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欢直接蹲了下来,拿过他手中的树枝,蹲下来,一笔一划的在地上写着。她写的是繁体字的“烧烤”两个字,虽然不知道古时候是不是这样的,不过写出来差别也不大。总之一切自行领会!何青欢写画完之后,让他看,白盛天没有注意到她写了什么,所有的注意力她的字吸引。一个女子,书写出来的字却是行云流水,矫若游龙笔走龙蛇,龙飞凤舞格外洒脱自然。意外的也很霸气,他不知道什么使然能让一个女子成为这样能文能武的能人。白盛天已经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世了,可惜没有一个叫何青欢的人,倒是有个同音的女子,叫何清欢,只是是个傻子。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她的身手了,白盛天扯了扯唇角,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诡异。“何青欢,没想到你的字也很好看。”
“上过学堂?”
“还是请了夫子家中有人教?”
他看着她,眼中带着戏谑,但套话说的一点也不少。何青欢听出了他的意思,直接挑明的道:“怎么?白公子套话能力不错啊。”
白盛天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这个女子太聪明了。将她留在这里不知道到底算是个祸害还是吉祥物。白盛天再次看了看地上的字,抱起东西,跟着去厨房。何青欢将东西放好,突然回过头来说:“不过白公子想知道我的来历,非常简单。”
白盛天仰首让她继续,开出她的条件。何青欢微笑着整理好佐料道:“放我走不就好了。”
“多么简单,一句话的事情。”
她又强调。白盛天一下子大笑出来,爽朗的声音:“哈哈哈,青欢,你以为比起留一个高手在我们清潭寨,我会更想知道你身世真相?”
他靠她走过去,撑在厨房的厨台上:“很有商业的头脑,但是现在的你是我们清潭寨的大厨了。”
他将何青欢整个人都禁锢在怀中,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二十公分。何青欢不喜欢和人保持这么近的距离,她不舒服的皱皱眉头。“你离我远点。”
何青欢推拒着伸手:“白公子,正常人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白盛天却不理她的推拒,又向前靠近了些:“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我是土匪啊,臭名昭著的土匪。”
他本来说着还挂着笑,但这会儿她却听见了一丝落寞。“土匪怎么了?”
她没让他沉寂太久立刻反驳,“那不也是正常人,难道还会是怪物?”
她莫名的就是不想看着他这种样子,说了句不着调的话就岔开了话题。“对,没什么。”
他点头,刚才那一瞬间的落寞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何青欢见他还不走远些。就直接上手推了推,硬生生的没推动,她抬眼看着他,眼神中全是抗拒。白盛天依旧岿然不动,他想要逼她出手,他想知道这样的奇女子,到底身怀什么样的武力,能让古家的大小姐轻易退出。有人这么靠近,何青欢就非常的心情烦躁,她蹲下一半,想从手臂的缝隙中出去。可白盛天就是来堵她的,怎么能不知道她想要跑?“怎么?突然要走,刚才不是聊的挺开心嘛。”
他戏谑的看着人,口中的话语却很得意。何青欢见走不了,缓缓的站起来,还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你想怎样。”
她这回算是知道他的意思了,不就是想提条件吗。“聪明。”
白盛天打了个响指,然后将她散落的头发绕在耳后。“你和我妹妹比试一场。”
这个时候就很适合搬出自家妹妹了。他想试探她的身手,白千金恰好有这个要求,实际上很宠妹妹的白盛天当然会想着。何青欢嫌弃的拉下了嘴角,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找自己比试一番?她实在明白不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和我比试?”
她有疑惑就问了出来,白盛天一下松开了圈住她的手,解答她的疑惑:“可能你很神秘。”
何青欢冷笑一声,谁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她直接拔腿就跑,速度不可谓不快速。她的逃跑路线是往后厨的里边儿走的,但后厨右侧就是窗户,她直接一个跳跃就跨了上去。只是因为裙子的拖累,变得有些牵强,幸好还是很快的跳出去了。白盛天根本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连她逃走也不知道她是往哪儿去。直到人跑的真的没了影子,他才叹口气,这人明明这么聪明,他是为什么放松了警惕的?“呵。”
看来什么时候也不能对她放松警惕,这次是他失算了。……何青欢走过之后,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这样,她是不是得去做专业打手才行。“哼。”
冷哼一声,何青欢往回里走去,她还没忘记自己今天放假。这么大个寨子,一定有许许多多的小路,其中的某一条可能就通向外面。她不想被困在这里一辈子,许水彦、许甲周家…等等的那些人都是有阴谋的,许祁渊以前不打眼还好。可现在她把自己所有的产业都划在他的名下,意思就是说她不在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把钱拿给许祁渊。而且是亲手交到他的手上,不然是不会给的,这是他亲自吩咐的。人都是亲近的人,他相信他们,却不放心许祁渊。他太过信任自己的父亲,虽说现在的他好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与世无争,什么都不计较。可,她就是止不住的担心。“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还是快点找到出口快点回去。”
何青欢不知道的是,许祁渊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许祁渊了。他对自己的父亲冷漠了不少,从他能去找许甲问何青欢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只是许甲下了江南,他没有办法问到,手上又没有人能去找,现在的许家就是那母女俩的天下。他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了白天去找人,晚上老实的呆在屋子里看书,只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急躁的放下了没有写上几笔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