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在为穆凌认真仔细把脉之后,非常惊讶:“大哥,不对呀!按理说你寒毒发作已经这么多天了,体内应该有寒毒流窜,可小弟刚才把脉,竟然发现寒毒被压住了”“照此情形,这个月寒毒应该不会那么快复发。”
“是不是有高人帮你压制了毒性!”
陈玄礼经过认真仔细的把脉,确定穆凌体内寒毒仍在,但是没有流窜复发的前兆,他除了惊奇之外,更多的是惊喜!差不多12年前,穆凌刚刚12岁,陈玄礼的祖父陈院史,就诊断出了他中了寒毒。所谓的寒毒就是在雪山寒冰中养出的一种冰虫,冰虫在人体内汲取营养,身强体壮人,能撑一半年,体弱之人半年毙命。穆凌从小习武,身体强健。陈院史给他配了很多解药,却都没把冰虫引出来,也就是没有解毒。只好配压制毒性的药,尽量让毒性不要发作。因为寒毒一旦发作,就是冰虫体内乱窜,会让人有一种寒冰蚀骨的疼痛,平常人根本承受不住。可惜陈院士倾其一生,也只配出了压制毒性的药,也只压制住了前几年。陈院史过世的时候,把这个没有完成的任务交给了孙子陈玄礼。陈玄礼随军的这些年,除了军中伤员有重大病情出手,其余时间全都在为穆凌服务。可冰虫在穆凌体内潜伏的时间太长,就算他没日没夜潜心研究,也只能配制出最新的抑毒丸,尽量压制毒性,穆凌还得采月光精华,自己运气,饱受寒毒蚀骨之痛,才能勉强压得住。可这次竟然有人压制住了毒性,还是王爷受伤的时候,他激动的嘴在哆嗦,手在抖。穆凌在陈玄礼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病情,也不掩饰当时自己的惨状。他将那天晚上在高峰之上采集月之精华运气压制寒毒的时候,忽然从地下窜出一群刺客,双方激战,他被刺客毒剑伤了肩,带伤跃下山峰,躺在峡谷中。遇到了一个弱不禁风,面色黑黄,满脸雀斑,下巴能当锥子的村姑。村姑帮他包扎伤口,喂他吃下药丸的事说了一遍。长得很瘦很弱很丑,会解毒药能包扎伤口,行动粗俗,说话狂傲的村姑跃入陈玄礼脑中。他很激动的说:“南岭那样的穷山恶水,竟然能有医术这么高明的村姑,实在是民间出高人啊!我要拜她为师”“大哥,小弟我追随了你这么多年,精心配解药,也只能尽力的压制你的毒性,你还得自己用运气逼住。”
“可这个村姑都没帮你把脉,就知道你中了寒毒,不但帮你压住了病毒,还帮你解了剑毒。”
“这才是真正的神医呀!”
穆凌淡淡的看着陈玄礼兴奋了半天,才淡淡的说:“只可惜她走了,我还躺了一会,后来,疾风说大哥在客栈等我,我知道大哥找我的目的,所以先赶回去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村姑在哪里,我也想找到她,可是我让疾风去找,他又遇到了土匪林中虎。”
陈玄礼的热情减半,不过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大哥,没关系,只要咱们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能压制你的毒性就行,咱们总能找到她的”“这村姑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随便拿出一颗药丸,就能压制大哥的毒性,那么只要稍作研究,肯定能彻底的将大哥将冰毒解开。”
作为医学世家未来的掌门人,享誉大夏国的小神医,陈玄礼曾经发誓要替大哥解毒。他知道大哥中的这个病毒,只靠抑制不是长久之策,如果不能及早解毒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穆凌让人送了茶水进来,说:“三弟,你也不要太过着急,我当时听村姑坐的马车是向山外这边走的,说不定她就是来都城的呢”“我一会儿闲了将她的画像画出来,让疾风派人去找,找探风阁的人。”
两人说话间顾千姿也来了。穆凌说:“我从皇宫出来之前,见过母后,母后让我一定不要跟大哥争,让我顺顺当当的娶了钱家大小姐。”
“父皇讲究诚信治国,我跟钱家大小姐的婚事,从我7岁起就定了下来。”
“所以婚事要办的轰轰烈烈顺顺当当,你们两个多操点心。”
顾千姿笑嘻嘻的答应着,陈玄礼叮嘱:“我跟千姿都没问题,倒是大哥,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不能行夫妻之礼,要不然引发寒毒发作,可是不得了的事儿。”
脸上已经有了笑容和温度的穆凌闻言,瞬间沉下脸来:“我又不是千姿,没有女人活不了了!”
这么多年他饱受寒毒发作之苦,哪里有心情想女人,再说也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顾千姿表示很无辜:“我又怎么了?”
“又不是我离不开女人,是女人哭着喊着要跟我,我也没办法!”
穆凌陈玄礼,一个扯起左边的嘴角,一个扯起右边的嘴角。同时对他表示鄙视!酒色之徒!顾千姿黑黑笑着解嘲:“是,我是离不开女人,可我重色也没轻友啊。”
说完,顾千姿严肃起来:“大哥,我查清楚了,南岭刺杀大哥的,是铁血军的人,据说铁血军是大殿下的护卫军。”
“哎,果然是大哥。”
穆凌摇了摇头:“本王真不希望兄弟相残,希望他能收敛!”
“千姿,你派人盯着大哥的府上,其实大哥大可不必,父皇已经决定封他为太子,我们兄弟其余5人都会封王。”
这是父皇今天宴席结束,让他进了勤政殿殿,跟他说的。父皇已经50多岁了,身体状况还好,他这些年之所以没有早早封太子,应该就是想看看自己六个儿子中,哪一个适合当太子。他现在决定了,还是封大殿下为太子,因为大殿下这些年帮他处理朝政,熟悉国情民情。其余的二皇子太懦弱,三皇子太冲动,四皇子太平庸,五皇子就喜欢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至于六皇子他,皇上觉得他打打杀杀,保家卫国可以,治国不行,没有群众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