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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四皇子诞生,夜主是谁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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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储!  天大的事!  但……跟他郑修有几毛钱关系?  好像没关系啊!  “立储,好事,早日立储,定国安邦,可稳天下民心。可,与我何干?”

郑修理所当然地说。  立谁当储君,表面上跟他没关系啊。  郑修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情绪饱满的二皇子一阵气急。  “是!与你无关!”

二皇子神色并不好看:“但你,真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你下一句是否要问我知不知死字怎写?”

郑修立即来了精神,提头去问。  突如其来的打岔让二皇子的情绪陡然下跌,愣在原地。  他的确心里在想,但没敢说出口。  “郑侯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二皇子正想说什么时,郑修却摆摆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别!二皇子言重了,咱只是一介普通富商,二皇子高高在上,我与你,算不上什么明人,我更盼你此刻对郑某尽说些难以听懂的暗话。”

二皇子一愣。  郑修又笑道:“你之所以明知会被摆上台面仍来望天狱一趟,无非是让你其余二位兄弟认为,我郑修会被你说动,在立储一事上站在你那边。可你既了解你那二位手足兄弟,怎会不知他们心性?他们会信我郑某轻易被你说动?”

“你来一趟也是白来,谁会相信?”

“我郑某哪来那么大的影响!”

“你太高估我郑修了!”

“我们小小郑家,安分守己不违法,年年主动多缴赋税,月月行善济民。”

“谁见了我不在心中赞我一声郑大善人,我何必趟这些浑水?”

二皇子无言以对。  郑修继续道:“况且,帝心难料。你怎就肯定,圣上决定立储一事,与我郑某相关?这储君不得不立,早立晚立,有何区别?生在皇家,定是如此!”

二皇子闻言,陷入沉默。他忽然想起一事,眉目一挑:“是了,十天前,宫内一位贵妃,诞下一子。”

“父皇起初得知是皇子,欢天喜地地去查看。可最后……却郁郁而归。”

“这是为何?”

郑修闻言一愣,二皇子这抑扬顿挫的口吻让他心生好奇。  可郑修知道帝王家事知晓太多并无益处,立即摆摆手:“牢中阴森,晦气惨重,殿下一身贵气,不宜呆太久,还是早早离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话不投机,赶客了。  二皇子冷静下来,知道郑修决心已定,不会动摇,再多说下去,对二人都没好处。  于是他朝郑修拱拱手,踏出牢门。  但在离开前,二皇子并未回头,小声说道:“本殿认为,杀死玉润公主一事,与夜未央有关。若不是你,只能是夜未央。”

郑修嗤笑一声。  “无论侯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二皇子冷笑一声:“侯爷,本殿就不信,你对夜未央毫无芥蒂!毕竟,你明明知道,如今统领夜未央的‘夜主’,就是当今国师,也就是二十年前,舍弃郑将军独自逃回皇城的那军师!”

什么!  郑修惊讶地看着二皇子背影。  二皇子拂袖而去。  他并不知道他最后仿佛只是撒气话般的一句,却在今夜给郑修带来最大的冲击与疑惑。  立储一事显然让二皇子压力如山。  距离三月三,只剩三个月余时间。  这三个月内,为了当上储君,他们三兄弟,必有一番龙争虎斗!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但眼下他手中棋子不多,若无法拉拢郑氏,这次储君之争,二皇子将落于下风。  拉拢不成,二皇子眼中戾气浮起,在下属陪同下,走出望天台狱营。  狱营周遭,有不少街头小贩、走卒浪客,看似无心走动,却在静静地注视着二皇子返回皇宫的背影。  “看来老爷有点麻烦了呀。”

不远处,车夫打扮地庆十三,戴着斗笠遮住面孔,抽着旱烟,满面愁容。  一个个烟圈刚飘出,便有渡鸦警惕地向这边望来,吓得庆批连忙拍散凝聚的烟圈。  二娘一醒,他就急匆匆出来拉客了。  赚钱说不上,得抓紧时间练门径呀。  看着二皇子离开,庆十三担忧地朝九丈高空凝望。  咻咻咻。  城中,起伏的哨声依旧,是郑氏行脚车夫那熟悉的声音,满城嘹亮。  ……  二皇子这次来访让郑修有几分意外。  似乎在幕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二皇子来。  一切都太巧太刻意了些。  但二皇子偏偏主动入套,来劝说郑老爷。  那么多信息中,最让郑修意外的是,他竟在二皇子口中得知了那位神秘夜主的身份。  竟是那位在北蛮之乱中,活下来的军师?  不是说疯疯癫癫死了么?  他一手创建了夜未央?  还成了夜主?  为什么?  这件事让郑修最无法想通。  他有千百个理由,相信夜未央的夜主会是那私生子魏辰。  也不会想到是那活下来的疯癫军师。  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郑修百思不得其解。  “老爹真是在战场上牺牲的?”

郑浩然的传说他听了无数次。  郑家的地板他也挖了好多次。  上一周目,老魏病重,亲自来地字牢问了他三个问题。  其中第二个问题,便提到了老爹的死。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郑修当时的确是相信,老魏说的是真的,不然他无端端说出此事,没有任何好处,也没有半点作用。  只是,蝴蝶效应发生后,郑修有几分不确认了。  如果二皇子说的是真话,他的入狱,他被陷害成杀死玉润公主的凶手,这一切都与夜未央有关。  那么,凤北是站在哪边的?  这个结果让郑修有点难以接受。  除这劲爆情报外,郑修喝着热茶,享受着寒风拂面,将二皇子所说的话仔细捋了一遍。  重要的信息有三:  一,郑氏如今在许多人眼里,比郑修自己想象中,更要牛逼;  二,明年三月三,老魏将在祭祖大典上,定下储君;  三,十天前某位贵妃诞下皇子,一开始老魏很高兴,但后来“查看”后,郁郁而归。  前两件事,显而易见的重要。  第三点,之所以让郑修放在了心上,是因为这事连二皇子都觉得蹊跷,“不经意”间说出口。  说明是真的古怪。  那新诞下的皇子,有什么让老魏不满意?  先天畸形?  长得丑?  或者说,表面上看起来是皇子,实际上却是公主?  本想观巍峨高山,却成了山丘峡谷,所以郁郁而归?  郑修总觉得这其中有点反人性。  说不通。  但缺少直接的情报,凭空猜测,郑修难以得出真相。  “立储立储!与我何干!呵!”

许久,郑修嗤笑,在暖洋洋的太师椅上闭上眸子。  这事的确与他无关。  储君是谁,他不关心。  他也不关心老魏在身体强健时,突然下定决心立储的理由。  以老魏的帝王心术,哪会不知一旦宣布三月三立储,会引起三位皇子的死斗?  谁不想当未来的皇帝?  哪怕这“储君”只是一个画出来的饼,只有老魏死了,这个饼才能真正吃下去。  但谁也耐不住这个饼,画得又大又香。  他们三位皇子,谁都想走在皇宫内,被人尊敬地称一声“储太子”。  而其余两位,若能活下来,未来只能勉强当个“王爷”。  只是,郑修推测,无论谁当了太子,其余二位,活下来概率不大。不,是三位,包括刚诞生的新皇子。  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老魏他昔年的手足兄弟,全死了,死于各种意外。  最是冷血,帝王家呀。  太师椅轻轻摇晃,发出咿呀咿呀的响声。  抬手拨弄着心爱的金丝藤,那一缕缕金丝散发着富贵逼人的气息。  “现在的郑家,似乎超乎我的想象。”

“但做大了,未必全然是好事。”

“就这立储一事,似乎,有人想让郑家卷进去。”

不对,不对,不对。  郑修抽丝剥茧地思考着,忽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疑惑。  他又想起了魏辰。  王苍云以可怕的毅力,闯入常闇中,不惜牺牲自我,也要救出来的那个小孩魏辰。  如果他不是“夜主”,那现在的魏辰,又去了哪里?  整整二十年,销声匿迹?  老魏又是否知道,魏辰在二十年前的白鲤村惨剧中,活了下来?  想到最后,郑修不禁苦笑一声。  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要想知道答案,似乎只有一条路子。  ——问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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