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车夫对江楚言听计从,她一说,车夫就直接驾车朝着那里驶去。 江楚在车上沉着脸。 对于田蕊所做的事,江楚完全不赞同,也觉得让她受点教训是应该的。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家人,也放弃自己的性命,不管原因为何,这种行为就是不对。 但是她就算有错,也绝不至死! 终究还是个年轻、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被那油嘴滑舌的男人一番糊弄就失了心智,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事,第一错肯定是金志安以及他的家人,第二错是田蕊自己。 而看似引起这一切事情发生的盐户女儿虽然不无辜,但她却不是那个有主要责任的。 哪怕没有她,田蕊嫁到金家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更别说没有盐户女儿还可能会有什么别的女儿,田蕊有可能永远无法嫁给金志安。 上次的事情江楚也是插手者,这一次被她知道了田蕊要寻死她也无法束手不管。 “真是欠了你的……” 江楚无奈叹气。 马车驶的很快,那金家人是靠脚力去追人的,按理说追个弱女子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是今天的田蕊正在气怒与绝望的边缘,这种时候跑路的速度肯定不慢。 所以江楚一路上都探出头,试图看到金家把田蕊追回的场景,但到底也没看到。 直到马车快到河边时,江楚这才听到了那个方向的喧哗声。 “停下,在此等待。”
“是,小姐。”
江楚快速下了马车,跑向人群多的地方,然后就看到田蕊已经是浑身湿透紧闭双眼的躺在岸边了,只有胸口还在轻微的起伏着。 而有几个看着应该就是金家小厮的人却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了。 “请问大叔,方才可是你救下的她?”
江楚看向另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人,那是一个身材壮实的年长大叔。 “正是,我正在河边垂钓,也不知怎么就见她扑通一声跳到河里了,我赶紧去把她给救了回来。”
那大叔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我在游过去的时候听到她在喊,让我不要救她,她不想活了。”
“多谢大叔,这是小小谢礼,请您收下。”
江楚随手拿出一百晶石递给了大叔,然后就没有功夫再跟他说话了,直接伸手推开围在田蕊附近的那些金家下人。 “起来,让开让开。”
“你谁啊你?”
“放下她,你是谁啊!”
江楚压根不理那些人的叫喊,抱起田蕊就朝马车处走,看到她的动作车夫吓了一跳,赶紧下来帮她一起。 这应该是江楚第一次在人前用出《大力功》,不过还好的是没有人留意到这一点,大家只会以为她是救人心急所以才用力大了一些。 而她也只抱了田蕊一会儿,很快就被车夫给接过去了。 把田蕊抱上车后,江楚就找了一颗有药性,但却是田蕊这种普通人体质可以承受的丹药,把它喂到了田蕊口中。 “你可知道田家何在?”
江楚扬声问。 “田木匠?知道!”
车夫回答。 “好,那就快去。”
“是!”
马车飞速驶过,江楚一直观察着田蕊的情况,确定她还有气息,只是有些微弱。 但路上也没有变得更差。 江楚微微放下了心,然后就取出自己的衣服给田蕊换了一下。 送到田家总不能让田蕊的爹给女儿换下湿衣服,正好车上没有别人,江楚换衣服也只是顺手的事。 一路驶到田家时,却发现田家没有人,门也是半开着。 “你驾车去金家,田路可能听到风声去金家找人了,你把他带回来,另外回来的路上请个医师过来。”
江楚吩咐道。 车夫点点头,返身就又去忙了。 还好,他并没有去太久,不到一刻钟时候就带着田路还有一位医师到了。 “蕊儿!我的女儿!”
田路腿弯一软,被自家的门槛给绊了一下,然后就惊慌的喊了一声,朝着床边扑过来。 “他正在去金家的路上,我在半路把人截下来了。”
车夫给江楚说道。 江楚点点头,看向田路。 田路好像是以为田蕊已经死了,不过凑近后摸了摸额头就知道人还活着,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医师,求您快救救我女儿!”
田路确认女儿还在,这才赶紧让出位置让医师过去。 “已经给她服过一枚回春丹了,她怀有身孕,劳烦医师看看她身体如何了。”
江楚说道。 回春丹?那可是非凡者们才用的灵药啊! 田路眼角一跳,看向江楚。 他认出来江楚了,这就是上次那个把他带到金家,从而引出后面这一串麻烦事的人。 起初时是有一丝怨气的,因为如果不是江楚,或许事情也不会到今天糟糕的地步。 但是再一想,这事也不见得,因为根源未变。 金家和金志安才是罪魁祸首,别的人起到的作用都是有限,这点是非对错,他田路还是能分清的。 “是姑娘救下了蕊儿?多谢了。”
他拱手道。 “先不急着谢,救人要紧。”
江楚说道。 田路本来也没心思说别的,只是一心关心女儿的情况,闻言便不再言语,只是紧张的看向那医师,等他开口说结果。 “丹药用的及时,你女儿自身已经无大碍了,但是她腹中的孩子怕是难保,不过我可以尽力一试。”
医师说道。 田蕊又是剧烈跑,又是溺水险死的,本来这个月份身孕就不安稳,最是容易出意外的,她今天又这般…… 如果不是江楚的药及时,那可能直接就一尸两命了。 田路皱了皱眉,正想说话,江楚却是道:“还请医师回避一下,我和田叔有话要说。”
“好。”
医师点点头,就识趣的告退了。 “田叔,你女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江楚问田路,“今天她为何会突然寻死,你可知晓?”
“我尚未知晓,只是听人说我女儿被金家欺负了,这才急着过去。”
田路忙说,“姑娘知道内情?还请不吝告知,我们父女必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