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他瞧不起凌暮竹,实在是他的名声众人都知道,况且留守颖中郡事关重大,怎么能叫给凌暮竹如此不靠谱之人。“他现在改变了许多,早就不是之前那般模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能勇于认清自己的错误并且及时改正,我们都应该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凌墨寒也有些动摇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凌暮竹。“你就被犹犹豫豫的,你就算是信不过凌暮竹,难道还信不过我,我教出来的人怎会是等闲之辈,而且你总该要去问问凌暮竹是何意见,在做决定。”
凤锦话音落地,紧闭的帐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凌暮竹迈步走了进来,脸色沉重的跪在了凌墨寒面前。“长兄之前的种种,皆是我不懂事为凌家惹了不少的麻烦,为凌家抹黑,但现在我是真心想要改过,还请长兄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留在颖中郡,我自然会治理好颖中郡,绝不让百姓受苦,绝不会丢了凌家的脸面。”
凌暮竹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振奋人心,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说的最让人赞同的话。“他都如此表决心了,你就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给他个机会,让他好好的磨练磨练!”
凤锦也在旁为凌暮竹说着好话,总不能就因为一时知错,直接将人之后的努力,全部都白费,那也太不公平了些。凌墨寒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过了片刻,才略微有些疑虑道:“看在你长嫂为你求情的份上,便让你留下来,但是你行事务必要小心,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否则凌家也保不住你,可明白?”
“我全都记下了,请长兄放心,我一定监管好颖中郡!”
凌暮竹言辞切切,眼眸中神色坚定。凌墨寒还是微微有些不放心,特意带着凌暮竹将颖中郡的事务全部熟悉了一遍。又在颖中郡逗留了两日的时间,知道凌暮竹全部上手之后,才决定动身离开。“少夫人,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采青将东西全部打包好放进了马车内。凤锦微微颔首,视线看向凌暮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警告道:“我可是在你长兄面前夸下海口的,作保你一定能管理好颖中郡,你要是敢胡来出了岔子,我定然会狠狠的教训你,把你的腿打瘸,都听明白了吗?”
“我都记下了!”
耳朵处被揪的火辣辣的疼,凌暮竹捂着耳朵,连忙求饶道:“长嫂,你先松松手,要不然这耳朵真要被你给揪下来了。”
“你小子要是敢闯祸,我把你两只耳朵递给揪下来,让你坐无耳人!”
恶狠狠的警告了一番后,凤锦才讪讪的收了手。凌墨寒揉着火辣辣发痛的耳朵,他敢说,这耳朵现在一定红肿的不能看了。只能说凤锦下手可真狠,差点没给他揪下来。“我都记下了长嫂,你放心便是,我绝对不会给你和长兄丢人,一定会治理好颖中郡!”
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证明他的唯一机会。“暮竹,万事小心,若有事及时飞鸽传书,告知于我。”
说句实话,凌墨寒现在这心里还在犯嘀咕,生怕凌暮竹闯下祸事,顿时涌出想要将凌暮竹一同带走的冲动。“是,长兄!”
“还叮嘱的都叮嘱了,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就到达不了驿站了!”
凤锦上前挽住男人的手,示意他该离去了。“你们两个还走吗,本世子都快在马车内睡着了!”
顾北辰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这有什么好墨迹的,他都在马车内坐了快半个时辰,这糕点都给吃完了,还不见这二人想要动身的迹象。凤锦翻了个白眼,狠狠的瞪了眼顾北辰,就该把顾北辰一块留下,省的这一路上,在听他聒噪。“长兄长嫂,时间不早了该动身了!”
“走吧!”
凌墨寒扶着凤锦上了马车,他则是翻身上马往前走着。马车内,凤锦思绪万千,掀开帘子视线看向远处,她刚来颖中郡的时候,刚逢灾荒战乱,房屋破败不堪,满城的哀嚎之声,尽显凄凉之感。在紧接着又遭逢瘟疫,她在此看尽世间冷暖,竟在此处待了两月之久,此时离去,凤锦不禁心中顿生不舍之情。“少夫人就别看了,也是徒增伤感。”
凤锦叹了口气,放下门帘,坐了回去,但愿颖中郡的百姓今后都能安然无恙。前进的马车陡然停下,让凤锦不禁觉得疑惑,微微皱起眉头,掀开帘子询问道跟随在的陆时:“陆侍卫这是怎么了,马车怎么停下了。”
“回禀少夫人,前面是颖中郡的百姓拦住了去路,朝着要见少将军和少夫人。”
见她……凤锦眼眸垂了垂,起身出了马车。“慢些!“凌墨寒搀扶着凤锦下了马车,二人径直走在前面。颖中郡的百姓见到他们二人时,不约而同的齐刷刷跪下。“乡亲们请起,我受不起如此大礼!”
凌墨寒急忙上前就要扶他们起身。“将军和夫人救了我们全城百姓的性命,是我们的恩人,还请将军和夫人受我们一拜!”
“诸位切莫如此,我们夫妻二人实在受不起。”
这么多人跪在他们面前,凤锦着实有些心慌,这不会折寿吧,她可还没活够那。“多亏了夫人治好了瘟疫,要不然我们不死于天灾战祸之手,也会因为瘟疫而丧命,拜谢夫人救命之恩。”
云云得知凤锦要走的消息,急忙小跑着赶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凤锦面前,嗑着头。不禁将凤锦弄的大脑发懵,他们感谢的方式难不成就只是磕头,就不能换种别的法子。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女子膝下没有黄金也得有白银吧,这样子说跪就跪真的好吗,他们不怕折了寿,她还怕自己受不起。“你先起来。”
凤锦上前将云云搀扶起来,视线看向其余众人:“大家也都先行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