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子先是惊讶,而后就又嘿嘿地笑起来,“好呀,好呀,银票给您,您快点去嫖我家太子殿下吧,我家太子殿下一定等不及了!”
阮朱琪看小贵子那双眼放光的样子,一阵恶寒,你家太子在等着本小姐去嫖他?这特么的什么逻辑啊?阮朱琪揣着那一叠子的银票,昂首阔步就走到了罄荷居门口。“喂,你怎么又来了?三娘不是都给你银子了吗?”
守门的正好是白日里的给阮朱琪银子的那个赵四,看到她来,就神情很是猥琐地死死盯着阮朱琪。“收回你的狗眼,不然本小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信不信?”
阮朱琪冷寒着一张俏脸,说话狠毒而冷傲,带着一种腾腾的杀气,直接就把赵四给骇然的瑟瑟了,“呵呵,想进罄荷居得有银子,一百两起底,你有吗?”
“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阮朱琪掏出一张银票来,狠狠地摔在赵四脸上,“你看看,这张可够?”
呃?啊?“这位小姐,您请进,是赵四眼拙没看出您是尊财神,请您原谅!”
那赵四对着门楣上挂着的灯笼,看清楚那张银票上的数目后,顿时惊得瞠目结舌,话都说不利落了。“哼!”
阮朱琪一把将银票抢过来,傲然地就走了进去。身后传来那赵四和别人嘀嘀咕咕的议论,“喂,二哥,你说怪不怪?这个女子手里握着一千万两的银票,可是却在白天里把一个好端端的公子哥儿给卖进罄荷居了,这是弄的哪一出啊?”
“这个……这个都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咱们可捉摸不透,你没听小翠刚出来说吗?就白天那位被她卖进来的公子哥儿,什么样的金主都不伺候,非说他终生只伺候一人,那人叫阮七小姐!”
走在前面的阮朱琪听了这话,一阵恶寒,那妖孽果然如小贵子说的,正在这里规规矩矩地等自己来“嫖”他呢!妈蛋!本小姐今天就让你愿望实现!走进大厅里,好巧不巧地就正好遇到了那个叫三娘的女人。“你……怎么又来了?”
三娘的脸色不好看,刚刚她又动用了三寸不烂之舌跑二楼去给新来的宝玉哥洗脑,但奈何宝玉哥那脑子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不管她怎么说,人家就是一条原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喝着茶水,养着神,连正眼看她一眼都没有。“宝玉啊,既然老娘都花费了那么多银子把你买来了,你总得动弹动弹给老娘赚点钱回来吧?老娘身染了重病,不久于人世,而这里呢日出斗金的,老娘死了倒是没什么,可这一院子的宝哥儿们他们可怎么活啊?!”
最后说的口干舌燥的三娘只好启动了最衰的一招儿,那就是一哭穷,二闹病,三你不从我就死不瞑目!“你或者他们和我有关系吗?”
终于新来的那位风度翩翩的爷说话了,眼角微微扬起,嘴角一抹嘲笑,话说的也是无情无义,冷冰冰。你……三娘给气的眼见着就要炸毛了。但想想还有最后一招,就只好忍了。“宝玉哥儿,你说吧,你到底从是不从?”
“哼,可笑,这辈子敢对我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一个人,但绝对不会是你!”
那新来的爷眉眼微扬,好看澄碧的眼睛,如蕴含了冰块的水冷冰冰地看过来,三娘不禁就颤抖了一下,“你……你若是不从,老娘就死给你看!”
“你过来!”
那位爷竟轻轻对着三娘招了招手。“你……什么意思?”
三娘陡然心花怒放,难道这位冰美人似的爷,是看上了自己了?她笑吟吟地往前走了几步,旋即又搔首弄姿地做了几个翘兰花指的动作,“哎呀,宝玉哥儿啊,真没想到,你……你的眼光很是独到啊……”“我自幼练习了一点功夫,没什么大用处,但帮你死,还是足足够了!”
就在三娘一步步满怀着喜悦和憧憬地走向那位新来的爷的时候,他陡然抬起头,一双冷厉的眸子直透三娘的心底,那脸上的神情凝成三个字,你去死!“哎呀妈呀,你……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三娘气的跳脚,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新来那爷的脸,“来人,给这小子点厉害,别让他以为咱们罄荷居里没有人!”
一干的打手十几个就冲了上来。但冲上来就一会儿,因为很快,他们就被丢了下去。“你……我的爷啊,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三娘彻底怂了。“本公子不是不替你赚钱,但本公子只赚一个人的钱,那个人叫阮七小姐,她很快就会来的,到时候本公子给你连本带利地赚回来,她没来之前,都滚出去,不要再来打扰本公子,不然……”那新来的爷冷冷的一个眼刀丢过来,直接将三娘给吓得屁滚尿流地就滚了出去。楼下。“我是来见那个人的……”阮朱琪冷冰冰地看着三娘说道。“想见老娘这里的人,那都是需要银子的,一百两进大门,五千两进小门,一万两摸手,两万两拥抱,五万两……”三娘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阮朱琪一张银票贴在了她嘴上,“五十万两,今晚上,他归我!”
说完,阮朱琪昂首往楼上走。“五十万两?好呀,好呀,今晚上,不,明晚上他也是您的,这位小姐,您是哪家千金啊?要不要三娘派人到府上通报一声,就说您今儿晚上住在罄荷居了?”
三娘一见那银票,直接就满脸都是笑,笑都咧到耳根后面了。到我家里告诉我爹娘我夜嫖罄荷居了?阮朱琪真是汗颜。咣当一声,阮朱琪一脚将门踹开。“小七七,你怎么才来?长夜漫漫,本太子都等不耐烦了?”
闫千傲转头看着她,一脸似是而非的笑意。“来都来了,等不耐烦的时候就叫个女人来伺候伺候啊,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
阮朱琪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端起闫千傲面前的那杯茶水,咕咚一口就喝了个精光,臭妖孽都沦落到这里来了,还摆谱喝什么极品龙井?“本太子做没做过,小七七你怎么会知道?莫非你做过?”
闫千傲一笑,百媚横生,那灿星般的眸光直接晃得某七小姐的一颗心乱七八糟的。“你……滚粗,你才做过!”
半响阮朱琪才回过神来,脸红脖子粗地骂了他一句。“小七七,没事,人生自古谁无做啊,做过才更知珍惜啊,就如本太子现在对小七七的心意历久弥坚,越来越深刻了!”
“你……你有完没完?你是准备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吗?那本小姐可要走了,你爱咋咋地!”
阮朱琪说着,转身就要走。“小七七,好戏还没开演,你这会儿就走,可是很不划算的!”
闫千傲一把就将她拉住,然后对着隔壁的房间努努嘴,一阵传音密语就在阮朱琪耳际响起,“等下我们或许有好收获,这收获可非是千年灵芝所能比拟的哦!”
“你是故意的……”阮朱琪这会儿陡然明白了,他出现在比武擂台那里,把自己从肃漢身边给气走,然后又因为包子钱而被卖进男宠青楼,这一切的一切显示她似乎又被这个妖孽给无端端地拉进了某种神秘的阴谋中了。问题是,什么样了不起的目的才会让堂堂的茗背国太子自甘堕落到青楼里来?“小七七,你怎么能这样说啊?可是你亲手把本太子给卖了五十两银子啊,本太子都没说什么,只是听从了命运的安排!”
闫千傲的传音密语中透出那么一两声清晰的怪笑。这妖孽就是故意的!阮朱琪气得一只手快速地挥出去,想要打他,却被某太子的大手给攥住了,“啧啧,好柔滑的小手,本太子喜欢!”
“喜欢你个头啊,快点松开我!”
阮朱琪脸红了,用力去拉扯,却被越攥越紧,紧得她都疼了。“哎呀,疼……疼啊……”“对,小七七,就这样叫,再大声一点,放开一些……”闫千傲这话一说,直接就把阮朱琪给气了个半死,臭妖孽,你真是可恶到家了。却在这时,外面传来三娘的声音,“宝玉哥儿?”
噗!宝玉?你叫宝玉?她一下子就笑得花枝乱颤的不能自已。“闭嘴!”
闫千傲的脸色微变。他能说,他很不喜欢被人如此称呼,偏偏那个三娘还不知死活地一次又一次的喊他。“喊什么喊,本公子正忙着呢……”闫千傲一句话丢出去,再次让阮朱琪的脸色爆红了。“死妖孽,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你在忙什么啊?”
“我在忙着和你说话啊,怎么不对吗?小七七,你……是不是想歪了啊?”
我……阮朱琪拍死这妖孽的心更坚定了。她刚扬起手掌,却忽然就被他一把拉过身边,低低地说道,“屏住呼吸,快!”
说着,他咣当一声就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倒地的时候,旁边的一张小案几被他拽翻了,同时小案几上的杯杯盏盏也都掉到地上,一片稀里哗啦的热闹声响。呃?怎么回事?阮朱琪心头狐疑,刚想要问一句,却看到一股淡淡的青烟就从门口的缝隙里弥漫进来,渐渐地一股异样的味道就传过来。迷香?阮朱琪陡然怒起,这个三娘真不是什么好鸟儿,自己都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了,敢情她这是贪心不足,想要玩更大的啊!好,本小姐闲着也是闲着,就拿你过过礼拜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