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茫茫云海,借着月光才能看清前方的峭壁,一般人看到如此场景恐怕早被吓破胆了。 张燕歌往下丈余后便到了三面皆空的平台上。 这平台倒有十馀丈方圆,可是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这大平台上白皑皑的都是冰雪,既无树木,更无野兽。 应该是此处了! 张燕歌寻找了一番,找了原著中的松树! 还有那个山洞! “燕歌?”
老张的声音响起。 “师父,你和无忌一起下来瞧瞧吧。”
张燕歌说道。 老张听到声音便放心不少,直接提起张无忌轻轻跃下。 “无忌若是到了这里,你往哪里逃?”
张燕歌再问。 张无忌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毫不犹豫的指向了那洞口。 “那我先进去查探一下,您和无忌在这里等着吧。”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多少已经可以看清楚路了。 他说完便往山洞中爬去… 张无忌本想要跟随,但是老张笑着说道,“你在这里等着便好。”
张燕歌越往前走,山洞越窄,此时他有九分把握就是这里。 再往前他的身体便进不去了,只听得他浑身骨头哔哩啪啦的一阵响动,他的身形矮小了不少。 他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有了光。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借着光能看清前面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 张燕歌从山洞里爬了出去。 山洞离地竟不过丈许,垂下脚来,轻轻跃出,便已着地,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花香清幽,鸣禽间关。 九阳真经就在此地了! 张燕歌没有多做停留,便直接返回了。 老张和张无忌见他一脸笑容的出来。 “找到了?”
老张问道。 “经未找到,不过师父你们跟我进来瞧瞧吧。”
张燕歌笑道。“对了师父,你会缩骨功是吧。”
“你三哥的锁骨功还是我教的。”
张三丰笑道。 张燕歌刚拜入武当,便问俞二会缩骨功吗?俞二虽然好奇,他学着缩骨功做什么。 不过他还是告诉张燕歌,他们几个里缩骨功最好的是俞岱岩。虽然当时俞岱岩废了,但是他还是通过口述的方式将缩骨功完完整整的教给了张燕歌。 三人进洞! 张燕歌一马当先,老张跟在身后,张无忌在最后面。 等进入翠谷后,老张啧啧称奇。 他找了快大石坐下,闭目运功。 张燕歌带着张无忌四处游览了一番。 片刻之后老张睁开眼,“此处真是神奇!在这里打坐竟比外面效果要好不少。”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张燕歌笑着说道,“这里有吃有喝,还真是一处好地方啊。”
张无忌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 料想是融雪而成,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珠玉四溅,明亮壮丽。瀑布泻入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去路。 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他们也不惊避,树上十馀只猴儿跳跃相嬉。 看来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猛兽,不过他看看身旁二人,心里觉得即使有什么猛兽,似乎该害怕的也应该是野兽吧。 张燕歌看看老张,知道他不愿离去了。 他便去找了不少茅草,树枝。 花了点时间给老张再附近的草地上搭了一个简易的茅草屋。 “我和无忌在外面还有不少俗事要了,您先在这里待着。”
张燕歌对老张说道。 “嗯,你们去吧。”
老张看看张燕歌给他弄的茅草屋甚是满意。 张无忌也很喜欢这里,这里气候宜人。 他感觉自己虚寒的身体,在这里也舒服了不少。 “走吧,你总不能让杨不悔自己去光明顶吧。”
张燕歌说道。 “嗯。”
张无忌点点头。 他们两个又从洞里出去,离开前张燕歌给老张摘了不少野果。 等他们到了小蛮家里的时候,小蛮已经起来喂猪、收拾东西,杨不悔在一旁笨拙的帮着忙。 “神仙哥哥,怎么多了一块木板?”
小蛮指着少林寺的牌匾说道。 “我师父从别人家里拿回来的。”
张燕歌笑道。 杨不悔自然认得这块牌匾上的字。 再加上一路的传闻,她吃惊的说道,“张真人来了?”
张无忌要说话,张燕歌笑着说道,“嗯,他还有事便离开了。”
那个翠谷太过重要,张燕歌不打算让别人知晓。张无忌这孩子又不怎么会骗人,他只能抢先开口。 张无忌看了小师叔一眼。 娘说的不全面,不但好看的女人会骗人!好看的男人也是如此! 当天下午,张无忌便带着杨不悔前往光明顶了。 张燕歌自然不愿去,他去了一趟昆仑派。 让他们派人给武当山送一封信,信是用暗语写的,只有武当自己人才能看得懂。 信上说了他们三个的近况,只说在西域还有事情,翠谷的事情在信上只字未提。 武当山 俞岱岩一脚踹开了殷梨亭的屋子。 屋里酒气弥漫,床上躺着一个满脸胡渣的汉子。他双眼通红,手里的酒壶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俞岱岩看他这副模样,上去一把将他的酒壶扔在了地上。俞三将殷六一把提起,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自从纪晓芙、张燕歌的死讯传回山上之后,他便消沉如此。 本来他要下山去光明顶,但是被俞二制止了。 从那天开始,他便成了如此的模样。 若只是纪晓芙死了,他殷梨亭自然不会这样。 可是为了纪晓芙,还搭上张燕歌的性命。 这让殷梨亭无比的愧疚! “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俞岱岩怒道。 本来俞莲舟要来,但是门中事物太多。 俞二太忙了,教训殷梨亭的事情,便被俞岱岩接手了。宋远桥太和善了,他来了顶多唠叨大半日。 此时对殷梨亭要下猛药! “三哥!小八因我而死!我、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武当!”
“放屁!”
俞岱岩红着眼说道,张燕歌对他而言真是再造之恩啊。 现在听到张燕歌的死讯,他如何不难过愤怒呢!可是在轮椅上的这些年他明白,难过!愤怒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