人,所以才用我的私章,当时母妃不也什么都没说吗?现在倒好,全都怪在我的身上了,母妃花钱的时候怎么没说?”
惠王越是焦急,越说错话,贤妃一听,顿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怎么你还怪到我的头上了?”
这一巴掌也让惠王清醒了不少,转过头看着母妃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道歉。“母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刚只不过是口不择言而已,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母妃你先别计较这些,先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呀?”
“顾知寒已经知道我了,还杀了传信的人,就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儿,还知道我派人杀他的事儿,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是不是打算下一步就来杀我呀?”
贤妃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每次一出事就知道紧张来找我拿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焦急,之前害他的那些事儿,我们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其实最大的头儿在淑贵妃和永王那里,他就算是要报仇,也是找他们俩个人。”
惠王做的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贤妃,所以到现在为止贤妃都不知道惠王背着她都做了什么。贤妃只以为是一些小打小闹,在皇室之中,为了争夺皇权这种事情是正常的。顾知寒那样的性子,他从来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每次他都会找罪魁祸首,只要解决了罪魁祸首,那些跟从的人,他多半都是不理睬的。所以,即便他真的知道惠王做的那些事儿,也绝对不会太过分的。惠王急的直挠头发,一颗心也像架在火炉上烤一样。“母妃,可是我也跟着参与了呀?”
“你参与什么了?你当初是为他求情了,博得了一个兄友弟恭的名字,现在你父皇之所以对你看重,就是因为当初你为顾知寒求过情。”
“有这一份恩情在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也不过是多得了一些银子,而且他手头上又没有证据,他要是有证据,早就把证据放在你父皇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