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慌的六神无主,抓住凤元平的衣角恳求道,烟儿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原本凤若烟是可以嫁给三皇子做正妃,都是因为凤锦,才只能委屈做个侧妃,她怎能不恨。“烟儿所犯之事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我身为丞相,怎能徇私枉法。”
在凤元平眼中什么夫妻之情,亲身骨肉都是虚的,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官位,他们凤家的百年基业才是最重要的。孙氏十分了解凤元平的脾气秉性,直接抓住他的痛处。“老爷你别忘了,凤锦对你满是怨怼,更是当众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现在可就只有烟儿一个女儿,只有她嫁给三皇子,顺利坐上皇后,这凤家攀上了皇亲国戚,那才能基业永存。”
深知凤元平最在意的就是凤家的基业,他想要保住凤家的荣耀,就必须先保住她的烟儿。凤元平眼眸一紧,脸色瞬间凌厉起来,如鹰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孙氏:“你敢威胁我。”
“我怎么敢威胁老爷,我只是想告诉老爷,烟儿是凤家唯一的希望,只有让烟儿嫁于三皇子,凤家才能一步登天,成为这南楚真正的显赫世家。”
凤元平冷笑一声:“你跟了我这些年,应该最清楚,我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要挟我。”
当年贺妙清以及贺家,就是仗着当年的提拔之恩为由,一次一次的要挟他。现在孙氏竟也敢要挟他,这可是碰触了他的雷区。“我不敢要挟老爷,我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爷所赐,只是想让老爷能够帮帮烟儿,我也是为烟儿着想,更是为了凤家。”
凤元平此刻的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略带怒意,顿了片刻才沉声说道:“烟儿的事,我自然会办,你先下去吧。”
“多谢老爷。”
孙氏知道这便是答应下来了,她的烟儿算是无虞了。……“我总觉得光凭凤若烟那点伎俩,是想不出这样的点子。”
凤锦总觉得这后面还得有其他人做推手。“你怀疑谁?”
凌墨寒放下手中的书卷,视线落在凤锦身上沉声问道。凤锦眼眸转圜,思虑过后沉声道:“孙氏……”“孙氏?”
“没错,你别看孙氏这人表面温和从善,实则手段狠辣,凤若烟那点小伎俩和孙氏比起来,根本不值得看。”
若不是孙氏手段高超,怎能哄骗凤元平将她纳入府中,短短一年的时间,便搅的凤元平与贺妙清离心离德。贺妙清离去后,按律三年之后才可续娶,或者抬妾为正室,可不断短短半年的时间,凤元平便不顾一切就将孙氏抬为正室。要知道凤元平这人极为重视名声,且做事稳妥,是绝不会给人留下把柄。“你要怎么做?”
“凤元平不会坐视不管眼睁睁的看着凤若烟在大理寺待着,不出所料,他现在正在打点关系,先将凤若烟从大理寺接出来……”不出凤锦所料,话音刚刚落地,陆时便急急切切的回禀。“少将军,凤丞相买通了大理寺官员,想要将凤若烟接走,被我们的人拉住了。”
要不是早有准备,便让凤元平得逞了。“将凤若烟转移,不许任何人接近。”
凌墨寒脸色阴沉,凤元平这个老狐狸,手可够长的,这么快的时间,就伸到了大理寺去。“是,少将军。”
陆时离去后,凤锦还是忧心忡忡,此事必须得尽快有个定论,拖的时间越长便夜长梦多。“派人将言喻接到凌府来,他可是唯一的证人。”
若是凤元平狗急了跳墙,来个死无对证,那可就功亏一篑了。“医馆内外我都派了人把守,这就让人将言喻送来。”
凌墨寒上前安抚着凤锦的情绪:“不用担心,医馆处于京城中心,凤元平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杀了言喻。”
当朝丞相为了包庇女儿,而暗杀证人,这天大的罪名凤元平还是没有胆量承受。“你不了解凤元平,他在意的只有凤家的基业,只要凤若烟嫁给楚言希和皇家攀上关系,那凤家便多了一层保障,筹谋了这么久,凤元平不会轻易放弃凤若烟。”
“我这就派人去将言喻接来别担心。”
一个时辰之后,凌墨寒派去的人才将言喻接来。凤锦急忙前去查看情况,见言喻完好无损,这才放心。“先把药喝了,喝完药明天你身子就好了。”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凤锦在汤药中添加了安眠药成分,言喻喝了药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事情都办稳妥了,你也可以安心去睡了。”
凌墨寒执着凤锦的手,坐在床侧之上。透过烛光望着凤锦精致的五官,凌墨寒不禁心生悸动,鬼使神差的伸手揽住的凤锦的肩膀直接往床上带。等到凤锦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凌墨寒欺压在身上,动弹不得。“你做什么?”
凤锦语气竟带着些娇羞。凌墨寒顿时心里痒痒,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娘子,夜色已深,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浪费了。”
话音落地,不等风锦反驳,凌墨寒直接堵住了女人的唇。直接吞灭了凤锦唔咽的声音。……“大人,属下赶到的时候,医馆内的人已经被转移了,属下担心暴露行踪,便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书房内,黑衣男子回禀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凤元平此刻眉头紧皱,强压住心中的怒意。“废物,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处理不了,要你们何用!”
凤元平怒声呵斥着,太阳穴处的青筋崩起。“大人息怒!”
黑衣人急忙跪下请罪。“继续去追查小姐的下落,一旦查到,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小姐!”
凤元平打通大理寺的人,这就要将凤若烟带出,便被凌墨寒的人拦住,紧接着凤若烟便被转移了,行迹全无。他派出的人马,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只有将凤若烟救出来,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使凌家发难他也能有对策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