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游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陆青柠神色平静而无波澜，“下回再找这种理由的时候，建议你换一个游戏账号，这个账号里没什么英雄，等级太差。”

“我又不玩游戏，账号当然差，不对……”张悦可捕捉到了不一样的细节，“墨茉，你不是也不会打游戏吗？怎么打得那么溜呢？”

“只会一点，不多。”

她露出了纯洁无辜的表情，“你相信我的对吧？”

“我信你。”

“你的客户也是辰麟对不对？”

“对，不对。”

陆青柠说话的跳跃度太大了，导致张悦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上了陆青柠的当。陆青柠打开手机，给张悦可转了一笔钱：“你把我哥的占卜给推了吧，我把违约金发给你。”

“我取消预约就是了，咱俩都那么熟了，你还要给我钱，我怎么可能会收呢？”

她忙慌着拒绝。“你按照规矩退，我按照规矩给你钱，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算清楚些更好，反正也没有多少钱。”

“那我收了。”

“你收好。”

“墨墨，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心情一直都不错，是我大哥想多了。”

她说是这么说，但是并没有要联系辰麟的意思。张悦可也感觉出来陆青柠心里肯定还是有疙瘩在的，她没有继续多问。刚好这个时候，陆青柠的手机响了。“你大哥给你打得电话吗？”

张悦可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问。陆青柠视线看过去摇头：“不是，是协会的会长找我。”

“会长她老人家平时工作这么繁忙，怎么突然就找你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没说，顺便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

“会长牛啊，这都算出来了。”

陆青柠被张悦可有些夸张的表情给逗乐了，她伸手捏了一下张悦可的鼻子说：“阿谀奉承的话要不一会留到见会长的时候你再说？现在就先别讲了。”

“我那全都是肺腑之言，哪有奉承之说，你别乱讲。”

“走吧，既然是会长找，赶紧去协会看看，会长不太喜欢等人。”

陆青柠提醒张悦可。张悦可点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她们略微收拾了一下，就直接赶去塔罗协会。到达协会时，罗善就在大门口，像是一直在等她一样。“青柠。”

一段时间没见，罗善看上去老了很多，原本的黑发里钻出了一些白发，脸上还多了一些皱纹。“罗老。”

陆青柠语气有些生硬，“我认为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比较合适。”

“我是专程向你道歉的。”

罗善有些尴尬。“向我道歉？我可承受不起。”

陆青柠摇头。张悦可也站出来帮她说话：“罗老，你是为了你徒弟跟墨墨道歉的对吧？你这声道歉似乎来的优点晚。”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伤害都造成了，这都过去多长时间，您老人家是不是清楚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所以才这么说的。”

“哪能呢。”

他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张悦可的话又像是巴掌一样，一下下打着他的脸。“前段时间其实就应该来道歉的，就是向明辉一直没醒来，加上又联系不上你，这才没有找你，但是青柠啊，你要不就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做不到。”

陆青柠淡淡地说。“我一向都秉持着人不犯我不犯人的原则，向明辉跟外人勾结，对我的声誉造成过很大的影响，他母亲还不分青红皂白在公司楼下伏击想要把我捅死，难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是得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你可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我忍不下去。”

“看在塔罗协会的份上，也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吧，我把他带过来了，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道歉倒也不用，我过来不是来见你们的。”

她皱了皱眉，“别让他我看见他。”

“墨羽。”

这时候，一个人忽然窜出来，把张悦可吓一跳。张悦可连忙挡在陆青柠身前，提醒她：“墨墨，跑过来一只猴子哎。”

陆青柠被张悦可的话给逗乐了，她忍着没笑。“我给你道歉。”

向明辉直接跪在陆青柠面前。“我已经被塔罗协会开除了，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用塔罗占卜，我不会再踏足这一行业，你能不能原谅我？”

“那些钱，我都给你，你要是不要我就拿出去捐掉。”

“你不是开直播要为你妈妈报复我吗？”

“我知道那件事是夏芷芸做的，是她怂恿我妈伤害你，你也是受害者。”

他一直给陆青柠磕头，声音邦邦地响。磕头磕的那么凶，陆青柠怕磕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又赖到她的头上。她考虑了一下：“我要你做一件事，做完那件事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什么事？”

向明辉顿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她。“你去开一个发布会，揭露下夏芷芸的罪行，能做到吗？”

“可以，但她有傅逸晟当做靠山，我开发布会的话可能也没有作用。”

“那个用不着你来管，你只需要把一切全都说得明明白白，不要有所隐瞒就可以了。”

“谢谢墨羽老师。”

向明辉对陆青柠充满着感激之情。“你们两个能离开了吗？”

陆青柠是不准备计较，但也不想再看见他们。“我马上走。”

向明辉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陆青柠又看向罗善，他一直在擦脸上的冷汗。“我也准备卸任了。”

罗善说，“我教出这样的学生，是整个塔罗界的耻辱，真的没脸继续再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