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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外面微风吹起,透过那飘起的车窗帘子吹在了身上。 此时早已经没了晕倒时的那种燥热,反而有些凉快。 也不知道自己是晕了多久。 感觉好饿。 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男人,于澜开口问道:“爷,你饿了没?”于澜话音落下,就听见自己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噜……”那声音在安静的马车里显得格外清晰。 “……” 于澜脸噌的就是一红。 这,这还真是有点尴尬。明摆着自己饿了,还问人家大人饿了没有。结果,真是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庆渊帝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口把茶喝完,把被子放了回去。 “饿了?”
“嗯。”
于澜脸热点头。 庆渊帝,指着茶桌底下,“食盒里自己拿。”
跟对爷就是好。 “是。”
她自然知道茶桌底下有食盒,不仅如此这马车里还有暗格,那里面也准备有吃的。 于澜半蹲在茶桌旁边,伸手从下面拿出食盒。 食盒里,是酥饼,还有一些糕点。 于澜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抬头看向坐在软榻上的男人。“爷,你要吃吗?”
“不用……” 庆渊帝淡淡摇头,虽然他也没吃东西,不过却没什么胃口。 “那奴婢,就先吃了。”
于说着又把食盒放了回去,盖了起来。
一个油纸包里装了三个酥饼,酥饼不小,够于澜吃了。 于澜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好香! 咬一口唇齿留香。 抬头看向男人。 “这个酥饼很好吃,爷我给你拿一个?”有这么好吃? 庆渊帝摇头,“没胃口。”
“那奴婢,就不客气了。”
于澜说着低头又咬了一大口,吃了。
好吃。 着酥饼里面还是肉馅的。 这让于澜不禁想,果然是跟着大佬有肉吃。 见于澜吃东西,庆渊帝莫名觉得还挺可爱的。让本来没胃口的他,忽然都感觉到了有些饿了。 庆渊帝:“给我一个。”于澜看了她一眼,弯起嘴角,“好。”
于澜把油纸包打开一些,这才起身往他那边走了一些,班蹲下以后,她这才把装着酥饼的油纸包递到了男人面前。 “爷,给你。”
伸手拿了一个,庆渊帝放到唇边咬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 见他拿了酥饼以后于澜又退了回去,她直接席地而坐继续吃。这马车除了靠后面的软榻,就只有这车厢地板上可以坐人。 接连着吃了两个酥饼。 于澜感觉还没吃饱,又伸手拿出食盒,从里面另外又拿了两块糕点,准备继续吃。 见那边坐在软榻上的男人手里已经空了,于澜开口询问道:“爷,你还要吗?”
庆渊帝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 于澜点头,把食盒放了回去。 吃完糕点,于澜又接连着喝了三杯茶水。吃饱喝足,整个人都有种不想动的感觉。 不过人有三急。 她要去小解。 “爷奴婢先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
“嗯……” 庆渊帝点头。 见他点头,于澜来到马车门口,掀开帘子出了马车。 于澜晕倒的时候,还是午饭过后,如今太阳都快落山了。 于下车以后,一眼就看到离马车最近的大树底下此时正坐了一人。上那个叫宴启的少年。此时的他坐大端正,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长剑,那长剑一端正杵在地上。 那个短发男人于澜没看到,不过于澜已经见怪不怪了。那位仁兄总会有些时候看不到人,然后又会忽然冒出来。 来的路上于澜已经知道他叫陆琛了。至于那个纪管家,此时正站在路边一处青草地里,若是她没看错,他正在采野花。 于澜看了一眼,还真是挺有闲情逸致的。 很明显,这马车停靠在这路边已经很久了。若是自己没有晕倒马车肯定早就不知道走去多远了。 回头看向马车,于澜心里酸酸涩涩的。 于澜提着裙摆,往旁边小树林走了过去。 转头看向四周,确定没人以后,于澜这才就地方面了一下。 解决了自身问题,于澜穿戴整齐,整理了一下衣袖,这才抬脚走出了树林。 于澜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宴启已经骑在马上了,显然是准备要起程了。 见于澜过来了,纪温招手道:“小澜姑娘,快些上车,准备上路了。”
“好的,来了。”
于澜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小跑到了车前。 纪温给她拿了个踏脚的凳子放到了地上。 “小澜姑娘,小心些。”
“好的,好的,谢谢。”
总感觉,这纪管家对她是不是有些客气了。 踩着凳子,于澜上了马车,弯腰钻进了马车里。 见于澜上车以后,纪温他们也跟着坐上了马车,开始准备上路。 驾车的还是纪温,他一挥缰绳以后,架着马车行驶到了路中央,之后架着马车继续往江陵路方向走。 一路上,马蹄声,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继续响起。 此时马车里,于澜身子靠着车厢,坐在了考马车门口的位置。 伸手掀开帘子一些,于澜看向外面。外面的官道挺宽敞的,路边都是树林,这一段路很长都是这样子。 接下来的一路上,马车没有停过,直到天黑了下来,驾车的换成了陆琛之后继续赶路。 今夜月光如水,明亮的照在了路上,就是晚上也能看得见。而且这一路处于平原地区,所以就是晚上路也是好走的。 夜风吹来,于澜感觉到了凉意,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自己。 重生回来的那天晚上,自己就和这位爷同车了。只是那时,自己还在为如何再一年之内离开张家而心情忐忑。可转眼再次同车,自己就已经脱离了张家跟在了他身边伺候。 就连上辈子费尽心思才弄到手的卖身契,此时也安静的在她怀里放着。 想到这些,于澜只想到了一句话,世事无常。 微风吹起了车窗帘子。 借着明亮的月光,于澜看到了斜靠在软榻上的男人。此时的他手方于胸口好像已经睡着了,那一袭黑衣仿佛已经融入了夜色。 睡着了吗? 夜里有些凉。 于澜是早就习惯了,所以冷着也没什么。倒是他,那样矜贵的人,若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