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树品种是松树,松叶支出来没感觉出威严气势,看着还实在有些可爱。视线再走,古树之下是个平坦的巨石,石头之大是足球场那般,可以说这不是一块单纯的石头,而是形成了一座小山了。这块石头虽然平坦,而且没有特别的地方,但偏偏作者能将这幅画就这块石头给完美的和周围融为一体,完美的呈现。小桥流水,划着船的渔夫带着蓑笠,烟雨朦胧雾气升腾,丝丝缕缕挡住些许视线。总之一言两语说不完这幅画的优点,折扇的褶皱还恰好和整幅画融合在一起。她一时间看的呆住,就像刚才看着古宇的样子一般,只不过这次看的时间明显很长,比刚才长了十倍!古宇在一旁看着,一边为她没够欣赏到这副画的好,一边骄傲于这是自己师父所做。见差不多了,古宇便开口:“怎么样?”
何青欢回神,然后眼神惊亮的一个劲点头,“很棒!”
“不,应该说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何青欢的评价相当之高,然后古宇一阵欣喜,“真的吗?”
她点头:“当然是真的,看看这成色。”
何青欢说的是这丹青用的很好,成色好的,看上去就知道非常贵。当然她知道这些是什么颜料,所以更加明白这幅画的可贵。“如果说讨教实在不敢了,古公子这幅画真是惊为天人!”
何青欢的视线虽然从画上那不开,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看多了反而伤心,还不如不看了,两人又聊了会儿,古宇就一脸喜悦的离开了。何青欢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看起来这个公子也不是认不来画的人啊。她不知道的是,古家小公子终于有一个喜欢的人了!它当然开心,甚至觉得何青欢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女。刚才说出的话就如他所想的那样,该说他们是心有灵犀吗?古宇怎么想何青欢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活动办完之后,众人都很开心的各回各家了。而在场的人最终评选出来的最好的诗词,居然是她,这是何青欢最不能想象的。她也不过就是有感而发,随口说一句,大概所有人都给了自己一个面子吧。这件事情翻过,何青欢终于把菊花糕带到了薛姨手里。薛姨先去她的店里坐了会儿,然后尝了尝菊花糕菊花茶,两人一起回去的路上还讨论了菊花茶可以怎么改进。薛姨本来就善于茶道,甚至是精通,她提出几个意见,何青欢都觉得可行。立刻记下来,决定明日就去改进一番。因为曲水流觞这个活动,何青欢的茅草屋又火了一把,这下许多商人、小官职的权贵都会来坐上一坐。这一是慕名而来,想看看这声名远扬的茅草屋有什么好,二来也是想给大家一个亲民的印象。不管怎么样,何青欢不会管,她只是提出一项又一项的政策,让富甲心甘情愿的掏钱,让有实力的穷书生为自己找到“投资。”
反正她的店已经一扩再扩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将茅草屋改造一番。改成长亭!——外面是长长的凉亭,可以坐下喝杯茶,聊会儿天,往里走会出现包间、大堂、住宿间。但目前这只是个想法,她的资金不足以支撑她的宏图伟业。何青欢靠着各个业务的钱,七七八八的一个月都有三四两银子。可谓是不愁吃不愁穿的级别了,可惜事情哪儿能有这么容易的?不说家里有个病人,每天的药费就在几十文钱,就说家里还有个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张秀兰、许乔荷,何青欢累的够呛。今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本来是适合搬根凳子出来轻轻摇着扇拍蚊子,享受大好河山的时候。但何青欢跑了街上,又去郊外,去了郊外又去村东的一片池塘看荷花。精心培育的荷花啊,因为这天气都有些不能维持了。等她跑遍了村子的大街小巷时候,许家老爷子突然叫了人让她回去。何青欢有些不明所以,除了结婚之前的就好去给这个许祁渊的爹请安,其他时候她就没见过对方。这会儿来找自己,还是叫人来的,难道出了什么事儿?她反正也没什么好查看的了,就跟着来的两个人回去。在路上,何青欢都皱着眉头,她试图问一下那两个仆从,自己为什么会被叫过去。但那两人全程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的闷着头向前走。何青欢只能作罢,脑海中百转千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认命的等到了再说。结果刚踏进许家大门,就是一阵聒噪声响起,她皱了皱眉。“她是什么意思?”
何青欢走的越近,张秀兰的尖利叫声就响起来,好吧,现在不知道什么事儿也能猜出个大概了。她调整了下自己的仪表,坚决坐到在敌人面前风光无限!人确实看到了张秀兰和许家老爷子的时候,大家都目光也转向了她。除了许祁渊担忧的神情,所有人目光中都带着嫌弃和厌恶。许乔荷更是牙关紧咬的盯着她,这模样显然是知道那日绑了她们的人就是自己。何青欢不在乎她的眼神,反正再犀利也不能落到实处。“祁渊。”
她叫的亲密的走到许祁渊身边,挽住他的手。她疑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我突然被爹爹叫了回来。”
许祁渊看了眼张秀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到底怎么了?”
“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严重的何青欢严肃下脸,有些担心的询问张秀兰:“娘亲,怎么了?”
“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敢叫我娘亲?!”
张秀兰指着何青欢怒骂。她的出身并不高,平时还能伪装一下淑女,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候,就本性暴露无遗。“何清欢”明显错愕的僵在原地,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婆婆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还骂她小……贱人?“何清欢”受到了打击,怔怔的站在原地,眼中已经蓄起了两汪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