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周围的百姓才一点点的散去,而遭受众人暴打的樊顺,也早就一命呜呼,最可惜的是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其血腥程度,就连久经沙场的将士也都不免心生胆寒。楚宸翊只瞧了一眼,便连忙转过头去:“把这收拾干净,樊顺的尸体整理好,直接丢到乱葬岗去吧。”
恐怕也是找不到一个全尸了,这些百姓下手可真是够狠的。樊顺欺压他们多年,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只能说是因果报应,天理昭昭,不是不报日子未到。楚宸翊回到驿站之后,就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这一场面,说的那叫一个精彩。凤锦只是听着他的描述,就大致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哪个画面上。“你是没亲眼目睹成千上万的百姓一拥而上,直接将樊顺给活活打死,等百姓散去之后,樊顺连个全尸都没有落下!”
“行了,你就别再说了,我一会还想吃饭哪!”
从刚开始听的津津有味,到了现在凤锦也感觉有些恶心,忙的制止楚宸翊不要再说下去。而凌墨寒早就受不了二人的聒噪,在楚宸翊开口的时候,便已经出去了。“樊顺的事情解决完了,我们也能快些回京城了。”
在这云城待了也有不少时日了,凤锦是真的有些担心她的那些铺子,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是亏还是赚了。只愿这古代的信息交流实在是太慢了,从云城到京城的距离送封信十天还未必能到,一来一往一个月的时间都要过去了。“这个你得问凌墨寒。”
楚宸翊指了指外面负手而立的凌墨寒,毕竟何时回去,他也得听凌墨寒的命令。还未等凤锦开口询问,凌墨寒就已经淡淡的开口:“等西梁的嫁妆送来之后,便回京城。”
“你费劲心思将西梁的嫁妆退回去,又在这等着他们在把嫁妆送回来,你还真是太闲了。”
楚宸翊一脸的无语,这一来一往的是嫌的吗。“将嫁妆送回去是因为一旦收了嫁妆,便必须立即离开云城,为此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你带军赶到云城压制住樊顺,将其党羽一往打进,肃清云城。”
“现在只需要等西梁的嫁妆再送回来,我们便赶路回京城。”
之前所做的都是为了等楚宸翊的大军赶到,一来是为了处理樊顺,二来这些嫁妆可不是笔小数目,一路上山贼悍匪,难免又不少人动了心思,嫁妆一旦是在东楚境内出了事,自然会让西梁人落的口实,到那时东楚处于被动状态,做起事情来难免会束手束脚。有了大军的护送,就算是真是遇到了不长眼的,也不必担心。“你将本王千里迢迢的狂来,就是想让本王做你的保镖。”
此刻,楚宸翊才终于是明白凌墨寒的真正意图。凤锦也瞬间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她在惋惜楚宸翊给她当保镖的时间太短了,凌墨寒会与她说以后回忆的。原来他是早就打好了主意,真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么的聪明。“有了靖王殿下护送,自然是最为安全不过的事。”
凌墨寒也是坦荡的直接承认了这件事,如若只是他一人,自然什么都好,但他身边还有凤锦和两个孩子在,他自然得多做些打算。楚宸翊嘴角抽搐了两下,上次也只是嘴贱,就坑了凌墨寒一次,这才过了多久,就让他连本带利的讨了回来。“算你狠!”
愤恨的丢下这句话,楚宸翊拂了下衣袖直接离去。“那要是收了嫁妆,顾北辰与慕容锦云的婚事不还是要如期举行,你还真想让他们成亲不成?”
和亲之事本就是西梁人意图攻打东楚,帮助楚言希谋朝篡位的阴谋。还这般任其发展下午,若真是京城动乱……“不将原本的秩序完全打乱,又如何建造新的秩序,楚言希的势力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再加上陛下本就对他私信疼爱,之前几次对楚言希的打压,陛下都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小惩大戒对楚言希没有丝毫的损伤。”
“我思来想去之后,要想将楚言希彻底的击溃,也就只有勾结外国意图谋反这个罪名了。”
也的确只有这一法子,才能彻底的将楚言希击溃,即便是宣文帝在有意偏袒包庇,也是无计可施。“这法子效果是显著,但也是万分凶险,稍有不慎真要是让楚言希谋朝篡位成功了,那我们可就真的玩完了。”
凤锦的担忧也是不无道理,毕竟这些未知的事情,任谁都无法预料,谁能够准确的猜测出,下一秒会发生何事。“你呀,就不能求些好,不过你所担忧也是正常的,说句实话,这样做我心中也没有多少胜算,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退路,只有这样做了。”
凌墨寒沉着声说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事他也想了无数的应对之策,可和亲之事已经无法避免,思虑再三之后,也只有这一个法子的胜算最大。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想出最完全的法子,无论是胜还是败,他都要保全凤锦母子三人多的安危。“你想如何做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的安全,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男人既然要去拼事业,她能做的也只有帮他料理好家里和孩子,尽量不去拖他的后腿,就是她必须要做好的。“但是你也得要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回来。”
凤锦掀起眼眸担忧的看了下凌墨寒,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肯说出来,非得要让人去猜,真是让人讨厌极了。“我自然会平安回来,不让娘子为了我而担心。”
凌墨寒沉声说道,将凤锦拥的更紧了些。“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去改嫁,给你儿子找个更帅的后爹,让你儿子管别人叫爹,给你戴一头的绿帽子。”
凤锦将头埋在男人怀里,赌气的话从嘴中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