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顾北辰,在小厮的搀扶着,捂着酸痛难忍的肩膀站起身来,从顾北辰的表情上也可以猜测出,凌墨寒那一章,也是用进了十足十的力道。“父亲,你……你怎么来了?”
“看你像什么样子,站没个站相,还需要让别人扶着吗?”
小厮在接收到镇南王的视线后,吓得赶忙收回了扶着顾北辰的手。失去搀扶力的顾北辰,脚下一滑,差点没有摔在地上,忙的扶住一旁的桌角才不至于摔在地上,怒从心起对着身后的小厮大声喊道:“没用的东西,谁让你松手的,是想摔死我!”
“是我让他松手的,怎么着你老子也成了没用的东西了!”
镇南王直接拍案大声的问道,吓得顾北辰立刻捂住了嘴,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你瞧瞧你,这都有成家立业的人了,你看你浑身上下有点地方能成器,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我顾家满门忠烈,难不成是真的要葬送在你这逆子的手中,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我真的是愧对顾家的列祖列宗!”
“若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逆子,就该让你……让你……”镇南王指着顾北辰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这个儿子是当年在战场上所出声的,正值此战关键之时,为了保住顾北辰可是牺牲了他最得力的副将。而那场僵持了一年之久的战役,本是强弩之末,也是在顾北辰出生之时,他背水之战,万不得已用凶险之法突围,这才赢了那场战役,为东楚赢得了边关百余年的太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顾北辰一直寄语厚望,悉心栽培,期望着他能够成大器,未曾想现在竟然给教成了这副模样。顾北辰被指着鼻子骂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得默默的低着头,静静地听着训斥,按照以往的经验让父亲将这口气给出了,骂累了也就不接着骂了,若是他执意和父亲顶撞,那父亲也只会接着骂个没完没了。“唉……”镇南王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也打了、骂了,可以就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见父亲不在继续责骂,顾北辰默默的送了口气,看来这是不想再继续骂下去了。“我还没问你,你昨晚是去何处了?”
这句话,直接像是丢了个炸弹在他手上,顾北辰脑子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目光立刻落到凌墨寒身上,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可真是好样的,这样的事他也能做的出来。实在是他太低估了,凌墨寒的阴险之处,这次他是彻彻底底地记下了。“昨晚……昨晚,我并未……”‘砰!’的一声,吓得顾北辰的打了个激灵。镇南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案上:“你还想狡辩,你昨晚是不是又去了青楼鬼混!”
见顾北辰不再言语,镇南王心中依然有了答案,上前一把拽住顾北辰的耳朵:“你个不争气的,我告诫过你多少回,不许再去那地方鬼混,你是不是全当作耳旁风了,我今日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我看你明日就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
“父亲,我错了……我错了!”
“来人啊,取家法来!”
镇南王一声令下,小厮便拿着一根三寸粗的藤条走了进来,递到了镇南王手中。“今日定然是要狠狠的则打你一顿,看你是否能够长点记性!”
话音落地,镇南王手起藤条落,一藤条下去,直接打的顾北辰是皮开肉绽。连着打了十几下,镇南王的气也消散了不少,直接将藤条掉在一旁:“打你这几下也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你这马上就要大婚了,行事万万不可再如此荒唐,若是还有下次,就不是几藤条那么简单了!”
“是父亲,孩儿知错了……”顾北辰强忍着疼痛,额头上溢出了丝丝汗水来,嘴唇惨白毫无血色。“找个大夫来给他瞧瞧。”
镇南王将话撂下就直接迈步离开了。“瞎眼的东西,还不将我扶起来。”
顾北辰对着一旁的小厮怒骂道,没看见父亲已经走了,还在那耗着,就没一个知道过来,将他扶起来的。小厮被责骂了一顿,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将跪在地上的顾北辰给搀扶了起来。“嘶……疼爱本世子,你们没长眼啊……”这几藤条下去,他这背上定然是皮开肉绽了,不得不说父亲这次下手可真是够狠的,要不是他身体好点,还能硬撑,要不然早就给打趴下了。凌墨寒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走到顾北辰面前,眼眸中挂着的尽是嘲讽之意,嘴角啧啧两声道:“顾世子还有骂人的力气,看来还是被打的太轻了。”
“你够狠的,我服了……服了!”
他现在可谓是对凌墨寒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狠的招数,估计也就只有凌墨寒能够想的出来,真是阴狠。顾北辰虚弱的趴在床上,视线落在凌墨寒身上:“你这下可算是报了仇了,可算是让你给的得逞了。”
下次,他肯定不会再去做如此蠢笨的事了,简直是伤底一千,自损八百。“只要顾世子下次能够将嘴给好好的闭上,我定然也不会这般的为难于你,说起来,还是顾世子自作自受的缘故。”
害得他在凤锦那里讨不到好,他又怎么会让顾北辰好过。挨了这一顿打,他也能长长记性,安分上几天,之后一段时间眼前能没有顾北辰的晃悠,他也能清净一段时间。“你个老狐狸,算你狠,本世子这下是彻底的记住了!”
顾北辰彻底的心服口服,只是后悔,自己昨日怎就脑子一热,想着算计起他们二人了,果然没有一个事好惹的。“记住便好,就不打扰顾世子休息了,先行一步。”
凌墨寒走到顾北辰身边,瞥了眼他的伤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打的是真狠,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在顾北辰伤口处狠狠的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