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将初晴要在身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要让她留在身边,你在问这些话是几个意思?”
“她是西梁人,而且还是西梁培养出的刺客,你知道将她留在身边意味着什么吗?”
凤锦低垂着眼眸,顿了片刻,语气十分坚定道:“我只知道,初晴是我要留在身边的人,不管其他的。”
从她决定将初晴留在身边的时候,就从未想过在将她赶走的事情,无论别人再说些什么,她都不会动摇心中所想。“这些话你以后就不要在与我说了,我是不会听的,而且现在初晴已经不再是西梁的细作,她就只是初晴,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人所有。”
“都随你,只要你愿意就把她留在身侧,但是若有一日她敢对你与孩子不利,我也会毫无保留的杀了她!”
说此话事,凌墨寒严重闪过一抹嗜血的神色,无论是谁,只要是威胁到凤锦与孩子的安全,他都会毫不手软的要了她的命。在凤锦的身边,他也绝对不允许这样人的存在。“我相信初晴。”
凤锦斩钉截铁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相信初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好,你信她,我也信你。”
凌墨寒沉着声说道,伸手将凤锦拥入怀中,安抚着她的情绪。既然凤锦如此抵制此事,他以后不再提便罢了,但也未曾打消心中的疑虑。只有在暗处在派些人,多加留意些。“这次的刺杀的人是谁所派的,你可有头绪了。”
凤锦将头埋在男人怀中,有些发闷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外乎是那些人,这次一个活口都未留下,手里面没有证据,就算是有所怀疑,也是无果。”
所派的尽是死士,刺杀失败,剩下的几个活口又全部自尽,一丁点的线索都未曾留下。没有证据,即便是他提剑去逼问也是无果,在纠结在此事上,只是白白浪费时间,不再有任何的意义。“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刺客是谁所派的?”
从他的语气中,凤锦已经猜测出些一二来,凌墨寒定然是已经是知道了刺客是谁所派的。“除了三皇子,还能有谁。”
“楚言希……”凤锦惊呼一声,眼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是早就和西梁勾结,按理说,西梁人进入京城对他应是有利的,他为何又要阻拦。”
凤锦一时间想不通楚言希这么做的用意,一方面与西梁人暗地勾结,一方面有下手劫杀他们,楚言希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如此反反复复,当真是小人行径,楚言希这人也是卑鄙到了极点。“他自然是担心西梁的细作进入京城,会威胁到他,楚言希想要借助西梁的势力登上皇位,可也不想让西梁人成为他的制肘。”
“在抵达京城之前,斩草除根,正好能够将罪名全部推在我的身上,大大打压我的势力顺带着也能打压靖王,如此百利无一害之事,的确像是楚言希的做法。”
从刺客一出现,他就已经猜测到了一二,细细想来,也就只有楚言希能做出此事来。心思如此狠毒之人,成为东楚的皇帝,东楚的朝堂也就乱了,百姓势必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更加确幸,扶持楚宸翊上位是正确的抉择,历数陛下众皇子中能够担当重任的也就只有楚宸翊一人。若是没有当年坠马之事,伤了双腿,楚宸翊在太后的支持下也早就被立为了太子,自然也就没了如今这些事事非非。“这心思、谋划真是深啊,如此一来西梁人定然会此事算在你的头上,西梁本就对你有所顾虑,自然会借着此事揪住不放,陛下迫于压力,也会给西梁一个交待。”
“依着楚言希的心性,也会抓住楚宸翊举荐你之事不放,趁机打压,到时必然会失了陛下圣心,这太子之位不就顺利成当的落在楚言希手上了,而西梁细作死了,楚言希也不会在受限于西梁人,如此一举三得之事,真是好谋划好计策。”
凤锦想明白这些后,顿时间不寒而栗,楚言希这招可真是狠毒如斯。一旦让他成了,这一切都将成了定局,再无挽回的余地,一招就让他们累计的成果付诸东流。“的确,此次楚言希没有得手,等我们回了京城定然不会放手。”
凌墨寒眼眸低垂着,敛住眸中复杂的神色。“我们回去后要更加小心,我只担心楚言希会对这些宫女下手,依眼前的状况看,楚言希是已经得知了,此番的陪嫁宫女中有西梁的奸细在,才会不管不顾的赶尽杀绝。”
凤锦分析的不无道理,楚言希心性多疑,若不是早早的就得了风声,是绝对不会铤而走险做出此事来的。“楚言希定然是得知了风声才会做出此事来,等回了京城,自然要好生安置她们。”
“你现在不打算杀了她们了事?”
凤锦反问道,以往凌墨寒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她们吗,现在怎么又改变了心意,还要好生的安置她们,这转变的也未免太快了些。“要不然,还是我想个法子,在到达京城前,就将她们解散掉……”“不必,我既然决定留下她们,自然是因为有用处。”
他心中自由他的打算,若不是留着她们有用处,他自然不会做出此事,他又不是凤锦,也不会做些悲天悯人的事情。“就知道你不会大发善心,看吧,还是有自己的目的在。”
凤锦摆了摆手无奈的道,她刚才就不该以为凌墨寒是突然间大发善心才会做出此事来,还是因为有自己的目的,才会做出此事来。凌墨寒回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若不是有原因,他自然不会留下她们来。“我如此做,也是为了她们着想,若是现在放她们离开,楚言希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会对她们赶尽杀绝,还不如将她们暂时留在京城,才是对她们最安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