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月到达幽州以来,安江顺还未曾好好休息过一次,在大战来临之前,安江顺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假好好休息一番,不只是他,整个霍林郭勒关驻军只要不当班的士卒全部被安江顺准了假在营中休息,就连每日操练的两千精锐骑兵都停止了每日的操练养精蓄锐。“报!”
“报!”
霍林郭勒关,安江顺大帐外传来探子的疾呼,帐外的卫兵不敢有丝毫阻拦直接放探子入账,正在处理军务的安江顺刚抬头就见探子半跪在地双手递上火漆封好的竹筒:“启禀果毅,关外急报!”
“起来吧。”
探子起身将竹筒递给安江顺在一旁站定。安江顺结果信迅速浏览,顿时大惊失色的问到站在一旁的探子:“信上所说属实?”
“回果毅,千真万确。”
探子肯定的说到。安江顺挥挥手让探子下去休息,待探子离开,吕林等人立刻围上前来问道安江顺:“果毅,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江顺一脸阴沉的说到:“情况有变,此次不仅是耶律博出兵了,西突厥也掺和在其中!”
“什么!”
帐内众人皆是脸色大变,这西突厥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吕林赶紧问到:“果毅,这情况属实吗?”
“这是王彦明亲笔所写,不会有假。”
安江顺一边对几人说到一边将手中情报递给吕林几人后赶紧拿起桌上笔墨急书,王彦明传回的情报太过惊人,他必须立刻向卢齐卿等人汇报,西突厥出兵五万联合耶律博五万契丹大军共计十万铁骑这已经不是单单一个幽州能应付得了的事情了。安江顺这只蝴蝶再次煽动了历史的车轮,契丹人的进犯不仅时间提前了,而且比以往来的更猛一些。十万大军,整个幽州也不过只有精锐边军五万,加上各府府兵共计十五万大军,此时的大唐刚刚走到开元初年,边军实力并没有十年后安禄山时代那般强大,总之一句话,需要援军,不仅是他安江顺需要援军,整个幽州都需要援军。“你是说我成了西突厥追杀目标?”
安江顺一脸不信的问到一旁的吕林,吕林苦笑的问到安江顺:“果毅,你莫不是忘记你在几个月前做过何事了?”
“我!”
安江顺猛的一下拍到自己脑门上:“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那看样子沙钵罗那家伙出兵确实有吾之原由。”
听到吕林的话,安江顺也是苦笑不已,这算怎么回事啊,本来只用应对契丹人,谁曾想因为此前自己擒获左贤王宇文勇锐以及连杀数员突厥大将竟然将沙钵罗招惹来了。“树大招风。”
安江顺无奈的摇摇头。吕林上前说到:“沙钵罗意图非常明显,便是为宇文勇锐复仇,甚至想以此作为威胁迫使朝廷释放宇文勇锐等人。”
“如此一来便也能解释为何耶律博之契丹大军会径直朝着我霍林郭勒关而来。”
安江顺冷哼一声说,走到地图前方指着霍林郭勒关说到:“居然他沙钵罗是冲我而来,从现在开始光散消息就说我安江顺就在霍林郭勒关驻扎!”
“果毅是想以自身为诱饵吸引敌军主力?”
“没错,北场边境线数千里,敌人绕道我们便会非常被动,若我为诱饵能吸引住敌人我军便能在霍林郭勒关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来犯之敌一举歼灭!”
安江顺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圆圈中央赫然就是霍林郭勒关。“可沙钵罗耶律博真会抛下己方优势以短攻长吗?”
吕林有些怀疑。安江顺笑了笑说到:“那就得看我分量在沙钵罗心中是否够重。”
“将我计划上报张都尉卢刺史,同时让人去造谣,就说我安江顺看不起突厥人,突厥人中没有一人是吾之对手,什么突厥勇士还不如我天朝一妇人!”
“末将明白。”
吕林表示自己明白了,立刻转身给都督府刺史府上报安江顺计划,同时让人通过在关中逗留的外族商人将安江顺的话传出去,最好是能传到突厥或者契丹人探子耳中,以此来刺激沙钵罗等人。十一月十七日,契丹西突厥联军主力抵达霍林郭勒关以北一百里处,卢齐卿等人皆认为安江顺之推测正确,立刻朝霍林郭勒关派遣更多援军。十八日,耶律博、沙钵罗大军兵临霍林郭勒关城下,耶律博令人前来叫关。安江顺得到通知走到城墙时正好听见关外传来契丹人嚣张的声音:“我契丹大单于耶律博慈悲心肠,不愿造成过多杀戮,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打开关外,大单于定会赦免尔等,饶尔等无罪!”
作为松漠府最高军事长官,大战来临之际,张喜成也亲自抵达霍林郭勒关前线指挥作战,幽州刺史府的援兵也在源源不绝的抵达,此时霍林郭勒关内已经驻扎有近三万精锐,作为此时的霍林郭勒关的最高军事长官,听到关外契丹人大放厥词,张喜成大怒道:“放肆!他耶律博竟然如此猖狂!”
站在一旁的安江顺赶紧劝到张喜成说到:“都尉,耶律博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若是他真有那本事,也不至于一直在关外叫嚣而不敢进攻了。”
“安果毅所言有理,蛮夷就是蛮夷,自以为学了些我们天朝兵法便以为可以打败我们,熟不知他们所学不过是皮毛罢了。”
张喜成笑着说到,张喜成对安江顺说到:“安果毅,本将可是听闻这突厥沙钵罗恨你入骨,此前突厥并不打算参与此战,可听闻你安果毅在我幽州后,沙钵罗便迫不及待与耶律博联手进犯,连两族矛盾就暂且搁置一旁。”
安江顺无奈的对张喜成说到:“末将也不过是侥幸生擒了宇文勇锐,谁曾想要这抓了小的来了老的。”
张喜成充满笑意的对安江顺说到:“这也说明安果毅本领非凡嘛。”
“谁说不是呢,我等从军十余载也比不上安果毅一战成名啊。”
站在一旁的吕林心中略有苦涩的说到:“从军十余载我才混到守关校尉,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都是个人缘法。”
张喜成笑着说道:“个人实力也很重要,不然就算你遇上同样机遇也不能与安果毅一般一战成名。”
“安果毅本领非凡,不是我等可比,光是少年搏虎便已是常人难及。”
“好啦,好啦,诸位都是某之前辈,就不要在此吹捧小子了。”
安江顺赶紧打断了众人的吹捧,好好的观察敌情怎么变成了拍马屁现场了,吕林等人便也就算了,这张喜成怎么也跟着起哄呀。“对对对,安果毅脸皮薄我们就不要在这儿说安果毅了,不出意外敌人将会在一个时辰内发起进攻,大家都说说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霍林郭勒关城墙高三丈有余,契丹人突厥人皆以骑兵为主,并不擅长攻城,末将认为我军只需以逸待劳等候敌人进攻便是。”
安江顺也对张喜成说到:“都尉尽可放心,关内守城物资足够十天高强度战斗使用,定让敌人有来无回!”
“很好,有安果毅此话,本将便放心了,从现在开始城墙便交给安江顺果毅,尔等皆要听从安果毅命令!”
张喜成对身旁一众校尉说到。“我等明白!”
所有校尉又转身对着安江顺行礼到:“我等听候安果毅命令。”
“待命!”
安江顺对身前这些校尉说到,然后转身对张喜成行礼后问道:“不知都尉要去何处?”
张喜成回答到:“我乃松漠都尉,整个松漠府安慰系我一身,本将还要处理其他军务,这守城之事便要摆脱安果毅多多操心了。”
安江顺当即挺起胸膛对张喜成说到:“都尉放心,只要某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一个敌人越过城墙!”
“好,有你这话,本将便放心了。”
张喜成走后不久,关外契丹大军队列中再次分开,从中央走出来一行人,安江顺睁大双眼望过去,并不能看的太清楚只能从来人衣着上判断出,为首那几人身份定不简单。片刻后,只听关外传来契丹人喊话:“城上守将何人,还请出来答话。”
“果毅,契丹人请你出去答话。”
吕林走到安江顺身旁问道:“我们要怎么回复?”
“就说我安江顺不与无名之人对话。”
安江顺说对吕林说到,吕林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让一个嗓门大的士卒走到城墙边对外吼道:“我们安果毅说了,他不与无名之人对话!”
“我乃突厥大单于沙钵罗,此乃契丹耶律博单于,不知道我等二人身份够否!”
关外为首一人走到最前方对城墙上方大声说到。“原来是沙钵罗大单于当面,失敬失敬!不知道单于不在你牙帐享清福却跑到我霍林郭勒关是为何?”
“安江顺,我沙钵罗明人不做暗事,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你安江顺而来。”
沙钵罗大声对安江顺说到:“安江顺,我王庭数名大将包括左贤王宇文勇锐皆折于你手,我今日便是为了给他们报仇而来,若是你不想死便立刻打开城门让我进去兴许本单于心情好能饶你一命。”
“沙钵罗,我们都是聪明人,这些没有意义之言便不要再讲。”
安江顺故意装作不屑的样子对关外沙钵罗说到:“要知道我很忙诶,没有时间与你瞎扯淡!”
沙钵罗身旁一个突厥将领大声呵斥到安江顺:“放肆!尔竟然与大单于这般讲话,我宇文常胜一定要取你性命为我大哥报仇出恨!”
“我放肆?”
安江顺大笑,而后冷冷的看向沙钵罗身旁讲话那突厥将领:“你长辈难道没有教过你大人讲话小孩不要插嘴吗?”
“我,我……”突厥武将不知如何回答,就这时,沙钵罗左手边一人策马走到最前方对安江顺说到:“安江顺,速速带人拖箱,否则定要将你关破人亡!”
“阁下如此大口气想必便是耶律博单于当面了。”
“正是。”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耶律博单于果然自信无比,自然你如此自信为何还不进攻却在此处与某闲聊,莫非是在害怕什么不成?”
见耶律博两人不再说话,安江顺冷哼一声说到:“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安江顺就在此,尔等要战便战,若是便滚出我霍林郭勒关!”
“看什么看,就你呢,沙钵罗身旁那个家伙,你看谁呢,我看的就是你。”
站在沙钵罗身旁的慕容庆已经懵了。安江顺不断地在挑衅沙钵罗耶律博两人,希望两人能够失去理智为他们赢争取时间。向来小气自负的耶律博最先受不了安江顺的言语轰炸和人身攻击当即转身下令进攻,一旁沙钵罗等突厥将领见到盟友已经开始行动不得已也值得立刻履行义务与契丹人一共展开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