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让她和孩子陷入危险之中,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孩子,不给凌墨寒添乱。两个孩子还在熟睡中,丝毫没有受外面纷乱的打扰。采青一颗心紧紧的揪着,眼眸中的慌乱掩饰不住,目光不断的转圜,时不时的往外看去。“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凤锦拍了拍采青的手,出言安慰道。“少将军,少夫人处已经安排妥当!”
陆时驾马至凌墨寒身侧沉声说道。凌墨寒点了点头,视线看向对面的人。“你们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的去路。”
陆时接受到凌墨寒的指示,沉声询问着来人。为首的男子面上带着面具,声音略有嘶哑道:“一个小啰啰也赶出来回话,让你们为首的人出来。”
凌墨寒握着缰绳的手猛的一紧,眼神中透漏着丝丝的杀意,驾马上前了一步,冷眼看着对面之人:“识相的让开,饶你等一命!”
“好大的口气,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锦梅山是谁的地盘,不论你是达官显贵,想要从锦梅山过去,要么将钱财留下,要么将美人留下!”
面具男子四周打量了一番,微微有些失望到:“都是些男的,既然没有美人,那你们就将钱财留下,要了钱财我自然会放你们过去!”
他聚集了一众弟兄,在此打家劫舍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只要识相的留下了钱财,他自然不会为难。凌墨寒嘴角挂着冷笑,眼眸中的嗜血更甚,摆了摆手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杀!”
“遵命!”
陆时拱手应下,带着一对弟兄冲杀过去。一些打家劫舍的土匪那里是身经百战黑甲军的对手,不过片刻时间,匪寇皆被黑甲军一一斩杀。陆时将为首的匪寇押解到凌墨寒面前:“少将军人已带到,还请少将军处置。”
匪寇早就没有了之前那副嚣张的模样,在他亲眼目睹兄弟被人斩杀,他却无能为力,此刻早就吓的浑身发颤,连站住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半爬在地上。目光在与凌墨寒对视后,吓得发抖,嘴唇都在微微的颤动,这男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势。他在这一带打家劫舍这些年,自认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竟然阴沟里翻船,栽在这些过路人的手中。“你究竟是何人,说实话,还可以饶你一命!”
凌墨寒沉声道。“我说…我说……你放了我,放了我……我不想死!”
陆时上前一步制止住因为害怕而有些癫狂的男人,将其按在地上。“快点说!”
陆时厉声喝道。“我说,我说,我就是个打家劫舍的匪寇,就是想弄些钱过日子,我以前也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想了个这个法子,我…我真的没有害过人,我就是弄了些钱,其他的什么都没干过!”
凌墨寒朝着路时使了个眼色,便驾马离去了。陆时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冷哼一声:“刚才不还是挺有胆子的,现在竟害怕成这样,就你这样的人也敢出来当贼匪,不自量力!”
“大哥……不……大爷……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放了我吧。”
“你抢夺他人钱财时,有没有想过,他也与你同样上有老下有小,你抢了他的全部身家,他又该如何活!”
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怜惜,纵虎归山,鹿兔死伤无数。陆时握着手中的长剑,高高挥起,一刀致命。“处理干净!”
陆时冷着声说道,就急忙去向凌墨寒汇报。“少将军!”
采青观望着外面,瞧见凌墨寒的背影语气兴奋的喊道。“少夫人,是少将军回来了,少将军回来了。”
采青转过身来,激动的拉着凤锦的手喊道。凤锦眼眸沉了沉,掀开车帘往外看去,见到凌墨寒的身影,一颗躁动不安的心顿时安放下来。“凌墨寒!”
凤锦大声喊道。猛的站起身来,略有踉跄的从马车上下来,飞奔着朝男人的方向跑过去。凌墨寒飞身下马,将飞奔而来的凤锦拥也怀中。“你可有受伤?”
凤锦着急的询问道,视线在凌墨寒身上左右转圜,打量着男人。“我没事。”
亲自确认凌墨寒无事后,凤锦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刚才是怎么了?”
“一些山贼土匪而已,都已经被解决了,我们继续赶路。”
凌墨寒拥着凤锦就往马车内走去,安置好母子三人后,凌墨寒才起身回去。“少将军都已经解决了好了。”
此地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丝毫想不到刚才经历了一阵血雨腥风的厮杀。他们此行本就惹人注目,若是让人察觉到此地厮杀过,定然会引起地方县衙的调查,到那时他们的行踪便完全暴露出来。“做的不错,继续赶路。”
“是,少将军。”
陆时沉声应下,便去招呼人马继续赶路。为了防止再发生类似土匪拦路之事,一路上日夜星辰不间断赶路,总算是有惊无险得到达了边境之地云城。“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云城,速速退下否则我们就放剑了。”
云城的守卫瞧见凌墨寒的人马怒声呵斥道,顷刻间城墙之上的弓箭手都蓄势待发。“陆时,那我的令牌去向他们说明来意。”
凌墨寒从腰间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陆时。“属下遵命。”
陆时接过令牌驾马朝着云城的方向走去。“我乃凌氏黑甲军左翼先峰陆时,随少将军前往云城,这是令牌速速放我等入城,让云城守将樊顺前来迎接。”
守城的将士一眼就认出了陆时手中的令牌乃是凌墨寒独有之物。他们也早就接到了消息,陛下指派凌将军督送西梁公主嫁妆前往京城,不日便可到达云城。意识到此事之人便是凌将军,守城的将士急忙去回禀守将。不到片刻时间,云城紧闭的大门便从内里打开,一中年男子步履匆忙的从云城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