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结果是该,何青欢觉得还得再来一遍,于是又纠结了半个小时。一边的滚滚早就不耐烦了,身子一仰躺就成了一滩躺在那儿呼呼大睡。何青欢一共扯了三次花瓣,两个小时过去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该。”
她不禁怀疑起来这是不是天命如此了。就在何青欢有些动摇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自己扯下的花瓣是同一种花的。同一个品种代,表叶子可能就是同样的,结果毫无意外也是同样的。她松了一口气,最后决定下山的时候随手扯一朵花,只要这个决定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大丈夫不拘小节,成败在此一举了!”
何青欢眼一闭,心一横就往山下走,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看都不敢看的一朵花就被摘了下来。她一只手拿着花杆,一只手拆着花瓣,嘴里嘟哝:“该,不该,该……”别人远远的看见了,可能还以为她在念咒语施法呢。一分钟之后,最后一片花瓣落下,同时她红唇轻轻念叨着:“不该。”
说完之后鬼使神差的,把花杆也扔在了地上,她眼睛向下望去,语气带着蛊惑的说出那个字:“该。”
何青欢脑袋一下子“翁”的什么也思考不了了,她只知道结果是“该”,自己潜意识里希望的……该。“为什么,会这样?”
她小鹿一样的眸子平时看着人都是促狭的,可如今被满满的疑惑不解给代替。迷蒙的样子就像是森林里和妈妈分散迷了路的小鹿,可怜巴巴的踢了踢蹄子之后不知所措。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不不不,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
何青欢站在原地,足足发了十几分钟的呆,才一个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脑瓜子。“我知道了!”
她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我占了他媳妇儿的位置,有这个义务,加之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好几次了!”
“不止一次的救命之恩呐,再者,老爷子病危了,就这么一个愿望,不满足那真的是想当不孝顺。”
“怎么样我也得给他们一个孙子或者孙女啊!”
何青欢成功的说服了自己,这会儿还挺高兴,可以想到自己要干什么,她突然又回过神来,满脸的通红。……等到想的并不清楚的何青欢回去,天空早就拉下了黑幕,太阳已经退场,月亮高挂西方。她像是要奔赴刑场的人一样,一脸苦相。远远的就看见屋子里亮起了如常的橙黄色烛光,她突然就觉得心很宁静。慢慢的一步步走过去,“咯吱——”她推开了老旧过后重新改造一番的木门。刚入眼,何青欢就被竹帘给吸引了注意力,她前几日还想着安一个这东西,让两人保持点空间距离呢。竹帘很像现代用来卷寿司的那个东西,只不过间距更宽,而且垂下来直接拖在了地上。外面是竹林里边儿就是纱幔,白色的棉质纱幔,舒适轻盈又遮光。一看就很有隐私,很给对方空间的样子!她没有看见许祁渊在哪儿,也许在纱幔笼罩的床里边儿。何青欢小声的叫了他一声:“许祁渊?”
没人应。她拉开了纱幔,诧异的是床上空无一人,何青欢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这样看来,见不到人就不用这么尴尬了。一阵风吹来,何青欢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黏黏的,打算去洗个澡。抱着干净的衣服和毛巾,何青欢向着浴室迈进,路过猪圈的时候,她想着那母子俩就觉得自作自受。早在她们走人的时候,何青欢就把那间屋子拆了,挪到一边给大傻二傻做窝。何青欢看着浴室周围看不清楚的朦胧,感叹果然到了晚上雾气都加重了。平时根本没有注意,其实现在看来这里真的漂亮,群山万壑依傍,清幽得到潭水在月光下闪着粼光。何青欢一时间看的呆了,她在想这会儿有个照相机就好了,这么美丽的景色,一下子记录下来,收进回忆的宫殿。想着她又觉得不妥,这样的景照下来会被破坏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