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慌张惊吓,他也没有看清楚,知道张妙儿转过身时,凌暮竹才知道她穿的是多么的大胆。这衣裳可是要比烟花之地的姑娘穿的还要清凉些,她也是个大家闺秀,怎就这番打扮就出来了。一时间,凌暮竹的视线左右张望,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目光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才锁定桌案上的桌布,一把扯下来,闭着眼睛盖在张妙儿身上。“表兄,你这是何意?”
张妙儿看着身上披着的满是墨水的桌布,眉头因为嫌弃而紧紧的皱成一团,强忍着转头就要走的冲动,嘴角依旧含笑道。“夜间风大,还是多穿件衣服,别着凉了才是。”
凌暮竹冷着脸说道,视线不曾在张妙儿身上停留一刻。“多……多谢表兄关怀……”虽然有些难堪,可张妙儿还是尽量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直接将身上的桌布不动声色的拿了下来,放在一侧,端着一碗粥,走到凌暮竹面前。“表兄这粥得趁热喝,若是凉了再喝对肠胃可不好,表兄你尝尝妙儿做的这粥可合你的口味。”
张妙儿用勺子盛了勺送到凌暮竹嘴边,强行就要喂他将粥喝下去。凌暮竹完全没有料到张妙儿会有这番举动,顿时吓的不禁往后退了一两步,伸手阻挡这张妙儿的接近,可手上却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触碰到张妙儿。“表兄,你先尝尝这粥……”实在是被逼的没有退路了,凌暮竹心下一横,直接就将张妙儿手推开,勺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凌暮竹这才得到了稍微喘息的时间,忙的往后退了几步,与张妙儿保持出距离,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的,像这种硬要扑上来的才是最可怕的,甩了甩不掉。“表兄……你……”张妙儿直接转变了方式,眼角挤出几滴泪水来,装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知知道表兄不喜欢我,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讨厌与我,我只不过是看着这粥凉了想要让长兄尽快喝了……”“是我不好,我就不该去熬这碗粥,更不应该将粥端来,然后表兄心中不舒服了,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走。”
张妙儿表现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来,到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只可惜凌暮竹见的太多了,根本就不为所动。装了一会,张妙儿也察觉到了凌暮竹似乎根本就不吃她这一招,顿时有些急了,狐疑的眼眸转了转。心头又涌上了其他的招数,张妙儿移动着小碎步走到凌暮竹上身侧,依旧要谨记着母亲的话,让凌暮竹将这碗粥喝了。“表兄,妙儿做这碗粥花费了整整一个时辰,表兄就看在妙儿一份心意上,就将粥喝了吧。”
凌暮竹也是被她纠缠的没有法子了,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姑娘。烦躁的将手中的书本放下,凌暮竹叹了口气,看来他今日要是不将这碗粥喝了,张妙儿是绝计不会这么简单离去。顿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凌暮竹端起碗放在嘴边直接一饮而尽,将空荡荡的碗丢在张妙儿面前:“我喝了,你可以走了吧。”
张妙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面上依旧装出一副柔弱之色:“表兄将粥喝了,妙儿就……就……”话还未说完,张妙儿就随即一个晕眩,直接到了下去。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弄懵了,凌暮竹眼疾手快下意识的去接住朝着他的方向倒下来的张妙儿:“你……你怎么了?”
怀中的张妙儿如同死了一般,连一丝丝的动静都没有。凌暮竹眉头紧紧的皱着,脸上的无奈之色尽显,片刻之后,凌暮竹就察觉到胸口处像是窝着一股火一样,十分的憋闷,浑身也像是被火烧一样,燥热急了。而怀中的张妙儿却散发着阵阵凉意,凌暮竹顿时间就意识到不对之处,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身上也尽是怪异之处。……“少夫人就拿这份糕点行吗?”
初晴点了遍食盒内的几碟子糕点,好像都好二少爷喜欢吃的。“随便准备几样就行了。”
凤锦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转而将视线放在食盒内,简单的瞄了一眼,这些也差多够了,随便准备上几样就行了。“就这样吧,这都什么时辰了,赶快过去吧。”
送完糕点,她得赶快回来睡个美容觉才行,凤锦伸了下懒腰,熬夜真的是好累啊。刚出了房门,凤锦就感觉到了阵阵寒意:“这天是真的冷了,这才几月份。”
“对了初晴,你们西梁现在是什么气候?”
“我们哪里遍地大都是风沙,气候干旱,水特别的少,也不像东楚这般,满山遍野的树木,也没有这么多争相斗艳的花朵,更多的还是遍地的沙子。”
未来东楚之前,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花朵,从未见过比水缸还要粗壮的树木,也没有经历过连雨天。东楚让人住着十分的舒服,并不像西梁永远都是烈日炎炎。从初晴的讲述中,凤锦大约猜测出,西梁处于西北地区,天气炎热,应该有大片大片的沙漠。“总之啊,西梁的天气十分的恶劣,大部分都是干旱,有时候很久很久都不会下一场雨。”
“没个地区的环境都是由自然因素所决定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十全十美的,西梁虽然干旱,但却有大片大片的沙漠,有高大的骆驼,哪里瓜果应该是最甜的,东楚虽然四季分明,有花有水的,可冬日确实严寒……”凤锦耐心的开导者,毕竟这气候是早早的就已经决定好的,大自然的一切都是早早就有了定数,万物相生相衍相生相克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有好有坏,互补互助这才能长久存留下去。“少夫人真是聪慧,连这些都知道,西梁的瓜果的确是最甜的,还有高高的骆驼,我幼时也曾跟着父亲骑着骆驼一块走过漫无边际的沙漠,落日下的沙漠才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