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根本没有发现温凉摔倒,下飞机后他给温凉发微信,温凉也没多说,后来他还是从唐诗诗嘴里知道温凉跌倒被踩伤了。温凉笑着摇头,“已经没事了,都是些皮外伤。”
说起那天在墨尔本机场的事,唐诗诗不免吐槽,“私生饭太疯狂了,弄清楚了没有,你行程怎么泄露的?”
“已经弄清楚了,是一个助理,经纪人处理了。”
周宇有些庆幸,担心地看着温凉,“幸好阿凉没大碍,要不然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跟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者。”
温凉说。当时那种情况,周宇也差点延误飞机。“别说这个了,先点餐。”
唐诗诗说。“先点餐先点餐。”
点完餐,朱凡转移了话题,“你们在澳洲玩的怎么样?”
说到玩乐,唐诗诗忍不住侃侃而谈,口若悬河,把她们在澳洲的行程讲了一遍,并拉了个小群,把拍摄的美照分享到群里,朱凡看到她们潜水拍摄的珊瑚,海龟等,羡慕的不行。服务员很快上餐。温凉动筷子前去了趟洗手间。她用卫生纸擦干手上的水,从卫生间出来,脚步一顿。周宇正站在卫生间门口,像是在等人。听到身后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阿凉。”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温凉问。“我有话要跟你说。”
周宇一双桃花眼深深地看着温凉。温凉脸上的表情僵了那么两秒钟,笑了笑,“有什么话不能去包厢里说?走吧,去吃饭了。”
周宇不许她逃避,一把拉住她的手,“阿凉,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她离婚,他不想再等下去,以免夜长梦多。温凉一顿,不着痕迹地把手从周宇手里抽出来,扯了扯嘴角,认真地看着他,“周宇,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如果某些话说出来,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周宇面色微白,眼底闪过一丝隐痛,“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对吗?”
温凉别过视线,平静地看着远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都出轨了,你还喜欢他?”
“和我喜不喜欢他没有关系,我现在刚从一段婚姻里走出来,目前没有精力进入一段新的感情。”
“我可以等你,等你从上一段婚姻的阴影中走出来。”
周宇斩钉截铁地说,丝毫没有犹豫。温凉:“……”“如果我一辈子走不出来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温凉有些头疼。她不是开玩笑。第一段婚姻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她确实没有再婚的打算,甚至打算一辈子不会再婚。一个人过也挺好的。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其他心思去想这些,她现在只想给父亲报仇。温凉正想说什么,旁边突然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傅铮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视线在温凉和周宇之间转了转,冷冷一笑,“等你一辈子……真是好感人啊!”
温凉见是傅铮,惊讶了一瞬,不想听他阴阳怪气,对周宇说,“走吧,去吃饭。”
“走吧。”
周宇也不理会傅铮,和温凉并肩走向包厢。见被两人这么忽略,傅铮脸色瞬间铁青,看着温凉从自己面前经过,喊住她,“温凉!”
看温凉毫无反应,傅铮气得不行,拳头一握,“团团你不要了吗?”
温凉脚步一顿,气愤地冲到傅铮面前,“你把团团弄到哪里去了?!”
傅铮笑了一下,“团团在宠物医院啊,我能把它弄到哪里?”
“那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现在去跟我接团团,如果你敢离开,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团团!”
温凉气炸了,怒瞪着傅铮,“傅铮!你用团团威胁我?你卑鄙无耻!!”
气死了!团团对她来说,不只是一只相处了一个月的小奶猫,在她最绝望最无力的时候,团团给了她一种支撑,让她死气沉沉的生活里有了一丝生气。更极端的说,团团就像她的孩子一样。傅铮挑眉,“你就说去不去跟我接团团?”
温凉瞪着傅铮,咬牙切齿,牙根都快咬断了。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周宇,“周宇,你回包厢吧,跟糖糖朱朱说一声,我有点事,离开一下。”
周宇担忧地看着温凉,见温凉给他使眼色,他怒视着傅铮,“傅铮,你跟阿凉已经离婚了,何必还要再纠缠她?!”
傅铮面不改色,“谁说离婚就不能复婚?!”
看周宇还想再说什么,温凉拦住他,“周宇,不用跟他多言,你先回去吧。”
周宇只得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懑,对温凉嘱咐,“那你自己当心。”
说完,他不忿地看了傅铮一眼,转身离开。温凉鄙视地看着傅铮,“走吧,带我去接团团。”
傅铮脚步一动不动,深邃地看着温凉,语气不自觉地带了点酸意,“你喜欢了他那么久,现在得偿所愿了,他要等你一辈子,你应该感动死了吧?!”
温凉默默翻了个白眼,“对,我很感动,快带我去接团团。”
傅铮眼眸更加漆黑,咬着牙根,“所以你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跟你没关系,你走不走,再不走的话我回包厢了。”
傅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梗的感觉,拉住温凉的手腕,“走吧。”
温凉想要挣脱,傅铮却越攥越紧。温凉疯狂翻白眼。到了停车场,温凉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面无表情,“快点。”
傅铮坐在驾驶位,没急着发动车子。他自嘲一笑,“就这么着急把团团接回家,跟我划清关系?”
温凉看着前方,皱了皱眉,“傅铮,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是都决定把星河湾别墅卖了吗?我以为你想通了……”“想通什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其实只是因为愧疚,以及对前妻的占有欲而已,你喜欢的是楚思宜,你不是都让她息影,准备和她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听到温凉这一番话,傅铮沉默了。她对他误会之深,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