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寒好笑的看着风灵紫,见她紧张得眉头紧锁,一张脸拧在了一起,就好像是麻花一样。“可以睁开眼睛了。”
风灵紫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慢慢张开,看了看脚底的鹅卵石,又望向了顾知寒。“我们这就落地了。”
“难不成你还想要下去洗个澡吗?”
风灵紫这才发现,河流就在他们的身后,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落入河水中,而是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风灵紫一瞬间有一种飘飘的感觉,这是真的吗?禹州城。在顾元希的带领下,一行人花费了整整五日的时间,总算是把顾元启事件的所有目击证人以及证据都查了一遍,不过却是一无所获。“文大人,我看他们这完全是在糊弄傻子呢,你看看那些所谓的人证,有几个说得清楚的,前后矛盾,这就不提了,竟然还有颠三倒四的。”
赵参将狠狠的喝了一口茶,心中有一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而且你看看,那些个所谓的人证,十有八九都是淮南王府的人,都是受了顾元希的命令,他们怎么可能说实话呢?他越是这么伪装,我越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说不准那个顾元启根本就没有意图谋反,是被人栽赃嫁祸的。”
对,肯定是这样。赵参将一拳打在桌子上,气愤不已。赵参将说了半天,都不见文慕白有任何反应,一回头却看着他对三页纸看的出神。这三页纸他已经足足看了一天了,都快背下来了,这上面能有什么?“文大人,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这三页纸有什么可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
文慕白将茶壶推了过去,安慰道:“赵参将勿恼,我知道赵参将此时心中的忧虑着急,皇上这一次派我们过来,不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儿吗?我们越是着急,别人就越是得逞。”
赵参将若有所思:“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能不着急吗?这件事儿我都看出有问题了,你不可能看出来啊,你是文臣,我这次来主要目的是护送你,查案的还要靠你自己,你到底有没有头绪呀?”
赵参将不是为了自己着急,而是为了文慕白着急。此行他主要目的就是护送他,这查案子的事儿和他多少没有关系,看文慕白也不容易的份上,所以才尽心尽力的帮他,没承想……看文大人这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个着急的人。赵参将有点儿无语,甚至无奈,就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文慕白笑出了声,为赵参将倒了一杯茶劝解道。“赵参将不必担心,我这不是在查吗?与其生气,还不如在这件事儿上好好的想一想,我之前让你派出去的人可有什么消息吗?”
赵参将叹息一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我把我几个弟兄都派出去了,目前为止没有半点消息,毕竟这事儿当时发生在淮南王府,知道的人大多数也都是淮南王府的人,我的人根本进不去。”
话音刚落,赵参将想了想又说。“不过,倒是从几个百姓的口中打听出了一些事儿,是和顾元启有关系的,他意图谋反这件事被查出来之后,他的妻儿都死了。”
“淮南王给朝廷的奏折也写了这件事儿,当时奏折上写的是顾元启,因为事情外漏不想让妻儿透露出有用的事情,所以在临走之前把他们都杀了。”
赵参将又说:“可是,去我派出去的人了解,顾元启是个极其疼爱妻女的人,平时没少带着妻女上街,是一个好男人,即便是要逃走,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妻子儿女都杀了,这也太过于丧心病狂了。”
文慕白点了点头,他当然那知道,因为他是无辜的。文慕白总算是将三页纸放下了。“赵参将,我看你倒是比我更加在意这个案子,听你的语气对顾元启应该有些了解,这中间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赵参将生怕文慕白误会,连忙摆手。“文大人,你可别误会,我跟这件事可没关系,我也没想过要说谁,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你若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
此事牵扯甚广,赵参将可不想把自己给牵扯进去,尤其还是现在这种情况。赵参将不傻眼下看来这顾元希有问题,这个案子就更加有问题了,不管查出什么来,那多半都是没有什么大功劳的。一旦沾染上,很有可能会把自己也给折腾进去。他还没活够,也没享受够呢,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儿把自己也给折腾进去。文慕白抿唇一笑。“赵参将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听说顾元启曾经在京城住过几年,不知道那个时候赵参将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赵参将松了一口气,没怀疑他就好,紧接着又回想了起来。“顾元启在京城的时候,我还在边关打仗,不过,我被调回京城的时候也见过他几次,远远的看着,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当时时常跟在太子殿下不,应该说是废太子殿下身后,两个人也算是至交好友吧。”
赵参将说着突然叹息了一声,眼底流露出几分的惋惜。文慕白目光一顿,见他已经杯中见底,又给他添了一壶茶。如今驿馆伙食提了上来,喝的茶也有些讲究了。虽然比不上京城的,但是也算是能够入口了。文慕白见赵参将沉思的样子,问:“赵参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对这个顾元启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想,这件事可能另有原因吧,文大人是这件事儿的主要负责人,还是好好的查一查吧。”
赵参将:“……”没过一会儿,有人来说顾元希来了。这几日顾元希也算是驿站的常客了,每次过来都会送一些东西。“这一次,他还带了十个美女来说,是给弟兄们消遣的。”
士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颊也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