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鉴，墨是证人，既然你有胆量跟本王比试，本王便成全你。”

司马昱承上前，一把将墨从苏芷曼面前推开，二人面面相对。苏芷曼不由得后退一步，不是因为迫于箫王殿下的气势，而是逊于他的身高。司马昱承的身高大概足有一米八公分，近在苏芷曼面前，让低矮了一大截的她需要仰望才能对上他的脸，这种落差让她心理上感觉很不舒服，退后拉开一步距离，目光平远一些，才能缓冲一下压力。“不许用内力轻功。”

苏芷曼伸出一根手指。“不用。”

司马昱承不屑一哼。“不许趁机给我点穴。”

苏芷曼又伸出一根手指。“不点。”

司马昱承又是不屑一哼。“如果我赢了，怎么样？”

苏芷曼放下手。“本王放过你。”

“不够，你还得对着天地，对着你的属下发誓以后再不许给我点穴。”

苏芷曼郑重强调。“好，如果你输了呢？”

司马昱承反问。“如果我输了，我就做你箫王殿下的奴仆，受你驱使，行了吧？”

苏芷曼毫不犹豫的回答。却不想司马昱承根本不领情，“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你以为本王稀罕？”

苏芷曼咽下一口气，“殿下，你想怎样？”

“如果你输了，”司马昱承说着朝前跨出一步，那种由上而下的凌压又迫在苏芷曼的头顶，“本王就把你送到烟花巷，终生不得赎身！”

烟花巷，便是陵安城里的风流一条巷，青楼林立的地方。“殿下，值得下这么重的赌注么？我也不想撞上你的马车，在锦阳宫我也是没办法才描述出大殿下的画像作脱身之计，对先人不敬，可当时我又不知道你是谁，难不成让我真跟皇上交待清楚殿下您的事？”

苏芷曼仰着头，很无奈的道。“本王有拿这件事质问你么？”

司马昱承反问。看这态度……倒好像是对宫里的事不在意。那么，司马昱承的恼处就还是在马车里的一幕。不过就是不小心碰了那么一下，真是小气，当时她也没仔细，难不成是小的不敢见人，所以才恼羞成怒？想到此，苏芷曼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殿下要让我下的这个赌注太大了。”

“这可是你不敢——”“不，殿下理解错了。”

苏芷曼打断司马昱承的话，仰头看着司马昱承，露出几分浅笑，“我是说，殿下让我下这么大的赌注，殿下的赌注也得适当提高一点儿才是，否则就又不公平了。”

司马昱承俯视着苏芷曼脸上的笑意，虽然夜色深深，可是就近又有星光映照进屋子，他倒是能够看得清。这张脸上不见丝毫惧意，好似淡然不惊的跟他谈论一件有关生死的事。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神情……司马昱承不禁心头一刺。多少年前，他就见过这样的笑。那张面容无畏无惧，淡笑风云般走向死亡，他想拦却拼命也拦不住。“你想加什么？”

司马昱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张笑容终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一个……“如果殿下输了，除了之前所说的不许再给我点穴之外，再加上一条，箫王府的大门为我而开，只要我想进，随时都可以。”

苏芷曼一口气说出自己的要求。司马昱承有他的私心，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既然今日杠上了，顺手再多捞点好处又何妨？“只要你能赢了本王。”

司马昱承是不屑的，不管这个女人提多少要求，在他看来都不过是镜花水月。“好，那我就相信殿下的人品，开始吧。”

苏芷曼说着后退一步，与司马昱承拉开距离，摆正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