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道劲风如蛇缠住苏芷曼的手腕,一拉一带就将整个人扯进了屋子里,随后屋门紧闭,不留一点缝隙。“你还真是苏清河的二女儿?”
坐在屋子正中那把破旧椅子上的男人拢着一件崭新的裘毛披风,翘着腿。声音还是那么的冷,却多了几分玩味。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干练面无表情的男子,正是那驾车技术相当高,反应又十分灵敏的车夫。“你们是什么人?擅闯女儿家的闺房做什么!”
苏芷曼站定身子,眨眨眼,质问道。“你属鱼的么?”
司马昱承摆弄着手指上的扳指,眼睑轻轻一抬扫向苏芷曼,淡淡的问。“呃?”
苏芷曼愣了一下,方回过神明白过来。这个臭脸男人还知道甩隐喻,暗讽她明知故忘。不过,她虽然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意思,却没有把那份聪明表现出来,迷迷糊糊的问,“这位公子,你是在跟我对什么接头暗号吗?我可不懂,你们怕是找错人了。”
苏芷曼接连装傻,青年车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色一紧,嘴巴微抽,明显在隐忍着想要出手的冲动。“墨,动手!”
随之司马昱承一声令下,那被叫做墨的车立马得到释放。只见人影闪步,苏芷曼只觉眼前晃了一下,墨已经提及她的肩膀将她甩到了司马昱承面前,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卡住她的喉咙,挑着她,逼迫着不得不迎视着自己的主子。特工的嗅觉是很敏锐的,苏芷曼分明感觉到墨的愤怒,好像满腔的火焰想要将她燃烧。“墨,不用问我,这个女人任凭你处置,有什么事,我跟苏清河交代!”
司马昱承慢悠悠冷冰冰的吐出一串串低沉的音符。这人到底什么身份?虽然一身冷的不正常,好似病态,可是不仅被令皇上都忌讳的名门杀手追杀,提到太尉大人苏清河还是这般漫不经心的语气,大明白天就私闯进太尉府的胆量就更不用说了。“大哥……我们的账……不是都清了?你还想……怎样啊?”
因为被卡住喉咙,苏芷曼吐气不够通顺,断断续续的问。司马昱承朝墨使了个眼色,墨不情愿的松开了手,苏芷曼捋捋自己的喉咙,大大的吸了口气。“不是不认么?”
司马昱承道。“是你自己寻上门,我可说过以后我不会再碰到你——”苏芷曼刚说了半句,立马刹住嘴。因为对面那男人的脸色立马冷拉下来,俊朗的面孔瞬间蒙了层寒霜。碰,对于司马昱承来说,成了一个很敏感的词。心里清楚自己跟这两个人的差距,苏芷曼趁司马昱承没有再次下令前赶紧改口道,“大哥,难道我救了你的命就不算么?你怎么还要缠着我?拜托,请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好不好?”
“我有求你救命么?”
不想,司马昱承凉飕飕的抛来一句。不是一来一往抵消不了,而是人家压根就没领这个情!“大哥,话可不是这么——”“你若看着我死,更没活路!”
司马昱承冷冰冰的截断苏芷曼的话。别当他是傻子,算不清账!当时那种情况下,这个女人只能出言挽救他一命用以换取她的性命。因为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为完成任务,做的干净,宁可多杀一个也不会留下不利于主家的尾巴。如果他死了,被点了穴的苏芷曼不过只差那么一刀,而如果他活着,才有可能为她解穴,带她逃离刺客之手。这个女人心头上把账可是算得清清楚楚!想拿这个“救命之恩”抵她的辱人之过,做梦!真当苏家人的救命恩情是那么好施出去的?可笑,他又不是司马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