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因为吃东西吃得太急而被噎死的时候,一个水囊递到了自己面前。紧跟着,一道颇具少年气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你还好吧?”
平茵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见对方脸上还有几分关切,感觉也不像是个坏人,便抓过水囊,捧着喝了,将噎着自己的那块糕点送下去,才狼狈地将水囊递回给对方,“谢谢。”
“不客气。”
男子将水囊收起来,又给平茵递去一块帕子。平茵微愣。“你哭了,擦擦吧。”
平茵摸了摸眼角,摸到湿漉漉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觉得自己差点要被噎死了而急的。接过帕子擦了擦,还帕子的时候,平茵才真正看清楚了那男子的装束和模样。那男子一袭赤黑色劲装,头发全然束起,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面带浅笑,面容更是俊逸潇洒,如初长成的邻家少年,又如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暖、张扬。褚司曜接过帕子收起来,蹲下身来又关切了平茵一句:“刚刚我远远地看你摔了一跤,怎样?还能走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茬,平茵就可想而知自己刚刚摔跤的时候有多糗,尴尬地摇了摇头,“走不动道了。”
褚司曜左右环顾了一下,见最近的药堂离这里也有几百方步的距离,便嘱咐了平茵一句:“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径直往西走了。等了一刻钟,他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瓷药瓶。褚司曜将药塞到平茵手里,“这是外用的跌愈膏,你擦在伤处,记得每日两次。”
一股无名的情绪涌上平茵心头,她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被人关心,竟是来源于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拿着药膏,感受着药瓶外他留下的温度,感觉心头也暖融融的一片,仿佛这温度能穿过手心,直通心底。平茵绽开一个感激的笑,“真的谢谢你。”
褚司曜脸上仍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不客气。”
待平茵擦过药后,他又问:“你家住在何处?我叫辆马车送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