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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上的丝线能别碰就别碰。”
隋靖淡淡地挑开话题,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不知道这地面上究竟还有多少条丝线啊!”有玩家出声道“这前面又那么黑,根本看不清楚。”
他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他们队伍中人数也不少,若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也很难顾及得过来。 隋靖低敛着眉,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有一个人能走到最前面去趟趟雷。 但是对这一群人说到底她其实是不怎么有底的,趟雷这件事还是得她亲自来。 颜辞像是看穿了隋靖的想法,一手拉上了隋靖的手腕,在隋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又马上松开了手。 她看着隋靖,也许是有些紧张,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了起来。“姐姐,我,我可以去。”
隋靖本想拒绝,但看着颜辞那略显小心翼翼的眼神,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小心一些。”
颜辞点了点头,就拿着一支香烛朝前方走去。 见状,隋靖转头和其他人说“都跟紧了,别掉队。”
说完,她就迅速跟上颜辞的步伐,以防在她遇见危险的时候,自己可以及时帮她一把。
颜辞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反而顺畅的令人有些惊讶。这些丝线横亘在两面墙壁之间,有高有低,错综复杂。本身就很难避开,更何况是在这种基本上没有光线,黑黢黢的长廊里面。 就连隋靖自己都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担保自己能像颜辞一样通过的这么顺利。 毕竟颜辞过去的速度其实并不算慢,虽然路线是歪歪曲曲的,但整体看下来却如履平地一般。 布有丝线的走廊总的来说并不算是很长,不过一会儿,所有人都已经在颜辞的带领下通过了这一例难题。 隋靖抬眼看了一眼颜辞隐藏在烛光之下的侧脸,微微挑了挑眉,从见到颜辞的第一面,她就感觉颜辞柔和的外表之下隐藏了些什么,但她却说不出来。 而且她觉得颜辞在这个队伍里面,除了想要通关之外,一定还别有所求。 她缓缓移开了视线,也不再去深究。反正目前颜辞也没有表现出对她和队伍不利的举动和行径。 相反,她刚刚还帮了他们不是吗? 隋靖拿着香烛重新走到了最前面,这也许是天性使然,她总是不习惯于处于一个被保护的处境,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站位的问题。 隋靖等人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向前行进,由于不知道前面到底还有什么危险,大家的行进速度都不算快。 “欸!”黑暗中有人突然发出一声响动。
隋靖眉眼一凛,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陡然听见从两侧墙壁斜上方传来的阵阵破风声。 隋靖闪身躲过一支箭矢,“断月”则立即出鞘,伴随着唰唰的破风声,大部分从她周围发射出的箭矢都被击落在地。 队伍中的其他人的格斗招式与技巧虽说没有隋靖那般锐利,但自保的能力也还是有的,也许是环境使然,大家都练出来了。 隋靖捡起刚才格挡箭矢时因乱掉在地面上的香烛。令人惊讶的是,这香烛虽然在地面上滚了几个来回,烛火却依旧没有熄灭。 “有人受伤吗?”隋靖问道。虽说她一眼看去,大家都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但说不好最开始的时候有人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而中箭。
一时之间没有人答话,大家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在这种借着烛火的昏暗环境中,大概也是看不清楚的。 隋靖也不着急,也没有再问一次,她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回答。 大概十几秒之后,靠着墙壁的地方响起一句瓮里瓮气的声音“我受伤了。”众人这才发现,这位不算年长的中年男士左肩膀处的确中了一箭。 隋靖毫不意外地走到那男士面前,打算借着烛火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男士见隋靖走了过来,索性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隋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周围是否有发黑发紫的迹象,来判断这箭矢上是否有毒。 如果有毒的话就麻烦了,毕竟他们身上什么也没带。 不过这位男士还挺幸运,箭矢上并没有被淬毒。隋靖问同行的其他人借了把匕首,将匕首在烛火上消杀之后,让站在她身后的另一个人帮她拿着香烛。 那人的手刚要伸过来,就被颜辞夺去了。颜辞站在隋靖身旁,烛火刚好能照清楚男士的伤口。隋靖见状也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利落地划开了男士的衣袖。 还好发现的早,衣料还没有黏在伤口上,处理起来相对来说方便不少。 “这箭上有倒钩,所以我会把你肩膀上的皮肉剜开一些,可能有点痛,你忍一忍。”
隋靖说完,便专注于伤口。
隋靖几乎从不骗人,她说的有点痛,那是对她来说。但事实上就是——非常痛。 她到底也不是专业的,手上竟很难控制力道,下手难免有些重。而且之前看男士说话瓮里瓮气,唯唯诺诺的,没想到也是个硬汉,疼得额头上冷汗直流,青筋暴起,也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二十分钟之后,隋靖将箭矢拔了出来,青铜箭拿在手上还是有些分量。 她将箭矢随意扔在墙边,看向女子。女子一脸莫名“干什么啊?”“你衣服料子挺好。”
隋靖一脸淡定“止血效果应该也很不错。”
女子一脸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低头捋了捋自己的衣袖,不可置信道“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很贵的!”
她看向隋靖,见隋靖神色未变,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琉璃般的眸子表达的意思却非常明显:你人都快死了,还管他衣服料子贵不贵。 女子一噎,好像也有道理。可是……,女子一脸心痛得看向自己的衣裙,有些舍不得,毕竟也穿了快上百年了。 最后,女子咬了咬牙,从裙角撕下一块布料,一脸肉痛地递给隋靖“给你给你。真的是。”
“谢了。”
隋靖接过布料,眸子里的笑意在烛光下十分夺目。然而转瞬即逝,女子还没看清,她就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模样,双手麻利地将男子受伤的肩膀包扎好了,还恶趣味的系上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女子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暗暗在心里面吐槽。“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也幸亏她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让隋靖听见,不然隋靖一定会先轻轻地瞥她一眼,然后用万年冷淡的腔调回道“多谢夸奖。”
无兴无恶,无悲无喜。 好像,更令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