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种凉飕飕的感觉在她脖子上来回摩擦着,难受死了。“连我们血族人的弱点是什么都知道,还不知道什么是血猎?”
身边那森冷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了,“只有血猎才知道我们族人的弱点,你还想继续装糊涂?”
“拜托,知道你们弱点的人多了去了,什么乱七八糟血猎不血猎的,混蛋,你有完没完,能把你的牙齿离我远点吗?”
楚辞炸毛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她也没打算再唯唯诺诺了,反正她再低眉顺眼,也免不了一死。身边那森林的气息,突然间收住了,紧跟着,便传来银衣男子的两声低笑,而后,禁锢着她身子的那只手,也松开了。少了禁锢,楚辞立即从他身边跑了出来,明亮的眸瞳怒瞪着银衣男子慵懒不羁的脸,怒道:“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我们走。”
“放你们走?”
银衣男子笑了起来,起身一步步逼近楚辞,道:“本尊等了几千年,才碰到了传说中的血猎,怎么会轻易放你走?”
“艹!”
楚辞禁不住爆了粗口,“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什么血猎了,你怎么还不信。”
对于这种不听人解释的生物,她简直烦透了,“你说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们的弱点?你说的是白栎木和马鞭草?”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跟银衣男子对话道。银衣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像是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卧槽!书上都有记载好吗?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谁知道真的能唬住你们。”
楚辞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看了银衣男子一眼,却见他回到躺椅上坐下,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慵懒地放在一边,眼眸若有所思地眯起,像是在思考着她话的真实性。楚辞看着他,看到他那只漂亮却过于苍白的手,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喂,你刚才一直抓着我的手臂,也没被马鞭草伤到啊,那不就说明马鞭草对你们没用么?”
楚辞的眼神,带着几分鄙视地看着他,此话一出,成功地迎来了银衣男子寒厉的目光,吓得楚辞本能地往后踉跄了几步。冷哼声,从银衣男子的鼻尖响起,看着楚辞的双眼,带着几分嘲弄,道:“本尊是血族之王,区区马鞭草能奈我何?”
楚辞看着他安然无恙的掌心,丝毫没有半点被马鞭草烫伤的痕迹,心里自然对银衣男子的话没有任何怀疑。看着他慵懒靠在躺椅上的模样,少了那尖锐獠牙的点缀,看上去倒是没那么可怕了。哎,人啊,就是太容易被美色诱惑了。当初,容聿那家伙在她面前怎么凶,只要她看着他那张祸害众生的脸,怕归怕,却也没到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看来,长得好看的人,在这一方面都有优势,不论性别,更不论种族。银衣男子感觉到从她脸上投来的目光,眉头不悦地一蹙,低吼道:“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偷看我做什么?”
卧槽!楚辞又一次在心里爆起了粗口,都是这么可怕的种族了,用得着这样自恋吗?不过,这多相处了一会儿,倒是觉得这吸血鬼之王没之前那么恐怖了。她小心翼翼地朝银衣男子再度看了一眼,抿了抿唇,道:“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们?我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血猎啊。”
血猎,血猎……难道他说是吸血鬼猎人?他们血族的死敌?难道还有这个种族?刚才听这吸血鬼祖宗那话的意思,血猎只是传说啊,根本不存在啊,看来,他很忌惮血猎啊。看来,再强大的生物,也有他的天敌克星。见银衣男子用那邪魅的眼尾睨着她,半晌,勾起了那粉色的嘴唇,看似无害却让她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你有没有说谎,倒真不是没办法确定。”
在楚辞防备的眼神中,他重新在躺椅上站起,朝楚辞一步步走来,冰凉的指尖,沿着她粉嫩的脸颊往上移动,那种蚀骨冰凉的触感,让楚辞的背脊瞬间凉到了谷底。“干……干嘛?”
她想要躲开他,突然间,两侧的太阳穴,被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扣住,“测谎。”
话音刚落,楚辞感觉到自己的头,就像是被他硬生生地给捏碎了一般,疼得她惊呼出声,“啊!!”
这种炸裂的疼痛感,持续了十几秒钟之后,她被松开了。“王八蛋,你心里变、态啊,有这样测谎的吗?”
她气炸了,也不管他是什么鬼东西之王,放声骂道。见银衣男子竟然出奇地没有生气,也没理会她,只是把玩着手指,眼底,沉淀着几分不明的色彩,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没说谎。”
“废话,都说了没骗你了!”
她一边揉着被捏得生疼的太阳穴,一边继续放声喊道,眼底,燃烧着火光。此时,银衣男子突然间收起了眼底那不明的色彩,侧目看向她,依然勾着那森冷的笑,道:“还是个有点小脾气的小东西。”
小……小东西?说她吗?卧槽,你才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还是吸人血的鬼东西。楚辞在心里骂道,脸上却柔和了几分,“喂,既然知道我们没骗你,你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谁告诉你没说谎就放你走?”
银衣男子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眼中隐隐流露出了几分警告,“老实待着,你对本尊用处比你想象得大多了。”
在楚辞盛怒的眼眸中,继续道:“本尊有名字,宫尘涣,再喂喂地叫,小心本尊咬断你脖子。”
楚辞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动脉,看着他从大殿前离开,却也没叫人看住她。“喂,喂!”
叫了几声也没回应,楚辞还是放弃了。目光打量了这座高楼,有点偏向西方的古典建筑,却又融合了更重的中式风格,站在这地方,总是让她感觉到周身发冷。