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
他的指腹,带着几分玩味地划过楚辞的唇瓣,喑哑的嗓音,带着磁性,像是在刻意地提醒着楚辞什么。楚辞的脸色,微微一变,明知道他在捉弄她,可耳根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烫。好不容易平复了狂乱的心跳,她甩开了他不安分的手指,没好气道:“你别老是用这用阴阳怪气的调子调戏我,我可没那么随便。”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闪烁,最该的反应就是将他压在床上揍一顿,可偏偏,却说出了一句极为没有底气和杀伤力的话。不但对容聿起不了半点作用,反而多了些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感觉。容聿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嗤笑了一声,在楚辞闪烁的眼眸中,这样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收了起来,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幽冷的目光,紧锁住她的脸。“刚才在御花园里,我跟沄曦聊了什么,你不想问一问?”
没有想到容聿会主动问起,楚辞的眼底,掠过一道惊讶的光,抬起诧异的眸子,吃惊地看着容聿那布满询问的双眼。她以为,他不但不会主动提,更会反感她提问吧。毕竟,当初她不小心说的话都会惹得他想杀了她,不是吗?楚辞有些傻眼地盯着容聿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眸,月光,倒映出了她眼底的彷徨跟迷惘。半晌,她嗤嗤地笑出了声,那笑容,充斥着满不在乎和事不关己的味道,在容聿拧起的眉头下,耸了耸肩。“你们老相好见面,互诉衷肠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问这干嘛?”
她那轻松的语调,完全将自己置身在一个事不关己的地位子之中,而这样的反应,让容聿眼中的不悦更深了一些。是,从前,他不喜欢她问半句,哪怕她无心说了一句跟沄曦扯上关系的话,都会让他心生杀意。可现在,她对他们的事不闻不问了,漠不关心了,他再一次生气了。楚辞的目光,在容聿的注视下,变得有些闪烁和心慌,视线心虚地从容聿的脸上移开,投向别处。突然间,她的手腕,被容聿拽起,容聿的气息,离得她更近了一些,吓得她反射性地转过头来,鼻尖与鼻尖相碰的瞬间,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好几拍。“你不是说是我的正室吗?身为本王的正室,询问本王跟别的女人之间的事,不是你的权利吗?”
容聿的眼底,隐隐地流露出了几分火光,而他说出来的话,让楚辞的心,猛然收紧。她的眼底,有些委屈,也有些自嘲,眼皮缓缓抬起,直视着容聿眼底萦绕着的愠怒的火光,轻笑出声。“我有这个权利?我第一次听说,我还有这个权利呢。”
她的话,让容聿一愣,还有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讽刺跟不屑,让他的心,蓦地紧了紧。见楚辞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额前凌乱的刘海,道:“我还以为我要是多问一句,又被会你掐死呢,别说我对你俩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我有兴趣,我也不敢问呀,毕竟,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我的小命更重要。”
她,对于上次在石柳镇,容聿差点杀了她的事,耿耿于怀。再想起当日在龙逸阁,她用了一下他的伏羲琴,当时他的反应,就好像她玷污了他一般,杀气凌凌的样子,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背脊发凉。容聿被她的话,给堵得无从反驳,抓着她手腕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松了些许,最后,放了下来。楚辞见他沉默着没有反驳,更没有生气,不免感到有些惊讶。这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小气又爱记仇的容渣渣。她这样说他,他都不生气?哦,对,他刚刚才跟老相好见完面,心情好着呢,可莫名的,她却越发感到抑郁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这景阳宫的房间多得是,你爱睡哪睡哪,别在这里干扰我。”
她往床上兀自躺了下来,背过身去没理会容聿,心里,却过分得压抑了。感觉到容聿在床边起身,又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她眼眸一怔,对于容聿这个行为感到有些诧异。可没有等她去惊讶太多,容聿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我跟沄曦之间什么都没有做。”
落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容聿便从房间里离开了。反倒是留下楚辞一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心里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都说了,对你们的事没兴趣了,你们有没有做什么,关我屁事。”
半晌,才听楚辞低声地躺在床上自语了起来,心里头,那一抹怪异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翌日。沧源国,宰相府。“公子,我们就这样贸贸然地前来,这沧源国的宰相会见我们吗?”
宰相府大门前,一长相俊美的白衣男子和另外一名十几岁的少年来到这里,少年的脸上,有些不解跟迷惑,侧目看向自己身边的主人。“等会儿就知道了。”
男子随意地把玩了两下手中的折扇,提步朝大门走近。“什么人?”
门口的侍卫立即上前,将他们主仆二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