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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的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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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太接触高专的这段日子里,伏黑甚尔的经历总体可以分成两半。

  前半段——撬门。

  在五条悟和夏油杰风风火火打蚓厄时,伏黑甚尔就隐匿气息潜伏在[帐]的边缘。

  他亲眼看见最后一瞬间,属于亡妻的那朵灵魂之花化为光流,融入到了被关起来的门中。

  来历不明的小白脸之后就一直和高专的两个咒术师呆在一起,不太好接近。

  甚尔对二人中白发的那位很熟悉。

  他以前在本家暗中观察过一次幼年期的五条悟,对方轻易地就察觉到了身后的人,敏锐到难以想象,简直就是个小怪物。

  现在小怪物长大了,甚尔更是忌惮。

  辅助监督一解除[帐],男人便放弃跟踪,先回了趟家。正盘算着之后去哪里堵人,就从天而降一个大惊喜。

  那扇诡异的门竟然跟着他转移了!

  它和儿童房的衣柜门融为了一体,伏黑甚尔贴在门上,能隐约感知到另一侧美惠子的气息。

  天与暴君内心狂喜。

  他开始撬门。

  凭着强大的□□力量和咒具的帮助,甚尔撬了两整天,硬生生将坚硬的封印凿开了一条大缝。

  紧接着,怀有侥幸心理的他被蚓厄彻底教做人了。

  这丑得掉san的泥鳅是真的烦,无孔不入,甚尔为了家里崽子不得不守在门前,开启了他焦头烂额的后半段经历——堵门。

  期间他用了无数办法,想转移妻子扎根在门框上的灵魂之花,但全部都失败了。

  到如今,草太推门而入,就看见面前这一幕……

  嘴角带疤的健硕男人暴躁又狼狈地抵在衣柜外侧,胡子拉碴,不远处的烟灰缸里落满烟头。

  而对方两岁不到的儿子顶着一头乱翘的黑发,靠在冷落他的父亲身旁,听见开门的动静后面无表情看过来,眼神警惕,像一只被遗忘在角落的流浪小猫。

  草太:“……”

  压力大抽烟可以理解,但是在儿童房内抽烟,直接让人血压拉满。

  草太在之前关门的幻境中见过这孩子一面,孱弱又孤独的模样让他心生恻隐,有这样一个渣爹,日子过成什么样不是很难想象。

  草太走到男人面前,脸色难得冷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把门撬开了。”

伏黑甚尔语气平淡,毫无悔意,随手锤烂了探出门的细长肉触。

  这毫不掩饰的一幕被身旁的幼童尽收眼底,对方神情麻木,不害怕也不惊讶,明显早就习惯了。

  草太感觉到额头青筋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表情,蹲下身轻声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黑发幼童闻言,望向身旁的大一号爹。

  甚尔暴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指了指儿子:“伏黑惠。”

  又指了指自己,在微妙的停顿后,省去了姓氏:“甚尔。”

  接着他加重语气道:“现在我们好好谈谈?”

  草太没理他,继续温柔哄孩子。

  “小惠你好,我叫宗像草太,是你爸爸的朋友。现在我们要谈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小惠能不能先去津美纪姐姐那里玩一会呢?”

  草太做出了猫咪挥爪子的动作:“姐姐那里还有可爱的小猫咪哦~”

  像是为了佐证他的话,津美纪抱着大臣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惠?”

津美纪担忧地呼唤弟弟。

  甚尔的大掌落在孩子头顶,随意呼噜了两下,又赶苍蝇似地挥了两下,随意道:“自己玩去。”

  伏黑惠看着草太,家人的态度让他产生了些许信任感。

  “好的,宗像…哥哥。”

  幼童慢吞吞站了起来,拒绝了草太的帮忙,自己走到津美纪身边,依恋地拉住了姐姐的袖口。

  明明很小,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有大臣帮忙带孩子,草太放心不少,房门一关,两个成年人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草太揉了揉眉心:“你也知道门后面关着什么。”

  甚尔目光沉沉:“那个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美惠子的灵魂会出现在领域里。”

  到底是咒灵作祟还是人在搞鬼,伏黑甚尔势必要弄个清楚。

  “门后不是某个咒灵或者咒术师的领域,而是一片游离世外的异空间。”

  草太慢慢组织语言,面对与亡魂天人两隔的男人,他需要更谨慎对待这次谈话。

  “这个世界分为两层,表层被称为[常世],用世俗的观念解释,大概是人类灵魂转生前停留的地方,”草太点了点食指旁翘起的中指,“第二层就是伏黑先生见到的焦土,它没有特别的名字,里面镇压着由人类的恐惧和绝望汇聚而成的怪物——蚓厄。”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伏黑甚尔的目光落在草太的右臂上,那里曾经被他的游云重击,如今才不到十日,就已恢复如初。

  草太在意有所指的目光下感觉到了右臂的幻痛,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方承认了:“我是[要石],镇压蚓厄的要石,同时也是负责关门的[闭门师]。”

  甚尔:“那只猫?”

  草太颔首:“他也是。”

  男人若有所思:“前阵子高专两个一年级生都被变成了物品——是那只猫干的吧?就像把我变成咒具一样?”

  草太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屑于打探这种消息,”甚尔嗤笑一声,“五条家动作大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少主出事了。况且,那两个自称最强的小子也没想过隐瞒吧?”

  ……确实。

  想到兴奋地要将新皮肤昭告天下的墨镜悟,草太很难不认同这个离谱又合理的解释。

  解决了男人的提问,草太自己也有疑惑。

  “你能控制门的移动吗?”

  甚尔:“怎么可能。是它莫名其妙跟着我跑。”

  “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撬门?”

草太很不理解,“就算是为了见妻子,也不该在家里就动手啊,还是在孩子房间。”

  这也是最令草太生气的一点。

  明明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却没有丝毫责任感。

  甚尔哼笑一声:“我倒是想换个地方开,但是这门跟到这就不动了。”

  在动手前,甚尔浅摸了把良心,特地去外面兜了一大圈,观察门的动向。

  但这黑门就就像是瞄准了他住的房子一样,扎根原地不动弹了。

  伏黑甚尔折腾一整天无果,索性不再多想。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撬了再说。

  ——典型的有点父爱但不多。

  “……总之,请先让一下吧,”草太叹口气道:“我感应到了危险,来这里就是为了将门重新关起来。之后只要不主动破坏,这个封印可以保持至少十年。”

  “十年?这么长。”

甚尔晃悠悠站起身,宽阔的肩背牢牢抵住门,沉声道:“那就更不能让你关门了。”

  “伏黑先生,见过之前的场景,你也应该有所预料,”草太严肃道:“如果蚓厄破门而出,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我必须镇压它。”

  甚尔:“为什么不干脆将它彻底祓除?”

  “我相信伏黑先生这两天也尝试过进门,”草太揉了揉眉心,“有收获吗?”

  甚尔沉默。

  确实进过,抱着彻底解决这恶心玩意的念头进去的,结果试遍所有咒具都没成。

  如果不是有那只高武力值的黑猫帮他镇场子,小惠的儿童房可能都要被搞没了。

  草太伸出右手,烟墨色的咒力朝掌心汇聚,无奈劝道:“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镇压。”

  “那你也能预料到在门封印之后,我会做些什么。”

  甚尔再次徒手捏烂了无止无休的蚓厄触须,一字一句宣告:“只要美惠子还在门的那一边,我会永不停歇地破开封印,一直尝试到她重新回到我身边为止。”

  男人的目光充满拗劲和狠绝。

  什么自我牺牲与无私奉献,统统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头迷惘于如何渡过余生的孤狼。

  在失去一切心灰意冷后,面前又突兀地闪现出微渺的期望。

  他的人生只剩下这最后一条窄路,而即便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也绝对要将这条路上所有的阻碍全数清除。

  草太感觉到了头疼。

  他明明只打算找到门,回到焦土之后把门彻底关上,杜绝蚓厄再次入侵的可能。

  但有了伏黑甚尔这一变数,原本的计划被彻底打乱。

  “恕我直言,已经逝去的人是无法挽回的,”草太委婉又诚恳地指出残酷的事实,“令内的灵魂又过于虚弱,无法承受[要石]的职责,只能靠着门的力量勉强停留,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勘破[常世]虚妄表象的灵魂如果强行停留,都会十分痛苦,因为他们活在焦土之上,而痛苦与绝望的主旋律无法成为心灵的饵食。

  虚弱?勉强停留?甚尔的目光直觉般落在草太雾蓝色的发丝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刚开始的美惠子雏菊花,落在了你头上,”甚尔大胆推测,“换种说法,虚弱的灵魂能够借[要石]的力量短暂停留——这样猜没错吧?”

  草太:“……”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思考反驳的话都得愣两下。

  抓住青年一瞬间的沉默,甚尔已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抱臂,用懒洋洋的音调宣布道:“把职责给我,我要当[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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