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你别动,我帮你疗伤……”两度被救的池菲双眼通红。在宁忧无可奈何的目光中,两人你侬我侬……若非这两天他捡了好几个天材地宝,他非得下去将影响秦风走正道的池菲弄死不可。待到情况好转些许。秦风不解的开口:“池师妹,千沙门的人发什么疯,他们不在禁地中寻找天材地宝,怎么接连找你麻烦?”
“这……”池菲露出一抹为难。秦风顿时爽朗一笑:“不方便说就罢了,我也只是随口一提。”
“倒也不是……秦师兄接连救了师妹两次,告诉师兄也没什么……”池菲低下头。随即,娓娓道出了宁忧等待已久的机缘。人人都知道陨仙禁地埋葬着一尊规则境的可怕强者,可是却没有人知道那规则境的强者为何而死。而不久前,池菲无意中,从千沙门一个嫡传弟子的口中,知道了一个秘密,知道了那个被埋葬的规则境的死因。据说,很多年前,埋葬的仙,无意中在虚无之中得到了某种你至宝,而那至宝,埋葬的仙却无法承受。那人生成禁地,本想在禁地中将那至宝炼化吸收,结果那强者低估了之宝,其还没能炼化吸收,便死了,因为无法承受至宝而死。又有传说,那至宝虽然很强,可因为昔年那一尊强者的手段,威胁性已经降低了无数,千沙门得知此事之后,立即就开始筹备。只是又忌惮陨仙禁地的可怕危险,仙不敢踏足,只能派遣门中亲信尝试取宝。池菲也因此,一直被千沙门追杀,进了禁地,对她的追杀甚至都不再收敛。秦风大惊:“竟有此事?”
池菲低语:“秦师兄,不如,我们一起去取宝?千沙门的人为了预防走漏消息,一直不断对我进行追杀,恐怕来不及去取宝。”
两人悄然加速。待到远去,宁恒才上前轻语:“序列,此番我们能的运气不错。”
戏耍一个地界的土著都能碰到机缘,这运气岂能不好?仅仅宝物就能让规则境身死……那宝物,至少是化道层次的至宝,而且还是化道高层次的宝物,唯有如此,之前才会让他感知到心悸。宁忧想了想,偏头:“那个池菲说千沙门在追杀她?”
“的确如此。”
宁恒点头,有些不理解宁忧提起这话是何意。宁忧摇头:“看来她的脑子也不太好用,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告诉身后的宗门。”
此番若不是秦风横空出世,那池菲不铁定得死在千沙门手里?相反,如果池菲告诉了身后的宗门,不但安危无虞,甚至还能得到大笔奖赏。或许是脑子不好,又或许是因为秦风的气运影响,让其的私心被放大?宁忧也懒得在意。他只继续跟在秦风的身后,丝毫不忌惮禁地中埋葬的规则境,神念不断探查着秦风前进的路。他不辞辛劳的将秦风前方的天材地宝,全都默默取走,为的就是让秦风能专心赶路,能早日抵达目的地。……眨眼,一月时间过去。不得不说,千沙门的人很执着,源源不断的对两人进行追杀,大概的命中注定,哪怕秦风想办法抹去了他们的行迹,却始终没能甩掉千沙门。也导致,秦风的伤势进一步不断加重。宁忧也默默的捡了不少天材地宝。禁地最深处。秦风和池菲,走到了禁地最深处的边缘。从天空看去,那里是一个悬崖……池菲打量四周,不解:“奇怪,就是这里啊……”按照她之前偷听到的消息,那个仙,就是被埋葬在此处。可这里……除却一些山石草木,没有埋葬的仙,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天材地宝,让那个规则境的仙陨落的至宝,更是毫无踪迹。秦风打量四周一会,缓步走大悬崖边。近距离感知之下,他能发现,这里虽然靠近边缘,却并不是这禁地的边缘,悬崖下面,另有空间!不过,他看不到。悬崖之间,充斥着无数血雾,他无法分辨那是什么血雾,只是能隐约感知到,里面掺杂有某种规则,也是他无法抵御的规则。全盛之时他或许还能尝试去解析乃至于靠近,然而以他此时的伤势,贸然靠近乃至于沾染血雾,必死无疑!不出意外,埋葬的规则境,就在悬崖之下。“找到你们了!这一次,我看你们,还怎么逃!”
远远的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反派千沙门登场。打量一眼,秦风瞳孔一凝。接近四十个千沙门的人……他之前在入口的时候,见过千沙门的弟子。回忆一路上死在他手里的千沙门弟子,算上又再度靠近的,差不多就是所有进入禁地的千沙门弟子。“麻烦了。”
呢喃一声,秦风面容变得难看。这一月,他不断和千沙门纠缠,伤势的反噬几乎到了极致……现在的他,几乎不敢动用丝毫的规则之力,不敢动用任何力量,甚至纯粹的肉身力量也不敢多用,若不然便会导致肉身崩溃,规则泯灭,彻底身死。他的伤势严重到……他只能发挥出,介于武尊到武圣之间的实力,攻击手段也只剩下拳头。那些蝼蚁,原本无法破开他的防御,可因为他的伤势太重太重,那些蝼蚁挠痒一般的攻击,却也很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该死……”想到此处,秦风身体微微颤抖。他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很可能会死在一群蝼蚁的手中!他没被宁忧杀死,甚至还从宁恒手中逃跑,乃至于之前甚至还从碧波门的追杀中逃走……今日,却可能因为一些蝼蚁而死!千沙门为首的人带着狰狞上前:“就是你杀了我千沙门的人,坏了我千沙门的事?”
秦风低吼:“不要逼我……”死亡临近之时,秦风眼眸也变得凶狠。他是,仙!货真价实的仙!只要没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是货真价实的仙,真逼急了他,哪怕他会死,他却也能在规则泯灭身死的霎那,带着所有人为他陪葬!“逼你又如何?”
为首的人越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