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可以便宜些。”
管事娘子犹豫了一下,便笑道:“如今却是不怕事,咱三少爷也是未来国舅爷,依奴婢瞧,怕是比大国舅更有出息得多。”
木柔桑冷笑道:“传令下去,往后谁也不要提这事,我不爱听。”
当朝皇帝的几个儿子都有能耐,惟太子弱些,一个个狼子野心,这大周的江山最后落到谁的手里,还是未知数!管事娘子原是想拍个马屁,不想拍在了马腿上,反而惹得木柔桑不痛快,因此,立于地上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捡了京城的流传的一些八卦给她听,木柔桑到是听得乐哉,真正是想不到,在这礼教森严的大周,竟还有官家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是话本子看多了被洗了脑,居然真跟穷秀才私奔了。“奔为妾,那姑娘脑子里塞的是猪粪吧!”
木柔桑一时气不过,骂了粗口。管事娘子先是一怔,随即暗想:都传言自家主子是从乡下来的,一点儿都没错啊,就这辣性子,真是够呛人的。“少奶奶,春染姑娘与春意姑娘都说嫁衣不用改了,很是合身。”
小丫头这时来回禀了,嫁衣不同旁的衣服,是讲究不拆二回线,便是越绞越烦的意思,嫁人了,自是要顺顺利利,烦恼越少越好。她站起来甩甩衣袖,说道:“行了,去找春意过来,叫她给管事娘子看赏,在家窝了这么久,我也该去看看祖母了。”
那小丫头忙去找了春风与春景,又去春意房里回了话。木柔桑带了春风、春景去了杨老太君处,留下夏语陪着那管事娘子。一直到吃过晚饭,木柔桑才从杨老太君那里回来,见家里点起了烛灯,还是觉得冷冷清清,便道:“姑爷还没有回来?”
春意闻言忙从东次间钻了出来,笑道:“已打发人来知会一声了,说是衙门事多,又要到戌时末方才回来。”
木柔桑心里有些不痛快,又要加班到九点多才能回来,这个初冬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因怕错过宵禁,晚饭送得有些早,算了,你去叫厨房和上点面,等会子轩回来怕是又要饿了。”
春意忙应了,准备去忙这事。木柔桑想了一下,扭头对跟在身后的春风道:“你去忙这事,春意,春染,你们且随我来。”
因下午时,管事娘子来送嫁衣,木柔桑并没有把话说完。两人随她入了次间,春意忙叫了小丫头打来热水,春染也忙着沏了她最爱吃的花茶。忙完这些琐事,木柔桑感觉舒坦多了,便脱了鞋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喝了几口花茶,方才道:“再过一个月你俩就要成亲了,该说的我也说了。”
春染与春意相视一眼,便双双坐在了罗汉床前的脚榻上,只听春染道:“少奶奶可是心里难受,奴婢们也是。”
木柔桑摇摇头,笑道:“你们终归是要嫁人的,原本就比我大,强留你们到如今,好在挑了两门合意的婚事,往后嫁过去了,也要多多孝敬公公、婆婆,与自己夫君有商有量。”
春意乐道:“少奶奶是怕我等欺负了夫君?”
“那到不是,小小的欺负不过是怡情,凡事还要多为对方着想,打明日起,夏语与夏蝉便跟在我身边当差,你俩也该忙着婚嫁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