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者就是一名青楼女子,在房中割喉而死。第二个则是一名赌徒,同样坠入沟渠被淹死,案发情形与如梦二毛子的死极其吻合,所以本王猜测第三个被杀之人一定如同那桩旧案是被断椎而死,至于死者的身份……”司马昱承抬起头,望向苏芷曼,“是当年顺安城中首富府上的一名普通丫鬟。”
“丫鬟?”
苏芷曼一愣,“青楼女子,赌徒,丫鬟,这些有关系吗?”
“正因为几名受害人之间找不到联系,所以从共性上无法判定凶手,就好像凶手完全是凭自己的一时兴起随意选中目标作案,这就给查案带出了很多不确定性,加上作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痕迹,所以才迟迟查不到真凶,拖过去这么多年变成了悬案。”
司马昱承说着,将手中的笔搭在砚台上。“那也就是说被凶手可能当做下一个目标的丫鬟也并不好找了。”
苏芷曼道。陵安城里那么多达官贵人,哪个府上没有几十个丫鬟,这人数合起来可是很庞大的。“不用找了,凶手已经告诉我们答案。”
司马昱承修长的手指在写好的纸上点了点。苏芷曼大步走到书桌前,将那张纸从司马昱承的指下抽出来,一看,明显的捏着纸张的指关节全部僵硬了,脸上震惊,震惊,又震惊!“杏红!杏红被杀了?”
苏芷曼难以置信的将目光从纸上移向司马昱承,“什么时候?”
“第二件案子与这第三件间隔时间这么短倒是本王没有料到的,这与那桩悬案有些出入。”
司马昱承道,“根据仵作查验,死者是在昨夜子时三刻被害,凶案地点则是在你之前住的那个屋子。今早有人经过见那个院子的门开着,有些好奇进去查看发现了早已断气的杏红。”
苏芷曼似乎听到自己指关节由于用力的弯曲造成的脆响声,“又是跟我有关吗?”
所以,司马昱承一大早不在晓月轩是去杏红的命案现场了?现在整个太尉府的人一定早已炸开了锅,而她却在晓月轩一觉睡到了现在。按说她睡觉平时都很警醒的,昨夜却睡的那么踏实。“本王也没想到死的会是她,不过现在三案合一去看,倒是也有那么几分联系,这与那桩悬案又是有些不同。”
司马昱承道。苏芷曼盯着手中的那张纸。司马昱承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名字:如梦,二毛子,杏红。在如梦的名字下又拉出一个司马昱辰,然后再拉出一条线与二毛子,杏红连起来,在三线合一的顶点上画了一个圈。苏芷曼知道那个圈代表的什么意思!三个人,直接或者间接都跟她有某种牵连,所以说凶手都是在冲着她!“混蛋!”
苏芷曼将纸揉成团,狠狠的砸在地上。“现在你该知道谁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司马昱承淡淡的目光在那纸团上轻轻扫过。“为什么!”
苏芷曼不明白。她努力寻找原主的记忆,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能与杀人案牵扯上关系的情形。原主之前在太尉府真的是个只会被人欺负,软弱的不懂一点反抗,就算去读她娘留下的医书,也理解不了多少的那么一个比较愚钝的人,若不是她的出现借用了这具身体,此时这具身体早不知被草埋到哪个土坑里去了。“只能说某些人天生犯克。”
司马昱承道。“那殿下还要跟着我?不怕哪天被我克死?”
苏芷曼反问。“本王是真龙天子的孙子,自然不怕。”
司马昱承回答的倒是很轻巧。“切!”
苏芷曼怒极而笑,弯腰将丢在地上的纸团又捡起来,打开,盯着上面的每一道笔迹,“如梦与二毛子且不用说,凶手怎么会盯上杏红?他既然选择在我之前住过的那个小屋作案,那么必然是知道发生在小屋里的事的。难道当时我们在屋里,还有人在屋外偷偷盯着?殿下你内功深厚,也没发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