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未必也能卖到这个价。“伺候的本公子舒坦了，赏银有的是。”

苏芷曼说着，朝那个小姑娘走去。“快把手上的笤帚丢掉，赶紧侍奉这位公子去！”

老鸹一边吩咐那个小姑娘，一边招呼楼上，“把最好的雅间给公子准备好！”

“对于本公子来说东方主利，给本公子安排东边的房间。”

苏芷曼提醒道。“好，好！东方东房，洞房洞房，大吉大利！”

老鸹笑的眼睛都没了，表示很明白不一会儿，苏芷曼就被请到二楼最东头的房间。小姑娘战战兢兢的跟着苏芷曼进了屋子，一关上门，就朝苏芷曼跪下磕头，“公子，求您买走奴婢吧，就让奴婢侍奉公子一辈子，好不好？”

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一开口就说一辈子。苏芷曼伸手把小姑娘拉起来，“起来说！”

这一拉，小姑娘的袖子滑回去，露出一截瘦干干的胳膊，胳膊上烙着几道淤青还没褪下的印痕。“这是在这里被打的？”

苏芷曼一下就能想得到。小姑娘泪哗哗的点头，“公子，求求您把奴婢买走吧，奴婢什么都会做。求求您了——”“你不怕我打你，比老鸹还狠。”

苏芷曼道。这小姑娘今日是碰到她了，要是碰到别的什么人还不知道落个什么结果，随口一句就要跟人走，如果跟走的是个魔鬼呢？显然，苏芷曼直白的话吓到了小姑娘。小姑娘愣了一下，用力的摇摇头，“公子跟那些来云香楼的客人不一样，公子一看就是好心人。”

“怎么不一样？”

苏芷曼问。她是好心人？作为一名要时刻服从上级安排的特工，被人说过美丽妖艳，清纯甜美，残酷无情，却从没听谁说过她心好。“用夫子的话说，公子长的很文雅，不会伤人的。”

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认真的看着苏芷曼。“你还读过书啊？不过夫子没有跟你讲知人知面不知心吗？你又怎么知道在我这张文雅的面相下藏着是怎样一颗残暴的心？”

苏芷曼道。不是她故意要打击这个小姑娘，她是要告诉这个不得不卖身在青楼为奴的孩子，人世险恶，过早入世就得过早学会保护自己。小姑娘呆呆的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按照苏芷曼现在的年纪比这个姑娘也大不了几岁，相比起来，原主反而还算幸运了。“你是怎么沦落到云香楼的？”

苏芷曼又问。“我……”小姑娘刚要说，苏芷曼一手捂住小姑娘的嘴，身子朝门口探了探。有人在偷听！“先不要说话。”

苏芷曼小声道。“过来！”

苏芷曼拉着小姑娘走到床边，压低声音，“会喊吗？喊‘不要’。”

小姑娘毕竟涉世未深，又是在大古代，对一些词不明白内涵，“他们打我的时候，我都喊过，求他们不要打，没用的，越喊他们打的越厉害。”

苏芷曼扶额，“好吧，你就模仿被打，大声的喊，让外面的人听得到。”

就当她是在上演另类游戏吧。小姑娘瞬间迟钝。“快喊！”

苏芷曼一手扯住小姑娘，将她推到床上，然后将床帐放下，遮住了两个人。小姑娘被苏芷曼突如其来的一推，惊道，“啊！公子！”

“想活命就大声喊，越害怕越好。”

苏芷曼道。许是被苏芷曼给吓住了，小姑娘哭着连声喊起来，“公子，求求你，放过奴婢吧……不要打奴婢……求求你……不要打……”苏芷曼轻轻扯开床帐，露出一条很窄的缝隙。只见屋门隐隐被人打开，同样露出一条缝隙，缝隙里夹着一双眼睛。此时临近午时，天很亮，这间屋子所处的位置与门窗布局又正好没有阳光射进来，床帐上映不出影子。从门缝偷看的人，只能靠听到的声音与被苏芷曼轻轻抖动的床帐去猜测床上发生的事。不一会儿，门又被轻轻合上。苏芷曼从床上跳下，无声无息的摸到门口。“让妈妈放心吧，那公子哥儿正玩儿的高兴呢！不是来钓鱼的，碰上这种角色，那丫头也没机会乱说话。”

“瞧着人模人样的原来好这口，幸好没看中姑娘我。这可不是咱云香楼里的买卖，等这桩生意办完后，可得让妈妈给打发走，听着也糟心！”

“就是，对一个小姑娘那么狠，就该遭报应，把他交给如意赌坊的掌柜……”“嘘……乱说话，小心被割了舌头！”

两个姑娘一边扯着闲话，一边离开了屋外。如意赌坊？苏芷曼挑挑眉。这闲话可是很值得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