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何青欢摇摇头，她没有那种堪比仙药的东西，也自然不懂怎么治这种病，但是她懂得为骆敷获得最有利的条件。“不用她，我只需你做一件事就可以放过骆敷，怎样？”

许祁渊眼中闪烁着难以言明的神色。何青欢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真的变了，她的情还在，奈何缘浅的看不见。曾经她奋力逃离，现在的他不屑一顾。“什么事，你尽可道来。”

何青欢不会答应的那么快，她不会为不对等的事付出代价的，这是她做事的原则。许祁渊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上前几步，直到走到离何青欢只有两拳的距离才停下。何青欢抬头冷冷的看着他，虽然表面很冷，但是心却不可抑的跳动的剧烈起来，她从未想过，两个人竟然会有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候。许祁渊离的近了，心中却是为何青欢的面容感到惊艳万分，这个女子，果然有那种条件。只是，想到脑海中那个女子，他果断的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看着彼此，呼吸可闻。许祁渊突然伸出一只手，何青欢没有闪躲，她不屑。一只手就这样抚摸上何青欢的脸，好柔，好美，这个绝对是人间尤物似的人啊。“好，那便用你的脸来换吧。”

许祁渊的声音有一种难言的疯狂，让即使武功比他高出多少倍的何青欢也蓦然心惊。“你要毁了我的脸？”

何青欢高傲的眼神伴着怀疑，的确，她有这样的资格。因为她的武功已经摸到了宗师之上更高的那层了，虽然现在她的内力只恢复到鼎盛时期的五分之一，但是她却相信，她完全可以给许祁渊一掌，让他直接gameover。“非也，这般好的……自然可以替代虞姬的脸了。”

许祁渊微笑的双眸书写着狠戾和摧毁。“你确定这样的方法可行，我好似并没有听过可以换肤一说。”

何青欢现在的声音淡下来了，她对许祁渊很失望，非常失望。因为他的残忍不仅是对自己，还有对他的心。他的心变了，不是何青欢喜欢的那颗了，或者说，他为了那个他真正心爱的女子变了。“莫贤士没有听过巫术一说吗？”

许祁渊这些天第一次叫她“莫贤士”，却是有些讽刺意味的在这种情况下喊的。“当初我会觉得，在你阴暗的外表下是一颗善良之心，现在我却觉得你阴毒的心隐藏在你善良的外表之下。”

何青欢完全不理会许祁渊骤然变化的神情，却是慢慢退后，慢慢的说着这番话。“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何青欢压制住心中的厌恶，她有些怀疑，曾经的她为何会喜欢上许祁渊这样的人。他是一个为爱情完全疯狂的人，这样的人不是和自己正好相反吗。他是这样偏执，自己这样理性，怎么能凑在一起？现在她突然明白，为何曾经的她和许祁渊之间永远都是，情深，缘浅。那是因为潜意识的存在，她第六感很敏锐，一向如此。许祁渊看着已经失去温热来源的手指，刚刚的他有一瞬间的不能自拔。他有些厌恶自己这样的情绪，他爱的是虞姬，一直都是。手掌猛地缩成一个拳头，他的思维竟然放到了当初和何青欢一同在军营的时候。他知道“他”来历不明，一直知道，但是却在“他”的亲近下，忍不住喜欢上了那种感觉。他喜欢那个叫何青欢的，喜欢他总是教育般的温柔以对，这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所以他放任何青欢，放任何青欢对自己的劝解。要知道，在他生气的时候，就连骆敷都不敢上前劝阻，但是何青欢却敢。不是别的，而是他刻意的放任。有时候他会怀疑，尤其是在月光下的何青欢，在那半面妖娆下，他总是会看到一颗斑驳悲伤的心。何青欢是那么淡然，淡然着悲伤，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发声吸引何青欢的注意，因为他很怕，怕何青欢的情绪沾染到自己身上。何青欢到底为什么这么悲伤，他无从查证，但是却更深的被这样的情绪感染了，在无意识间就沾染了这种感觉。何青欢，如同一朵罂粟，暗香浮沉，也让人欲罢不能。他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不是和他在一起十八年有余的骆敷，而是只有一年的，何青欢。他不可否认。骆敷好像是一个被他培养的完美妻子，而何青欢则是一个他不能驾驭却很引人入迷的梦，他不想破坏，却在那一刻不得不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