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庄也像个爱学习的小孩一样，时不时问江之遥一些问题，想更了解自己的孙女。对他的问题江之遥也知无不言，比起那些利欲熏心的商人，江之遥和闫庄两人相处的融洽，而且全程都没有提到过版权的事情。江之遥做的这些事情，蓝海瑶和宋玲两人都看在眼里，两人都很不能理解。“我说你是不是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蓝海瑶忍不住跟江之遥抱怨，“你最近老往那个小院子跑，公司都没见你几次。”

宋玲听后也忍不住点头附和，“张制片，就算你和闫庄老师的关系处好了，那也只是过了一关而已。”

“这话怎么说？”

“其实闫庄老师的儿子不同意他卖版权，他嫌给的价格太低了。”

“价格低？”

这话蓝海瑶不爱听，她做生意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生怕那些卖版权的作家们吃亏价格都是往高了上的谈，他们海尧开的价远远超出市场价格，闫庄的儿子竟然还不满意？这是有多贪心啊？“虽然卖版权是闫庄老师一个人的事，但他儿子不同意的话也是有影响的。”

“毕竟闫庄老师年事已高，不可能为了以后的生活和自己的儿子闹掰。”

这还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蓝海瑶有些生气责怪宋玲为什么之前不说？“你怎么之前没提过？”

“我也没想过张制片会这么……”宋玲看了一眼江之遥，有些委婉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张制片竟然会时刻这本小说，我还以为她会跟我们一样放弃呢。”

江之遥的笑了笑，一句话点破了她们的心思，“这件事上你们都太功利了。”

“觉得事情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愿意去做。”

“巴不得有百分之几的把握就做百分之几的努力，可天底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宋玲很不能理解江之遥的话，“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成年人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况且我们之前在闫庄老师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这不是浪费时间。”

江之遥笑了起来，一幅深渊在握的样子，“你这么想是因为你不了解闫庄老师。”

“跟他相处下来，我觉得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比起钱他更在乎感情。”

说着她看向宋玲，盯着她的眼睛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们去见闫庄老师的时候，真的有认真倾听过他的话吗？”

“给他送去昂贵的礼物之前，有没有认真考虑过他到底需要什么东西？”

“这……”这话着实是把宋玲给问住了。事实上他们每次有机会见到闫庄老师，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打印好的企划案，照着上面的内容跟他讲解，给他画大饼，想说服他同意出售版权。至于礼物……宋玲根本就不了解，闫庄老师日常生活需要什么。礼物都是只挑贵的不挑对的，那些昂贵的茶叶，高端的白酒每次都送一大堆，只是闫庄看都没看，瞧都没瞧一眼。看宋玲那幅难以开口的表情，江之遥就知道他们的沟通是无效的，没有走心的。“这不怪你。”

“你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你根本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和作家们一起聊他们的作品，聊他们的创作灵感。”

江之遥没有怪宋玲，反而安抚起她，“其实这和公司的大方向有关，我们海尧最近的步子走得太快，走得太大，是时候该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