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凤锦起了个大早,好好的收拾打扮了一番。便往凤府去了,凤锦到的时候确实一片的寂静,按理说这大喜的日子门楣之上也得悬挂上红绸子,虽然凤若烟是嫁于三皇子做通房不易大操大办,但这也未免太简略了些。门前光秃秃的不说,这府内也是全无一点喜气之色,这宾客是一个都未曾见到,难道都去了三皇子府上,这也未免太不给凤元平这个老家伙面了。凤锦刚刚走到大堂处,一只脚还未迈过门槛,便听见怒喊声。“今日凤家没有宴席,让那些前来道贺的都回去!”
凤元平满脸的气愤,对他而言这场婚事就是他的耻辱,是整个凤家的耻辱,他凤家世代书香世家,如此清流之家竟然养出个给人做通房的女儿,他的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他就算是即刻死了,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怎就养出这个样的女儿来,丢人现眼,丢人现眼。“今日再怎么说也是凤若烟大喜之日,这府上如此冷清也就算了,但是凤丞相你将宾客全部拒之门外,难道就不怕他们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瞧见是凤锦来了,凤元平更加没了好脸色,她来此恐怕是来看笑话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会怕小人在背地里用阴谋诡计。”
凤锦差点就要被凤元平这番话给逗笑了,就他这幅德行,还好意思说,身正不怕影儿斜,他背地里做的亏心事还少吗,那来的脸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但是凤丞相似乎是忘了,凤若烟虽然是给三皇子做通房,但也是陛下亲自下令允准的,你如此怠慢陛下允诺的婚事,而且还心存怨怼,如此对陛下不敬这可是死罪,到时候那些个言官抓住了这点,狠狠地参你一把,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于你。”
凤锦的话使得凤元平的脸色瞬间白了,心中猛然一紧,他怎就没有想到这些事。在朝中他一向是小心翼翼,左右周旋四处逢源,即便是坐在宰相的位置,他依然不敢开罪朝中的权贵,生怕会惹祸上身牵连整个凤家。而他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凤元平猛的站起身来,急忙吩咐道:“管家,你去带着人挨家挨户的上门致歉,务必在将人请回来。”
“老爷昨日按你的吩咐并没有准备宴席,这要是宾客都来了,我们也撑不住场面。”
“这……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凤元平一筹莫展之时,凤锦压着声音缓缓说道:“全京城那么多的酒楼,还做不出菜来。”
凤锦的话猛然点醒了凤元平:“对,酒楼……就让酒楼赶快做出宴席来,价钱都好商量,一个酒楼做不迟来,那就多找几个。”
“是,老爷,老奴这就去。”
管家连忙应下,焦急忙慌的往外跑去。“这府上还是得置办起来,总不能如此冷清,好歹也贴几张喜字。”
凤锦开始指指点点起来,更难得的是,只要是风景所说的都一一去做。一番折腾之后,凤锦才觉得顺眼了许多,接下来她就要去好好的会会新娘子了。……凤若烟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眸中的暗淡隐藏不住。“我女儿可真是漂亮。”
孙氏不禁夸赞起来,在看见凤若烟身上粉色的嫁衣时,微微叹了口气:“只可惜啊,这嫁衣不是正红色,你穿上正红色的嫁衣定然会更美的。”
“这些都是虚无的,只要我能抓住三皇子的心,比什么都重要,到那时皇后之位依旧是我的囊中之物。”
凤若烟眼眸中透露出算计的寒光,今日即便是作为通房也是无妨的,只要三皇子对她有情,且她只要生下三皇子的长子,她的地位便是牢不可破。“你能这样想,为娘的也不必在未你操心,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算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心甘情愿。”
孙氏对于如今凤若烟的改变感动的是热泪盈眶。“母亲,你放心吧,等我站稳脚跟,一定要把你接走享清福。”
“好……好!”
孙氏连忙点头应下,心中却在不断幻想今后的好日子。这让站在门外的凤锦不禁笑出声来,迈步走到二人面前,冷眼扫视着二人,不禁嘲讽道:“你们的语气倒是挺好大的,落到这步田地了,还做着白日梦,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你来做什么的,还不赶紧滚出去。”
她本来是能做三皇子妃的,都是因为凤锦的陷害,让她不得不做了通房,凤若烟此刻可谓是对凤锦恨的牙痒痒,将她剥皮拆骨的冲动都是有的。“让我滚出去,你还不够格,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庶女,敢在我面前放肆是小命不想要了!”
凤锦阴狠狠的开口,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凤若烟。“你敢,我马上就要嫁个三皇子,你敢对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