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敌人。秦策说完后,声音明显低了低:“再说了,她真正该找的人,还在杨府里。”
如意愣了愣:“你是说···白婉仪!”
秦策伸手蒙了她的眼,轻笑道:“夜深了,快点睡吧。”
如意也累的狠了,况她也没心思去想别人家的事情,不多会儿便睡着了。黑暗里,秦策的眼睛还隐隐泛着幽光。还有工夫去害别人,看来那一剑还是轻了。初一,丞相府没有将杨夫人意外逝世的消息公布出来,想也是怕触了霉头,遭人怪罪。如意闲得发慌,她不需要走什么亲戚,秦策也没让她府。府里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是以初一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一天。跟她一样清闲的显然大有人在。“姑娘,宁少奶奶带着小少爷来了。”
连翘在门口通禀。柳听云一年前给宁钰生了个儿子,叫宁致。长的胖墩墩的,比秦怀瑾还圆些。“快请进来。”
如意话音刚落,柳听云就牵着刚会走路的宁致进来了。“就你这里规矩大,没回来还要在门口等些时候,可冻坏我了!”
柳听云止不住的埋怨。如意笑道:“那好办,我这就跟身边的丫头说,若是下回你再来,定不需要通禀可直接进来的!”
绿珠在一旁凑趣儿:“我这就去嘱咐她们!”
柳听云瞪了绿珠一眼:“死丫头,你主子这些年的臭毛病都跑你身上了!”
绿珠给她斟了茶,笑吟吟的道:“这大过年的,少奶奶说话可要仔细些!”
然后在柳听云上来掐她之前,一转身就跑出去了。“我去给少奶奶的马车生炉子去!”
柳听云是又好气又好笑,嘴上不住的骂她。“这怀清挑媳妇也忒没眼光了,绿珠这个性子,怕是除了怀清也没人要她了!”
如意扯了她坐下:“你跟她置什么气!”
说罢又朝着宁致招手:“致哥儿过来,让姑母抱抱!”
宁致是熟悉她的,冲她笑了笑便被如意坎肩上的念珠排穗儿吸引住了目光,摇摇晃晃的向她走过来。如意将他揽到了身旁,指了指排穗儿:“你要这个吗?”
宁致小手伸开,张着跟柳听云一模一样的小嘴啊啊的叫着。如意将排穗解下来递给他:“玩儿吧。”
柳听云刚喝了一口茶,见了笑道:“你可别再给他了,上回你给的那个珊瑚坠儿被他扔到了宁钰的砚台里坏了磨,可把宁钰气坏了,抓着他好一顿教训。”
“正是调皮的时候!瑾哥儿这样大的时候还往秦策的剑鞘里撒过尿呢!”
如意说着,想起当时秦策铁青的脸,禁不住笑出声来。“欸,瑾哥儿呢?”
柳听云左右看了一眼:“去哪儿了?”
如意将宁致搁到了榻上里头,让他自己玩儿,转头笑道:“在父王那儿呢,今日一早秦策去给父王拜年,顺便带着父王和瑾哥儿去宫里问安。”
说罢又奇道:“你今日怎么这样得闲?”
柳听云叹了口气:“初一本就是最清闲的,今日原是跟婆母说好了去寺里添些香油钱的,这不是出了那件事么!婆母觉得晦气,便想初六再去。”
如意也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了?”
“怎么不知道!”
柳听云眨了眨眼:“那事出在去寺里的必经之路上,这两日寺里来来回回这样多人。就算他们家刻意瞒着,这京里也都传遍了。”
如意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柳听云却是个一八卦起来就收不住的,她一口气将杯里的茶喝完,瞪着眼睛道:“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如意知道的本就不多,自然不觉得哪里不对。见如意一脸问号,柳听云“啧”了一声:“王爷肯定知道,他怎么都不与你说?”
说完又自己笑了出来:“也是,你正在孕中,他自然不想让你操心这些事情。”
“你话别说一半啊,到底如何了?”
如意问。柳听云看了眼宁致,然后才道:“你想啊,那条路一直有马车通行,别人都没事,怎么偏他家的马车出了事?”
如意想起昨晚秦策的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白婉仪?”
“我可没说!”
柳听云直起了身子,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杨夫人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如意皱眉:“她难道就不怕杨念雪不会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