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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脚上没穿着鞋,光裸的脚踝白皙得刺眼。
裴漓之在这种时候还耐着性子去倒交杯酒,房间内燃着红烛,灯火明亮,光落在两人脸上,说不出的(暧/昧)横生。 他端着合卺酒递给林羡,两人在红烛光下挽过手来喝下了那杯酒,而后酒杯随意置于桌上,林羡脸上浮现了轻微的粉。 “师尊醉了?”裴漓之低声问。
林羡如今的酒量不能跟过去相提并论,每每想起这件事,她都觉得应该找小徒弟算个账,这具身体喝不了多少酒,那她埋在九尊阁树下的酒不都可惜了吗? “没醉。”林羡抓着裴漓之的衣襟将他拽了下来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喜服就这样被一件一件扔在地上,仿佛此生的价值就仅到此为止。 房内的红烛已经燃尽,所有一切都恢复了黑暗,但床榻上的动静还没停。 裴漓之肩膀上被咬了一口。 林羡勉强睁眼看了下窗的方向,此时不知是何时,但绝对不早了。 裴漓之在她耳边道:“羡羡,你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放纵过后的疲惫是很难形容的,林羡觉得身体内的灵力充沛,但精神上却格外疲惫。 说是洞房花烛夜,她却像是被单方面吸光了精气一般。 说是这么说,没过两日林羡就突破了元婴,当日还有个雷劫砸下来,只不过大概是因为林羡有所不同,她早就有了自己的道,又不是真正的从头开始。 裴漓之就在她身边护法,天雷想砸下来,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大概是因为双修的缘故,林羡体内积攒的灵力在晋阶时直接一跃成了元婴中期。 “……” 正如裴漓之说的,想尽快突破,找他便足够了。 林羡两世为人,尽管天赋向来不错,但还是第一次在修炼上得到这样显而易见的便利。 裴漓之显然对如今的日子十分满意,但就算是再如何满意,这日子总还是不可能就此过去了。 九尊阁的弟子们原本以为师尊下山历练几个月就能回去,没想到这一走,几年就过去了。 不仅师尊没回来,连大师兄也跟着跑了。 虽然大师兄不太重要,但一年到头见不着人,怎么想都不对劲。 大概是下山第三年,裴漓之和林羡终于找到了当初金从崖留下来的祸患。 虽然早就想到了金从崖不是什么善类,却也没想到他留下了这样的麻烦。 药宗的前少主季伯声,林羡没想到他还活着,也没想到他换了一张脸后,竟然琢磨起了金从崖留下的东西。 他有几分聪明在,又知晓其中厉害,在面对药宗一事败露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保住了一条性命,而后找到了这些东西,重新研制起了当年轰动一时的生灵丹。 研制有没有成功不知道,人命倒是挥霍了不少。 生灵丹的炼制背后本来就不知有多少龌龊,季伯声从前的身份早就死了,如今顶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手上的人命,也是从凡间弄来的。 可惜偏偏低调至此,也依旧被盯上了。 以季伯声如今的能耐,自然是敌不过林羡师徒的,单是一个林羡,也许还不至于如此,但裴漓之,怕是走遍天下都找不到对手。 季伯声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成果全部被林羡师徒一把火给烧了,他双眼猩红,唇角淌血,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也没什么可高尚的,我违背天地法则,你们师徒两个就没有吗!”
“一个明明飞升失败却还活着,一个踩着自己师尊的尸骨飞升了又堕了魔,你们若是顺应了这天,又怎会还能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你们着急毁尸灭迹,是怕什么?”
季伯声吼得声嘶力竭,脸色扭曲得不成样子。 裴漓之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对上他的目光,截然不同的冷静。 “哦,你觉得不公,与我何干?”
他这么说着,手中红霄剑出鞘,一剑了结了季伯声的性命。 剑刃染血,裴漓之在风中转过头去看林羡的脸。 “师尊,事情解决了。”
一句话,结束了纠缠于他们两世的所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