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他们许家内部的事情,他们是不会掺和的,大夫唯一感兴趣的是,这么精妙的包扎手法,到底是谁做的?而且这个许家二小姐一看就知道是被猛兽给拍成这样的,怎么能是简单的外伤呢?——衣服上的猛兽掌印可还清清楚楚的挂在上面。但大夫简单的把了个脉,就知道这小姐没事了,他疑惑的望了眼何青欢却对自己的猜测将信将疑。“小姐,老爷一会儿就到了,还请别担心,许二小姐和张太太都没大碍。”
何青欢装作松了口气,然后站起来往后山走,这儿就交给那两人吧。她要去看看刚才受了心灵挫伤的小蠢熊。“滚滚?——”终于传来一句:“嗯!”
一声清脆的回响,让何青欢一下子就锁定了它的位置。快速的走过去时小熊猫也在往这个方向奔来,然后控制好了力度的扑倒何青欢。何青欢看着苹果已经没有了,夸奖的拍了拍小熊猫的脑袋。小熊猫在她的手心蹭了蹭,模样乖巧的很,何青欢也没计较它那团脏毛在自己身上蹭。她知道熊猫不能勤洗澡,它们会得病的,所以一般都不会让这只蠢熊把自己打理干净。时不时身上的白毛上就卡着一两片枯树叶,何青欢看见了都会给它拿掉。“乖乖,刚才受委屈了哈,别怕!”
安慰了两声何青欢就让它别出来,同时扔给它许多它会吃的竹子,嘱咐好熊,她又回去应付许父。许父还没到,何青欢又装模作样的跪下来哭喊了两声,这会儿她的眼眶上倒是有水珠了。刚才打哈欠打出来的!许父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场景,他被吓得精神病差点犯。“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父指着倒在地上的母女俩,然后叫来大夫。大夫担心再不解释清楚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于是开口:“许老爷,您放心!夫人和小姐并无大碍,夫人只需要压压惊休息两日就能恢复,许小姐要多多注意调养很快也能好了。”
“血流的虽然多,需要多吃点滋补的汤药,头部也有轻微的震荡,短期不能进行剧烈活动。”
大夫吩咐完,又开了些药,最后他看了一眼何青欢才离开。许父眉头紧锁,这到底出现了什么猛兽?刚想到这个问题,他就看见站在仆从里担忧的望着许乔荷母女俩的何清欢。对着何青欢招了招手:“清欢,你过来。”
许父坐到一边,让她过来。何青欢假意擦了擦眼泪水,步履踉跄的走过去,许父还没开口,她就“噗通”一下跪在许父面前。“父亲,都是我,我没有拦住姐姐,她才会这样。”
一边责怪自己,何青欢还一边流着泪,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是在为那两人担心。许父摇摇头表示不是她的错,然后又问了她经过,何青欢编的惟妙惟肖,听着真的就像是那么回事儿。又因为当时只有他们四个人在,她便无所顾忌,怎么惊险的斗猛兽,怎么来讲。许父走了,也把那母女俩一起带走了,何青欢松了口气,回到屋子里,许祁渊依旧保持着没有动的姿势。他趴在床上,胸膛一起一伏,双眼紧闭,一看就知道是睡着了。何青欢又去看了看他的手,无力的掉在床外一摇一晃的,她赶紧去把那只手拿上来放好。轻声叹了口气,她轻阖上门出去了。过了一日,许乔荷和张秀兰的都相继醒过来,她们醒来都很激动,说是何青欢养了一只凶猛的野兽。那只黑白色的野兽还受到她的指令,袭击了她们。许父又把何青欢叫过去问话,何青欢义正言辞的指责两人居然这么说她。两人说是她养的,她就反驳“我的小屋子哪儿能养大一只猛兽?”
两人说,她养在了后山,她再反驳:“那那只野兽凭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还有,要是我养的,为什么你就破了点皮?”
何青欢其实说夸张了,许乔荷就算没有受重伤,但轻伤也是有的,不至于只是破了点皮的程度。总之她伶牙俐齿,那母女俩又没有证据,只能败在她身下。不过何青欢嘴巴厉害,她们的耳边风也厉害,许父还是将信将疑的。接着许祁渊就被叫了过来,许父这才发现他这个儿子,这么的……奄奄一息。有些于心难安,他问了许祁渊之后便更加偏向他的答案。而许祁渊也只是看了何青欢一眼之后,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把许乔荷两人气的直骂他白眼狼。许祁渊却好像是两耳都没有听见似的,一言不发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何青欢对着他比了个大手指,然后许父就让他们两人去客房住一段时间,以免那只猛兽再来袭击。她口头上答应了,但只要有空,就又会回去,就算不照顾那只蠢熊,许多药材还在屋子里,她得给许祁渊拿来。许父让张秀兰留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背对着人要一个解释。张秀兰本来就说的是事实,哪儿能给他解释?她还在极力的让老爷相信自己的话。许父已经相信了许祁渊的说辞,又怎么还会信她,失望之下,手一挥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滚。”
一声呵斥,张秀兰也看出他真的生气了,不敢忤逆只能离开。……自那天以后陆陆续续的许父就把很多事情从她身上取消了。比如毫无节制的购买,比如他的书房不能随意进出,比如收回了当家主母的印章。张秀兰再一次发泄的将所有东西从桌子上扫开,“哗啦啦”一阵碎片迸溅碎掉的声音响起。许乔荷听到动静赶紧过来,她一把拉住发着脾气的母亲,苦口婆心的劝阻:“娘,我们还有机会的,只要……”张秀兰本来被抓住的时候还要挣扎一下,但一听到她这句话,就顿悟了过来,眼神飘忽着还是有些不敢。“娘,机会就这么一次,错过了可再没有了,而且你想那个小贱人……现在过得有滋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