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合作了，以前合作的也很愉快，这次怎么就不好办了呢？”

原本这趟来林城，姜海超觉得一切都会很顺利。因为自己来跑的并非是新业务，而是老客户的维持。不曾想，却处处碰壁。“呵，我说你是第一次跑这种业务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为什么能够合作成功你真的不清楚么，看来你这个年轻人，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被叫做魏主管的中年人，望着姜海超，脸上满是讥讽笑意。他自己其实也挺疑惑的，不明白对方公司为什么这次会派一个这么不懂事的年轻人过来。“魏主管说的对，我确实还是太年轻了，很多地方还需要跟你学习。”

“我是第一次跑这类业务，所以我们之间到底怎么才能保持合作关系，还请你教教我。”

姜海超这么说，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方面做的不够好。因为先前的他真不是做这方面业务的，是第一次接触。所以他觉得，自己把该说的都和对方说了，已经是共赢的好方案了，为什么对方还是不同意。“第一次？难怪了。”

“你们公司的那些老人，这次也是安排的不妥当，怎么能让你一个新人过来呢。”

“但你问了，那我也不妨教一教你，这么说吧，以前你们的人来时，每次找到的时候，可都不是空着手的。”

“我记得去年，你们的人给我带了一箱茅子，还有十条华子，我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年轻人，你缺诚意啊！”

魏主管倒是挺诚实，也不怕什么。因为在很多行业中，这类事都属于正常。怎么说呢，就是潜规则。听到魏主管这么一说，姜海超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在告诉自己，自己这次来没带好处给他啊。“一箱茅子？十条华子？”

送礼这种事，说真的，姜海超虽然清楚社会上很多见，但他个人却并不喜欢。上学的时候，家里为了让他能够得到老师的照顾，不被老师苛待，就不止一次提议送礼。但每一次，他都拒绝了。因为学习成绩还算可以，所以也没被老师怎么样过。现在进入社会，看样子，自己是不得不妥协了啊。可一箱茅子，十条华子，这得多少钱啊。几万块肯定要吧！就算这单业务成功了，自己都没有这么多的奖金拿好不好。上次是谁来谈的啊，出手这么大方！“怎么，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来骗你么？”

“年轻人，要是我猜的不错，你在公司的里的人缘应该很一般吧，准确点说，你现在的领导对你，貌似是不怎么喜欢啊！”

姜海超的反应，明显不是装出来的。魏主管见此，自然也就想到了一些东西。送东西这种事，既然已经是一种潜规则，那公司就会有所准备。所以送的东西，根本不需要自己来花钱，而是有公司预算的。什么都没有交代给姜海超，这不就是故意给他出难题，让他出丑么。但这些话，他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也算透露了一些东西，至于姜海超能悟到多少，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好了，就这样吧。”

“记住了年轻人，下次再找人谈合作，不能只带一支笔，还得准备一些诚意。”

“回去告诉你们公司，如果还想继续合作的话，既然不想让你把事情谈成，那就换别人来，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想要和我们合作的人，可是很多的。”

姜海超是不是悟了，魏主管不清楚。反正有些事情没做到，他肯定是不会在合同书上签字的。他不签字，项目合作就不可能继续。如果魏主管猜的不错，让姜海超来的人，肯定已经有了第二手的准备。就算姜海超不联系公司方面，对方也会很快派人过来。不想继续浪费时间，魏主管直接起身，向着包房外走去。“魏主管，你等一下，我们可以谈的。”

“大不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望着起身的魏主管，姜海超也赶忙站了起来。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出来跑业务，而且还是老客户，要是做不好的话，回到公司里肯定会被责骂的，搞不好还会被开除。所以就算自己不喜欢，有些事也还是得做。哪怕是让自己搭上一些钱，他也得保证自己这次把业务谈成。“年轻人，这就对了嘛。”

此时的魏主管，已经到了门口位置，将门推开了。听到姜海超，魏主管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如果姜海超真的能够满足自己，他倒是不介意“帮”他一把。反正他花谁的钱，谁看他不顺眼，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只要拿到自己该拿的就行了。“魏主管？”

“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公司里么！”

可就在魏主管准备关上门，再好好和姜海超聊一聊的时候。一道声音的响起，让魏主管的表情一变，笑容变得非常僵硬。望着门外的人，小心且恭敬的说了声：“宋总，您怎么也在这，我是来见客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