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想到好事了

第二天回老家，在门口，先看见的周保，脸上的疤痕明显淡了，他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不说药水对你脸没有用吗？我还找了那朋友后帐，害得这次朋友只送了十瓶。”

都用五公斤塑料矿泉水瓶装的。周如说：“我留两瓶，剩下八瓶给你，那些草药你都知道，自己去地里弄来熬去，我不给你弄了！”

周保卸完八瓶，毫不犹豫地把另外两瓶也抢下来，他说：“你拿来吧，想用你回头再问你朋友要。”

好像这东西比刚才卸下的酒，海鲜什么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周如嘱咐了弟弟，这水除了弄中药用，剩下的留饮用！”

周保表示知道，他塞给周洁两干块钱，说：“你爷爷让二爷爷的土豆多赚两三万，二爷奖励小宝贝买身新衣服。”

给小孩钱，周如没有拒绝，自己亲人馈赠，没什么好说的。

中午没在家吃饭，与程立和几个朋友，约在老曹那喝羊肉汤。饭后，他们手中有事走掉，剩下周如与老曹在聊天，老曹与妹妹两人都离了婚，老曹在他们走后，又重新弄了一盘花生米和白切羊肉，两人单喝。

曹八然进来说，鱼市的吴总要你再送四个菜过去，顺便把帐单带上，给咱结帐。

老曹说这小子欠有三千块钱了吧。曹八然肯定地说：“不止。”

砰砰当当弄好四个菜，老曹对周如说：“你等一会，我算好帐回来。”

老曹刚走，曹八然进来，她从背后抱住周如，小舌头轻轻地舐着他的耳后。

周如紧张，颤声说：“我与老曹是朋友。”

……曹八然并不理会，亲了一会，身子前倾，猛地在周如嘴唇上印一下，见周如浑身僵硬，半点也不配合。她然后坐在周如身边，小脸红的能捏出水。老曹是行内人，他此时看见曹八然这样，肯定认为两人刚行过苟且之事。

曹八然叹气说：“知道你们是朋友，只能占你这点便宜。”

吓死我了，周如离开羊肉馆时，没在看见曹八然。他虽然没有回应，仍感觉到自己像犯罪。

真有意思，老曹这里人来人往，年轻的年老的什么人都有，曹八然居然会看上他？他摸摸自己的脸，没感觉出特别的地方。

按照周如的计划，晚上是请文友小聚的，分享一下他发省刊中篇的快乐。但想到马爱亭昨晚的责备，只好改变主意，邀请朱大肚子及周堂铺的老家人。

他第一个打给朱大肚子，朱大肚子听说周如请客，高兴地答应。问还有哪些人，周如说都是上次你吆喝来的那帮子和我干弟。”

朱大肚子说：“那帮人你没通知的话，下午我来打电话，你那个干弟就不要来了，嘴狂心窄，他不是性情中人！”

周如一楞，心想，这场酒还是为他安排的，但嘴上立即应和道：“正想麻烦你的，那帮人的电话我不全。”

挂上电话，周如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棒棒敲不到鼓心。

闺女和儿子下午都过来。周如想让儿子认识家乡的那帮人，给朱大肚子打电话请示好，开着面包去饭店，车里又弄了十箱子瓜菜。他全部给抱到房间。朱大肚子刚进来，儿子就到了，长期看电脑，早就配上了近视镜。人随周如，帅的可以，加上眼镜，显得温儒雅和。

朱大肚子听说儿子在私企干，把周如狠责备了一气，当场拍板说：“医院后勤，还有周老花的外贸公司随便进。”

周宜运犹豫半天，选择了外贸公司，朱大肚子当即打电话问周老花到哪里了，不等回答，又说咱儿子还没工作，想去你的外贸公司。

“那算什么事，儿子在哪？我先见一面，明天带上户口簿，身份证就入职。”

朱大肚子按的免提，屋里三人听的清楚。

周老花很快到房间，他也戴眼镜，比周宜运有气场多了，他上下打量完周宜运说：“这孩子我要定了，谁跟我争我跟谁急。”

人逐渐齐聚，朱大肚子说：“儿子问题解决了，闺女呢，咱闺女有工作吗？不然一起解决？”

“俺姐自己有两个快餐厅。”

周宜运说。周如怎么也没想到，喝一场酒，还给儿子喝出一份工作。心情高兴，两箱子九朝陈喝的一滴不剩。

幸亏有古井水解酒，早上四点钟开车回去，九点就到了烟草小区。老头经理抱着个半熟的南瓜，看见他过来说：“你小子行，种的瓜好吃，都被业主抢光了，我前天贴上名字的三个瓜妞子，今天就剩一个了。我这个月给你多发两百块奖金。”

“谢谢老总！”

周如手拿着剪刀给他敬礼，老头经理乐了，说：“你那什么玩艺礼节，不伦不类的。”

周如说：“我才从家里回来，给你带了一箱海鲜！”

童老头经理点点头，他对送礼一点也不意外。

中午，周如多。抱着一箱瓜菜送到老头家，老头弄一盘花生米，两个猪尾巴，炖一条鲤鱼，到屋里半天，摸出一瓶茅台来。

“中午，只能喝一瓶！”

老头经理高兴，先跟周如碰一个。

物业公司的圆形门口，贴着当班期间禁止喝酒的提示。

童老头经理让喝，周如也只能装作不知道那条规定，规定是订给守规矩的人的，在烟草小区物业这一块，童老经理属于制定规矩的存在。

周如陪他喝干，吃了一口鱼肉，这是他来兴州第一次到人家里做客，还好，与童老经理一见如故，没有生疏感。他起来给经理也倒上一杯说：“感谢童老经理厚爱，来到烟草小区就给份好工作！”

“嗯，嗯！”

童老经理点头道：“你说这事啊，还真要说道说道，先给打个预防针，我说的是实话，你听着也别生气！”

“不生气，你是经理，怎么说都对！”

周如端起杯，又跟他干一杯补充道：“弄杯酒润润嗓子，慢慢糟蹋我！”

经理老头笑了，他用手抹净嘴角的酒渍，说道：“你来的头天夜里，我梦见一个金色的乌龟慢慢地爬进我们烟草小区……”

周如忍不住笑出声，他知道经理老头那么大岁数，不会说瞎话，他说梦到了就一定梦到了，只是想不到自己是一只乌龟托生，哪怕是蝴蝶，一尾鱼也行，都比乌龟好听。

“我醒过来后，知道当天你来报道，所以留了心，要看看这只金乌龟是什么样？”

经理老头讲话有水平，把乌龟前面加上个金字，马上显得高大上起来。

从老头家出来，儿子电话里告诉他说，工作的事情已弄好，老花叔让我跟着做大蒜出口的事情。”

“好好干吧，有什么事多跟你老花叔沟通，他闺女周宜香跟你同学吧？”

“还真是，不仅同学，还同位。”

“好，有这层关系，又是本家，别人不干的，咱也要抢着干！”

周如教他，儿子出奇的听话，一一答应着他。

攒了三天，里面的菜有点多，但周如没有一下放出去，今天多给红光菜场两百斤，明天又多给林名芳两百斤，谁多拿到货，谁高兴，林名芳也不例外，算清帐后付钱，然后跑到不远处李宁专卖店，给他拿一身短袖衫和运动鞋。周如接过来，调侃道：“怎么回事，还准备倒贴？”

林名芳立即红了脸，她红脸的本事不小，一说些沾带黄色的语言，她总要先红一下脸。

林名芳看着周如说：“倒贴我也愿意，你愿意吗？”

周如笑着开车跑掉，他想，如果是干弟马爱亭，拚了命也会愿意的。

这天刚上班，接到鲁编辑的电话：“问他怎么不去编辑部来玩？

周如说了最近工作偏忙，礼拜天又回趟老家，这几天稍轻松些，抽空就去。

鲁主编也不在绕弯子，直接说：“干脆，这个礼拜天我在家，你来家里吧，尝尝我夫人的手艺。不过她可惦记着你上次送我的那种菜啊！”

“好的，我知道！”

周如看着眼前待修剪的花木，这才觉得时间山洞小了，闺女的快餐厅用了两回他送的菜，生意一下提上几个档次，时间久了吃不上那种菜的味道，人流量又会下去。他隔三差五的还要给闺女寄过去。

忽然想到家里的地，周保已经尝到甜头了，干脆让周保分开一块地种菜，隔三差五的回家，多留几桶水就行，虽然比时间山洞的味道差，但比普通菜要好上很多的。

于是，又跟周保沟通半天。他反过来想，与其让周保种，自己不是也能种吗？己经在流花村租了房，同样道理，也可以在那里承包菜地啊。

考虑完整，晚上周如再去流花村时，跟村民的打听一下，谁知一下捅了马蜂窝，十七八个村民愿意把菜地包给他。

要赶种抢收，卖给菜贩子赚不了几个钱，以前自己可以卖，现在城管抓的紧，动不动被没收，每天忙，投入跟收入极不成正比，还不如租出，少赚几个钱，人落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