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感瞬间传遍二人全身,手上的力气也减弱了些,王婆子本着强烈的求生意识,趁二人力气减弱,急忙逃脱了出来,往凤锦的方向蜷缩着身子,寻求庇护。“都是疯了,疯了……公堂之上,你们就敢草菅人命!”
王大人怒从心起,他掌管大理寺十几载,还是头一次见人如此嚣张,公堂之上,就敢杀害证人,这是想要死无对证,逼迫于他!见事情失手,凤元平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二人,真是无用啊!“胡闹,公堂之上,王大人面前,你们也敢胡来。”
凤云平一点表演痕迹都没有,脸色微怒的呵斥着二人,将孙氏给拽了回来。“王大人,贱内护女心切一时情急……”“一时情急、护女心切,就使她们母女二人当众行凶、草菅人命的借口!”
凤锦悠悠然的开口,眼眸中却满是狠戾之色。“若是以情理来断案,那要这法律条规又有何用,天子犯法亦和庶民同罪,凤丞相这是要比天子还尊贵不成,想要以权势来掩护孙氏母女的罪过,不知……此事陛下若是知晓又会如何?”
凤元平脸色铁青,紧皱的眉心压制着心头的怒气,可有无法发作。“你这逆女,妄议天子可是大罪,你是要连累我们全家与你一起赴死不成!”
“凤丞相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早就与你凤家断绝了往来,即便是我犯了罪,也不会牵连凤丞相以及凤家,你也不必杞人忧天。”
凤锦一脸的淡然,眼眸中却散发着狠戾之色,扫向凤元平几人。“凤丞相,我夫人所为,自有本将军为其兜着,不劳烦凤丞相担忧,但若是凤家之人在对我夫人有任何的不敬,那就别怪本将军不顾颜面!”
凌墨寒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凤锦,语气中满是维护。凤元平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陆时,将孙氏赶出公堂!”
“属下遵命!”
凌墨寒一声令下,陆时带人直接将孙氏乱棍赶了出去。“你们……你们简直是胡闹!”
凤云平愤恨的指着几人说道:“简直就是莽夫行为,无礼至极!”
“凤丞相谬赞了,我本就是沙场匹夫,自然不知礼!”
陆时挡在凤元平面前,直接认下了夸奖。“都给本官住口,凤丞相本官念在同朝为官之情,对你及其家眷一直容忍再三,还望凤丞相不要让本官为难。”
王大人被几人烦的是焦头烂额,但一个个的官职权势又都在自己之上,只有低三下四的恳求众人,可以手下留情:“少将军,还请你高抬贵手!”
“王大人严重了,只管继续审案便是,有本官本将军在此,绝不会让王大人受了威胁!”
“多谢少将军!”
‘砰!’王大人手持惊堂木重重的敲在桌案上,一脸的严肃之向。“凤若烟,你对着老妇之言,可有辩证!”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凤若烟一口咬定此事与自己无关。“大人,我曾为言喻医治,言喻中了砒霜之毒还被人下了哑药,而京城济世堂掌柜的却是见到王婆子购买大量的砒霜,这是账单以及济世堂的证词,全部在此!”
凤锦早就准备充足,让采青将账单以及证词一同呈了上去。王大人看了眼证词以及账单之后,脸色陡然一变,人证物证均在,他就算是想卖凤丞相一个人情,也是无法了。“人证物证均在,凤若烟草菅人命未遂,与此陷害,依照我朝律法,本官判处凤若烟……”“慢着!”
堂外一道制止的声音传出后,瞬间一队将士,将公堂团团围住。随后,一位身穿锦衣的男子从堂外走来,直奔凤若烟走去。楚言希瞧见多日不见的凤若烟竟成了如此模样,眼神中满是心疼,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凤若烟身上,将心爱之人揽进怀中:“我来晚了。”
“三皇子,你……”凤若烟话还未说完,便直接晕倒在楚言希怀中。“凤小姐……”楚言希心中一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往外走去,却被凌墨寒的人马拦住。“不长眼的狗奴才,本皇子都敢拦,还不快滚!”
“三皇子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敢带人犯离开,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
凌墨寒起身拦在楚言希面前。“凌少将军,那你可知道,持利器拦截皇子更是满门抄斩之罪,你莫不要仗着有功劳,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为臣,我为君!”
楚言希此刻一心只想带着凤若烟离开,早就无了理智可言。“三皇子还请慎言,今日三皇子要么自己一人一开,要不就陪同这人犯一同入狱!”
凌墨寒丝毫没有让步,反而言辞坚决,一旁的侍卫拔出配件,两方的人马僵持不下。“二位息怒啊!此处乃是大理寺,持剑私斗传到陛下耳中可是大罪!”
一向胆小怕是的王大人,那里见过如此的场面,顿时吓得双腿发颤,全靠着一旁的人扶住。“凌墨寒,你当真要与本皇子做对!”
“三皇子这话错了,本将军只是秉公执法,并不含有任何私心,相反私信作祟的是三皇子!”
凌墨寒一番冷嘲热讽,丝毫不将楚言希放在眼中。楚言希身为皇子,所见之人皆为趋炎附势之人,此番被凌墨寒当众驳了面子,这脸上自然挂不住,怒火直接取代了理智,竟糊涂到下令,强行闯出大理寺。两方人马,正要厮杀起来,凤锦连忙拦住:“三皇子,这凤若烟乃是人犯,你执意要带走!”
“本皇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本皇子取了你们的性命!”
凤锦嘴角噙着笑,这三皇子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三皇子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诸位还请做个见证,三皇子为救凤小姐,私自调离军马强闯大理寺,为此不惜持枪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